韩东诗歌再批判之一：《翻译歌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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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东诗歌再批判

韩东，1961年生，新时期文学重要作家，写诗和小说，业余做编辑和导演。著有诗集、长篇小说、中短篇小说集、散文及思想随笔集四十多本。获多种多项文学及其他奖励。

翻译歌词

她为我翻译歌词

理解，加入一个声音

我有一个重复的印象

如果是愿望就是永远

永远出现，相互寻找的话语

部分重叠的羽毛

这里，或是那里

总是在倾听

只是在这里

倾听或是诉说

声音之后的听觉

改变以后的到达

空白在旋律之间

结束时相应的沉默

她为我翻译歌词

在时间中成为自己的作品

“爱是需要，需要被爱……”

1990

侍仙金童：

韩东诗歌构思缺乏艺术性。韩东的诗整体观感上是创作前没有那种佳作本该有的巧妙构思，甚至一组诗看下来的感觉更是觉得韩东的创作构思随意性太强，换个角度看，就是韩东对于自己的要求太低，已经差不多被捧为大师的诗人，该不该以高标准要求自己的创作呢？这个要求读者提出来或许就会被韩粉骂，而韩东自己不这样要求自己，难道就不该成为一个批判点吗？不过好在目所能及为数不多的韩东诗歌阅读之后，我并不认为韩东具备了大师的资格，甚至直觉他在诗歌艺术创作上是非常平庸的诗人，即使他有什么参考价值，那他也已经是早就完成历史使命了，譬如所谓的口语诗的示范传播作用。

构思是诗歌创作的前期准备，是一个重要的流程环节，构思甚至在腹稿之前就必须有的，可能是一记乍现的灵光，也可能是生活给读者的一记耳光，总之要有感而发，而韩东的创作冲动似乎没有，或者说波澜不惊，他只是随手在生活中捡拾起碎屑，然后硬着头皮勉为其难地进行着所谓的艺术动作。譬如这首《翻译歌词》，让读者感觉韩东是在为了完成创作的量，而在回忆中选择了某个女人与之歌词翻译相关的交集过往。为什么说这首诗让读者觉得更像是完成某种大师该有的任务量，实在是整首诗阅读下来，读者并不能感受到韩东通过文字传导的那种创作该有的冲动，就是那种不吐不快的点。韩东在没有冲动的情况下的创作，必然是传导不出该有的情感的，那么这首诗还剩下什么价值呢？毫无价值，这样的作品被抬举，只能说会误导祸害那些诗歌初学者，让他们陷入迷茫。

而且正因为韩东诗歌创作构思的随意性，使得其诗歌的要表达的意无处立足，《翻译歌词》就是这样，韩东要传达的不论是情窦初开男欢女爱还是什么其他的寓意，都没有任何咀嚼的味道和探索的欲望，也正是这种无意义，留给读者的韩东诗歌印象趋向于无价值和平庸的低层次。

这首《翻译歌词》是韩东创作于1990年的，祭出同一时期伊沙的《饿死诗人》让我觉得有种杀鸡何用宰牛刀的瞬间意识流，不过也没事，碾压态势会增加快感，如果能够借《饿死诗人》一刀就毁掉所谓专家对韩东这么多年的声誉建设，让读者看穿韩东的创作实力，就省去了后续更多浪费口舌的时间和精力，老实说，我真的没有研究韩东诗歌的冲动，即使是为了批判必须要深入草窠的打量。

《饿死诗人》是有构思的，构思的冲动也有，就是面对海子崇拜的麦地写作的思考和不吐不快，这是《饿死诗人》的创作背景，也让这首诗在阅读和解读时具备了鉴赏纵深，韩东同一时期的《翻译歌词》有吗？这就是天壤之别，也许你说我选《翻译歌词》有类似田忌赛马的作弊嫌疑，或者叫阳谋，用伊沙最好的代表作来屠杀韩东一般的作品，我反对，因为这十首既然被搜索引擎推荐，那就是韩东的代表作，之所以一般，那是因为韩东只有这类平庸的作品吧！

从《饿死诗人》逆向追溯伊沙的腹稿状态，然后继续逆流而上去看伊沙腹稿前的推敲揣摩，再从海子崇拜的麦地写作大潮中寻找创作源头，这个过程是有迹可循脉络清晰的。伊沙创作这首诗是有一种众人皆醉我独醒的高纬度属性特质的，在这个点的历史站位上韩东更是望尘莫及。伊沙《饿死诗人》的立意是明确清晰的，反观韩东的《翻译歌词》就显得小家子气和儿女情长，而且就算是儿女情长，你既然作为诗歌创作出来，也起码要具有感染力吧！通篇读完竟然毫无收获，这样的诗不是平庸，难不成韩东的哲学修养能将其变废为宝？

所以，韩东这首诗的整体构思是失败的，随意不是借口，能力水平才是本质，韩东缺乏作品的诗性构思，更别说巧妙了，在这里我都不需要搬来《中国顶尖好诗》其他诗人的案例来说明什么是巧妙构思，韩东缺少这类练习，甚至我觉得凭韩东的天赋，就算练习也不会出成果，因为他的诗几无灵气，这是他的诗终归于平庸的根本原因。在天赋面前，努力会显得很无力。

韩东这首诗的构思是随意的粗糙的，换个真大师，或许能够从其他方面弥补这个缺失，而韩东显然是做不到的。首先诗题这个招牌就毫无文才可言，如果诗歌是竞技体育项目，《翻译歌词》肯定会扣分。如果你要用分析大师不能用世俗的眼光看，你这么说就是狡辩，正因为韩东被捧为大师，所以点点滴滴都要追问质疑。

前面说溯源忘记构思源头，其实我的理解就是灵感，一首诗的起源就是灵感，这是在创作冲动之前的。韩东这首诗如果有创作冲动的话，也是很微弱的，这在通览全诗时候给读者的感觉就是如此，毫无波澜。那么沿着这个微弱的冲动再溯源源头灵感，更是无迹可寻了。如此追根溯源一番，基本可以推断韩东的创作不是来自灵感，而是源自一个生物人在人类文学训练的条件反射，是肉体的物质的机械运动，和灵感无关，这是我对韩东本人及其作品缺乏灵性的推断。一个没有或缺乏灵性的人进行诗歌创作，显然有入错行的嫌疑，而韩东的出名，还是在诗歌方面的扬名，反射出来的是当代中国诗歌的问题，是大环境的问题，诗歌系统问题，也是核心问题，也能折射出推举鼓吹韩东的诗人的问题。韩东缺少古体诗的训练，也没有南人的现代短诗的训练，基本功童子功对于诗歌创作还是很重要的，没有这些创作实践作品构思行文就会浮，遇到哪些同样没有童子功的人趣味相投，就会产生浮夸。韩东的诗通篇是没有灵性的，完全是文字僵硬的肌肉骨骼的组合，他将诗眼画在“翻译歌词”这个位置显然是盲视的，你若说诗眼在“爱是需要，需要被爱……”这句，也同样无趣无感毫无光彩。

韩东这首诗没有诗该有的巧妙构思，首先这首诗的框架只是她给他翻译歌词的互动中的某种精神层面的阴阳交合，且韩东的文字也没有能够呈现这种互动，仅仅通过词语的拉锯做着无望的企图，完全没有抵达，这是构思框架下语言内容的欠缺，也就是诗语言表达能力的不足。最终框架的粗糙简陋和语言的空洞无力，导致整首诗的死板平庸，灵气更是无从谈起。

逐句分析韩东的败笔或许更能服众：

她为我翻译歌词

理解，加入一个声音

（这算是一首诗的导入，韩东从这个点楔入创作，如果以佳作的标准衡量是不够格的，当然从自由态角度看无所谓，但是这里有必要说明是什么歌词，加入的是什么声音，否则读者如何理解？更无法理解加入声音之后的变化。韩东这样设疑是错误的，自命不凡除外，因为韩东认准了读者会像收藏名人手纸那样去寻根问底。真是悲哀，是韩东的悲哀，也是读者的悲哀，更是中国诗歌的悲哀！伊沙《饿死诗人》开篇：“那样轻松的/你们/开始复述农业/耕作的事宜以及/春来秋去/挥汗如雨 收获麦子”，作者的情绪随着这起引桥作用的第一句就呈铺展之势，没有韩东的故弄玄虚。现代诗如果还要像古体诗那样需要求助大量的注解才能读懂的话，就是在开历史倒车。其实按口语诗的创作方式，韩东完全可以单这一个加入声音，就能够单独创作一首口语诗，加入了什么声音，让韩东增进了理解，但是韩东省略了关键信息，他以为这是诗歌的留白是高级的，其实这是韩东汉语言能力的基本功的缺失。诗人首先要说人话，像伊沙这样说出来人能看懂，即使留白，也是要在一定表达基础上的些许留白，实与虚之间是要有关联的，读者是能够通过隐喻象征或者作者其他的某种语言密码抵达的，韩东这种完全隔断必要信息的语言是失败的，连平庸都不够格，是错误是败笔。）

我有一个重复的印象

（之前的印象没有交代的情况下，陡然又出现一个重复的印象，那么这会给读者带来什么印象？可见韩东的语言是混乱的，据此反推韩东整首诗的构思也是毫无章法可言，更别说什么诗歌创作的示范作用了。但是居然还有人鼓吹韩东的创作，这不免让人想到那些收集名人手纸的收藏家的口味了。韩东的语言没有连贯性，是对诗歌跳跃性理解错误产生的手搓事故，破坏了这首诗的语言纹路。很难想象一个三十岁的人会深陷在这类语言逻辑不明的创作习惯里，后面还是三十年后2020年的韩东作品，我直觉韩东会死在作茧自缚中，这辈子都无法破茧化蝶，因为他在化蝶前已经功成名就了，他无法化蝶，就会证明他的认知高度匹配了当代诗歌评论的平庸。再看伊沙的“你们以为麦粒就是你们/为女人迸溅的泪滴吗/麦芒就像你们贴在腮帮上的/猪鬃般柔软吗”，可见其语言的连贯性，是在上一句的基础上展开追问，不是凭空的诘问，也没有像韩东那样省略关键信息，故意营造什么留白的什么艺术味道极浓的空间。二者相比，伊沙的语言是流动的，而韩东却有故意装大师与众不同的嫌疑，在上一句和下一句之间给读者的阅读设绊，让评论家在这里评价韩东惊为天人手法奇崛。韩东的人为过度干预了诗歌的流动性，这也是灵气不愿与其为伍的原因，伊沙则是字随炁走，清澈见底源远流长。韩东的心理是妄想在每一句里都刻上韩东的印记以表现出某种特质，其实这种刻意为之的心理和行为都是反诗性的，韩东似乎想在虚中建立实，最终竹篮打水一场空，包括他的名气，在我看来也是虚的。）

如果是愿望就是永远

永远出现，相互寻找的话语

（韩东这种梦呓般的语言我都无法断句，前言不搭后语或许是韩东理解的诗歌技巧吧！我觉得韩东对诗的理解在根子上有问题，所以在这个根上开出的花就很诡异，而很多评论家认为这是出类拔萃。这里的愿望指什么？是相互寻找话语吗？三十岁的男人还在渴望这种永远是不是过于装清纯了？这种梦游般的语言根本不是诗歌语言，这应该是初学者还处在没有开化的阶段才会出现的语言状态。）

部分重叠的羽毛

这里，或是那里

（就算重叠的羽毛指男女之间能够沟通的愉悦的话题，也毫无亮点。可见韩东的诗语言是凭空出现，幽灵一般，诗歌的灵气即使允许幽灵的存在，也不可能是这种。韩东的语言跳跃且无关联，缺少必要的铺垫和说明，这就是语言能力不足的充分证据。其实我也见过类似的诗，也有写得很美妙的，因为它能调动起读者共情的部分来举证填充，而韩东这首诗里的她给他翻译歌词，是不能够产生共情的。如果说韩东在模仿这种诗创作，那么他选择的场景就不符合运用这种表现形式，这样反观韩东，诗歌领悟能力模仿能力又不足起来。）

总是在倾听

只是在这里

倾听或是诉说

声音之后的听觉

改变以后的到达

（我不愿意分析韩东语言的原因，正是因为这种表达方式，云里雾里不明就里，索然无味。缺少最基本的语言练习，不尊重语言的人何谈尊重诗呢！）

空白在旋律之间

结束时相应的沉默

她为我翻译歌词

在时间中成为自己的作品

“爱是需要，需要被爱……”

（之所以不再用伊沙的《饿死诗人》来比对着分析韩东这首诗，一是没有可比性，二是我觉得用《饿死诗人》来碾压韩东的《翻译歌词》，都算是对好诗的亵渎了。本来还想借其他顶尖好诗来说明什么是诗歌的灵气，也是觉得韩东这首毫无灵气可言的作品，也不值得来提升，赖在坑里的大石头，他觉得安逸得很，你费劲借用那些顶尖好诗组成的吊车提升起来毫无意义。后面的诗不知道有没有嚼头和槽点，有冲动再继续批判。文章或有不敬处见谅！我觉得保留这些情绪才有真实感。我甚至觉得，挨批才是韩东真正对中国诗歌进步的一大贡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