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今诗人大PK之二杜甫《石壕吏》
古今诗人大PK
《石壕吏》
杜甫
暮投石壕村,有吏夜捉人。
老翁逾墙走,老妇出门看。
吏呼一何怒!妇啼一何苦!
听妇前致词:三男邺城戍。
一男附书至,二男新战死。
存者且偷生,死者长已矣!
室中更无人,惟有乳下孙。
有孙母未去,出入无完裙。
老妪力虽衰,请从吏夜归。
急应河阳役,犹得备晨炊。
夜久语声绝,如闻泣幽咽。
天明登前途,独与老翁别。
中国官本位的思想不单是政治上,文化上也一样,虽然杜甫的官职不及白居易,但毕竟也做过向皇帝提供建议和批评的谏官。白居易的《钱塘湖春行》写得逍遥自在,杜甫因为身份和战乱,他的视角很多与白居易完全不同。千年后的当下,文化界诗歌界的官本位思想丝毫没有改变,像吉某这样的诗人,他们写点逍遥自在的诗歌被放大被传播的机会还是比民间的多,那些诗歌奖项被各地作协领导瓜分的现象也层出不穷。吉某和这群作协领导他们不都是饱读诗书吗!为什么吃相并不好看,细细分辨都像文学作品里的反面角色?这说明几千年的文明教化没有在根本上深入人心,人性的贪得无厌依然代代相传,文明教化的力量远远抵不上其破坏力。也正因为如此,所以《石壕吏》抓壮丁的场景在离我们最近的国民党统治时期又历史重现了。“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这不单是说人,好的制度也是不长命的,祸害人的制度反而会连绵不绝。“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也说明教育出了问题,就如《石壕吏》,受教育者接受了《石壕吏》是优秀的诗篇,但是当受教育者遇到了《石壕吏》一样的现实情境写出类似的《石壕吏》作品却得不到同样的入教科书被宣扬的机会,甚至会被那些现实中的新吏打压封口,国民党抓壮丁类似的恶行得不到处理,那么这种教育就是虚假的,那么他教化国民的作用就微乎其微了,甚至更像是为了恐吓民众,那么祸害百姓的制度就会继续生存下去,人民就会一直处在水深火热之中。
诗歌像其他艺术形式一样,都是来源于肉体传感器反馈大脑之后意识的感知,那么就要容许诗人写肉体的痛写精神的抑郁写认知的纠结等等这些看似负能量的内容,因为疏胜于堵,必须要为以个体为基础的大众提供宣泄的渠道,就像人这个相对完美的生物构造不单要有吸收能量的口鼻器官,也要有排泄器官一样,负能量负面情绪都需要有人体一样的生物管道排泄出去,强力禁止排泄,个体人就会生病,继而就会殃及大众,最后整个社会都会受到影响。扯远了,还是来具体谈诗歌文本。
“暮投石壕村,有吏夜捉人。”这一句让人感觉好像是读到了唐代的口语诗。如果杜甫在国民党统治时期写国民党抓壮丁,那么他的名气反而会让他招来灾祸,他还敢不敢写那就是未知数了,而屠杀那么多革命志士的蒋介石,至今依然被很多人供奉着,这说明什么?说明人类遭受的一切苦难似乎都有活该的意味。之前谈白居易《钱塘湖春行》时说到伊沙的《最后的长安人》比《饿死诗人》和《车过黄河》更具有诗歌的纯粹性,《饿死诗人》和《车过黄河》两首诗本身自带的社会意义和拔高这两首诗背景的社会性,虽然比不上《最后的长安人》诗歌的纯粹性,但从文以载道的角度看,它们又高于《最后的长安人》,现在也有目的明确的干预诗,还有思考如何干预的诗,其实都是生活回流艺术艺术再回流生活的社会化正常的循环,说得有点绕,其实就是说诗人因为生活的感觉要用艺术形式表达出来,而艺术表达出来之后又会很自然地影响生活,干预的概念即使没有也不会影响干预的事实,概念的出现不过起到了强调的效果。但是你看就算杜甫的《石壕吏》都无法让社会逐步消灭“捉人”的历史循环,千年后的诗人即使干预又能怎么样呢?更何况很多干预的诗人真实的意图不过是要一鸣惊人地入史而已,他们对于话语权的垂涎和他们干预的对象都有同样的劣根性。所以这种干预本质上就是个幌子,这也是我认为诗歌还是应该回归到诗歌本身的探索上来的原因,因为外求几千年也没用,而且那种事交给思想家革命家社会学家更适合,诗人就谈诗事,本分的事都做不好还天天想着干预就是妄念,把自己的诗歌创作先干预出成果了,你干预其他的能力才能得到首肯。如果你连自己的诗歌创作都不能干预出优秀作品,你的干预其他的能力不就是痴人说梦么!那么你的智慧最后还是会带领大家填坑当炮灰。北岛的干预诗就是最好的例证,他就是自己的诗歌创作都干预得这不如那不如,他的智慧最后也只能是当个马前卒被人当枪使,靠运动得势本就不是诗人的初心,诗人的初心就是把诗写好,而不是写诗为了干预诗外的事。如果开始写诗就想着这些诗外的事,那么他做得再好也只能算是活动家思想家,也不应该冠名诗人的称谓。所以不大张旗鼓地喊口号去干预,而是实实在在地写出生活的喜怒哀乐才是诗事。在这个角度,我要力推邢昊。他和张二棍都是山西人,表现的内容也多是社会底层的人间烟火气,张二棍相对邢昊文味要浓些,就是美文的倾向更明显,字词句的修饰度比邢昊高,但文饰过多就会牺牲掉诗性,所以两位诗人相比,我更看好邢昊语言的淳朴,那样才会让诗性的纯度更高。
《石壕吏》相关题材如今还是比较敏感的,这也让我这篇文章开头写得吞吞吐吐诚惶诚恐,以至于破坏了意识的流动性,所以我对这篇文章的整体效果不做太大奢望,毕竟有些内容不方便深入,好在我主要是探讨诗歌技艺,并不想从文以载道上论述什么,因为几千年文人也没有解决的问题,谈诗歌之外而且又不是诗歌的专属运输任务的道,实在没必要也没那个非分之想。因为不想被恶意举报,所以邢昊的诗就不发整篇了,如果有敏感词就忽略掉。这里谈的是邢昊的《年关记》,这首诗相对于《石壕吏》的杜甫,邢昊不是旁观者。杜甫只是见着“有吏夜捉人”,而邢昊的痛是自己家庭的:“1991年 天寒地冻的 眼瞅着就要过年了 父亲却患了癌症”,这不是“有吏夜捉人”,而是命运在“捉”弄邢昊。邢昊的诗歌语言是口语化的,但是简洁要点突出,这既照顾了语言的流动性也关照了读者的阅读时间,这点不像臧棣那种往诗中频繁扔他自以为有效的意象来营造诗意,与这种斧凿痕迹比,邢昊的语言是朴素的,这种语言与当代诗歌阅读者建立有效沟通的可能性就增加了,如果邢昊用文言文甚至甲骨文的形式来写这首诗,就与时代脱节了。在这个点上,臧棣制造的阅读障碍,虽然与文言文和甲骨文不同,但对阅读的破坏程度是一样的。这里我就不举例说明,我只是向臧棣扔一把带着短绳的飞刀,然后很快就收回来,如果你想具体看我的批判可以去看《屠名祭诗》里的臧棣篇,我在这里对臧棣只是根据论述要求针对一个点扎一下就收刀,因为我要把主力主刀放在这篇文章里。这里我再比较下张二棍的开篇,他在《束手无策》的开篇写道:“你肯定理解什么叫束手无策 但是你,可能不会理解 一个束手无策的人 你也不会理解他 茫然,无助的样子”。同为山西诗人,同样不是官方诗人,也不是知识分子诗人,而是相对纯粹的民间立场,以前我总是将学院派和民间诗人作对比,其实我觉得还有一个很重要的官方诗人,他们中的一些人危害性远远比那些学院派的专家式的危害更大。从张二棍《束手无策》的开篇与邢昊《年关记》比较中可以看出,张二棍在创作前更注重这首诗的艺术性构思,他比较看重社会底层生活的艺术呈现,这样自己的一首诗就能够成为艺术品,而邢昊并没有在这个点上着力,他是让生活自己开口说话,让艺术为生活开道,而不是让生活为艺术开道。张二棍和邢昊在诗歌题材上是一类的,但是表现形式上有大不同,在当代诗歌艺术主张的口语化平民化运动中,邢昊的表现方式其实有更多的优点,当然这不是否定张二棍的创作艺术化倾向或者叫坚守。张二棍追求的是语言美,但并不管语言是否抵达了“束手无策、茫然和无助”,从开篇这句看就是这个效果,除了呈现出“束手无策、茫然和无助”这几个形容词,并没有传递给读者真正的感觉,而邢昊只用了一个父亲在年前患癌就传递出了痛感,这就是事实的力量不需要外借语言创造的力。张二棍在写痛的时候借助语言的力,所以比不上邢昊写痛直接让痛这个事实传递出痛感。不再多言,还是再摆出一个反面的案例,之前用了于坚这里还是换臧棣吧!臧棣在《茉莉花简史》的开篇:“一部分是劳作,一部分是痛苦,荣耀仅次于持久的爱情”,相比张二棍和邢昊,臧棣要传递出来的感觉不管是痛苦还是荣耀爱情,都是空洞的,因为有别于邢昊和张二棍,臧棣不是借助人这个介质来传导人的情感,他是借茉莉花来传导的。这倒是很适合一个大学教授悠闲自得惬意的生活。从臧棣没有写出《年关记》和《束手无策》可以看出臧棣还是忠于自己的生活的,起码他没有伪造与自己生活很远的社会底层的诗,也因此他的诗歌语言大多是语言上的花招,而且还不具有张二棍的艺术性,与张二棍开篇相比“一部分是劳作,一部分是痛苦,荣耀仅次于持久的爱情”并没有艺术性,如果有美感也只是语言的组合变化呈现出的美感,这种美与艺术性关联不大,起码在臧棣的语言中是这个观感,因为语言的组合变化是能产生美感的,张二棍的开篇就有这种美感,只是臧棣做不到罢了。那么这么说下来再回看,可以发现邢昊的诗歌语言更接近杜甫,没有花拳绣腿在痛之外扭动腰肢。
写到这里我还没有感觉到出彩的意味,能不能做到语不惊人死不休不重要,有这个意识先行还是必要的。所以在谈杜甫开篇“暮投石壕村,有吏夜捉人。”我想到的是如果这个石壕吏也是一位唐朝的诗人就有意思了,不要怀疑,这种可能性是非常大的,你可以联想国民党统治时期那些抓壮丁的官兵,很可能在生活中就是一位诗歌爱好者。那么回到诗歌写作者自身看,是不是必须要道德高尚意识先进这样的必备条件?从主流观点是这样的,所以2000年获得第14届肖邦国际钢琴比赛冠军的李云迪,也会因为PC被国内主流冷藏或者说抛弃。如果是诗人也会有这种“待遇”,这说明什么?说明艺术并没有回到艺术本身,就算传统观念里的坏人也是有艺术的权力的,只听说剥夺ZZ权利终身,没有哪条法律剥夺人的艺术的权力的,允许坏人写坏事,比隐藏的坏人写好事要文明,相对而言,虚伪才是社会变坏更有破坏力的因素。换言之,也就是如果杜甫遇到的这位石壕吏,日常生活中经常写诗拿大奖,那么主流社会的名人,真实面目却是可憎的,如果再继续延伸寻找终极答案,那么到底谁才是应该被送上道德审判庭的那类人呢?所以在这里我尝试一下语不惊死不休,以石壕吏的角度创作以唐朝为背景的诗,开篇:“白日获诗奖,夜来捉农人。”,写了开篇,我也不知道下一步是要将这个石壕吏诗人写成道德反派还是诗歌正派,就像我批判于坚、韩东、臧棣一样,他们用平庸的诗歌作品争抢诗歌奖的行为是道德正派吗?如果利益给到位,这类诗人为了获利会不会也像北岛那样甘做别人的马前卒冲锋陷阵?所以石壕吏诗人会是于坚、韩东、臧棣的可能性是很大的,我也不能免俗,这才是应该面对的问题,如果自身问题解决不了,还要像北岛那样喊着口号要改变世界是不会有绝对胜利的,因为改变一个人改变自己都那么难,一个社会的转变怎么可能一瞬间就达成呢!所以ZZ抒情诗在这个角度看是很幼稚的,这也是我创作《权利是一台精密仪器》的原因,是诗人就好好写诗,没有专业知识尽量不要去涉足诗外的领域,因为大概率你只会被利用,而且价值在别人眼里不会太高,就像北岛如果他没有父亲特殊身份的因素,他未必会被人盯上。不过想靠诗外因素上位的诗人不在少数,我的观点是有痛必须要像邢昊这样的诗人一样去诗性表达,甚至张二棍式的艺术性表达都显得多余,艺术化痛感会削弱痛感本身,更会在传导痛感时让读者将关注点移位到艺术性上从而让抵达的痛感失真。我这样说就是认为邢昊的《年关记》胜过张二棍《束手无策》的点。当然本人所有观点仅供参考,不必勉强接受。
“老翁逾墙走,老妇出门看。”杜甫写到这里也并没有诗性,而是很规范地在叙事,开篇“暮投石壕村,有吏夜捉人。”让杜甫和石壕吏登场,这句“老翁逾墙走,老妇出门看。”让老翁和老妇登场,杜甫因为“投”遇到石壕吏的“捉”,而老翁因为石壕吏的“捉”而“逾墙走”,老妇因为老翁“走”而出门“看”,这就是语言的规范简练,环环相扣没一句废话就让事件跃然纸上。当下很多诗人的作品废话一堆绕来绕去,自己的想法自己都没整理好就表达出来,还责怪读者的阅读能力跟不上他的语言,这说明什么?说明杜甫这样的语言优势没有被这些诗人认真揣摩过临摹过,所以这些诗人被所谓的先锋手法带偏了。邢昊在开篇的导入之后写道:“我揣着仅有的九千块钱 急匆匆挤上开往太原的火车 半年不见 病床上的父亲 瘦得像颗枣核”,邢昊用“过年”、“患癌”、“仅有的”、“挤”、“枣核”这几处语言的骨骼就支撑起了这首诗。如果说杜甫的前两句还没有明显的诗意,仅仅是在叙事,那么邢昊的叙事在这里有没有产生诗意呢?同样一件事,为什么有些人写出来没有诗意,有些人写出来就有诗意,各种原因其实也很复杂无法一一例举,但是要写出诗意,肯定不能写得太满写得像说明书那样条理清晰介绍详细,生怕漏掉哪一笔,这种叙事就不大可能产生诗意,当然这不是绝对的,也有高手能这样处理一首诗。叙事诗也要有留白处,这是诗意的容身之所,但这里也有两种情况,有些人的留白有诗意,有些人的留白就没有诗意,那么这里就要看诗人的眼光了,在这个位置诗人的高低会有一个很重要的分界线。这个点也没办法一一例举,但是认识到这个点很重要,然后要根据一个案例举一反三,这样日积月累就会对诗文本有识别能力,也就会在练习中逐渐寻找到如何留白最有效果的办法。除了留白还有修辞尤其是常用的比喻手法,对于诗性的建立是有常效的。但这里也有两种情况,有些人的比喻就没什么诗意,有些人的比喻就很有诗性。这也是无法一一例举的,需要诗人在阅读和练习中自悟。运用比喻笼统地谈有一点要注意,就是本体和喻体既不能太像也不能一点不像或者说跨度太大,也不能毫无铺垫地往诗文本里乱扔喻体,这种乱扔的意象对于诗象和诗境的建立很容易出现混乱感,这也是很多诗让读者看不懂的根本原因,很多诗人认为这是读者的问题,其实责任在他自己的诗歌创作误入歧途不自知罢了。有些诗人喜欢故弄玄虚,譬如杜甫的《石壕吏》题材,这些常写晦涩难懂的诗的人,就会东扯葫芦西扯瓢,一会写景一会写心情,半天也不让叙事中的戏中人入场,还美其名曰这是在烘托气氛,不过这样针对具体文本来谈,我这样说会被人误解叙事前的渲染是完全错误的,我并没这个意思,实在是因为有些诗人喜欢在细枝末节上大做文章,影响了主要任务的布局。绕了一大圈,我其实是想说邢昊的一句“病床上的父亲 瘦得像颗枣核”就是具有诗性的,这不单是因为“枣核”是一个恰当的比喻,这个恰当体现在它传达出了邢昊父亲因病而瘦的体态,还有这一个“枣核”将前面的叙事语言迅速压缩凝聚的效果上,我们总讲诗化能力,其实这种能力也像一种机械能,譬如这首诗邢昊的诗化能力就像压铸机,前面所有的叙事字词句都像是铁屑,被邢昊这样一压就变成“枣核”了,而“枣核”是能胜任传导出邢昊所有痛感的意象。那么如果没有“枣核”就没有诗意吗?我认为有,但不会这样强烈,就像玉石必须要玉化程度高到一定程度才能达到玉的级别,联系到叙事诗也是这样,如果叙事没有达到一定的玉化程度,其实他还不能称为诗,但你也不能完全否认它一点诗性没有,只是说不够,所以我说白居易的《钱塘湖春行》不算诗还是文,也是因为白居易诗化的力度不够,当然我的定论是大大超出了所有诗人的共识,但我坚持这个观点,没有这个认识,那么你永远区分不了什么是诗什么是文。再发散一点说,我认为最早的诗人与萨满这类人是差不多的,诗是神谕的容器,诗人是手捧这个容器盛接上天甘露的人。诗人是人类与神沟通的代表,而文人是哪些人呢?他们是将诗人接收到的甘露二传三传往下接力的人,所以他们感受诗性的能力与诗人是有本质上的高低的区别的。好,我们再看张二棍的后续:“他蹲在街角 一遍遍揉着头发,和脸 像揉着一张无辜的报纸”。这里张二棍使用了描写技法,将“束手无策”具体化形象化地聚焦到对象的一系列动作上,“蹲”、“揉”,那么这些动作有没有诗性?或者说这些动作描写具不具备足够玉化程度的玉的品质?我的看法就是不足,但“报纸”的出现提升了这些动作描写的玉化程度,那么为什么“报纸”具有这个能量呢?在这里我只做提醒不做解读,就是张二棍在这里用了“报纸”而不是“纸”,这是关键,这就让留白的空间具备了,因为“揉纸”和“揉报纸”在动作上是没区别的,都是可以成为“头发”和“脸”的喻体,但是“报纸”是有所特指的,这就是蕴含诗意的空间。然后我们再来看臧棣的后续:“自带旋律。无名的忧伤 屡屡将它出卖给流转的霓虹 和半醉的轻影;而你不会想到 宽松的云,是它穿过的 一件最合身的素衣。”,臧棣写茉莉花用“自带旋律”,在没有任何铺垫的情况下,这种旋律对于读者来说就是突兀的不合理的信息素,“无名的忧伤”也不是读者对茉莉花的惯有认知,说明这都是臧棣伪造出来的情绪,而且整首诗的诗题《茉莉花简史》也是臧棣硬造的“史”概念,这也进一步增加了我认为他伪的原因。然后“出卖给流转的霓虹 和半醉的轻影”也就延续了这种伪感,这句最后将“云”比喻为茉莉花的“素衣”也因此就完全没有能力将这句诗化了。可以看出从头至此,臧棣没有一处是写实的,因为“一部分是劳作,一部分是痛苦,荣耀仅次于持久的爱情”“自带旋律。无名的忧伤 屡屡将它出卖给流转的霓虹 和半醉的轻影;而你不会想到 宽松的云,是它穿过的 一件最合身的素衣。”这里的“劳作、痛苦、爱情、旋律、忧伤、霓虹、轻影、云、素衣”没有一处是茉莉花的,更别说是茉莉花独有的了,所以臧棣的“诗歌植物学”里面的意象更换放到任何一株植物上,都没有太大的违和感,也因此臧棣的《诗歌植物学》是毫无阅读趣味性和植物知识普及价值的诗集,就更别说诗性诗意这个境界了。如果诗人真的像萨满这类人,那么臧棣属于那种只学会了跳大绳动作而没学会通灵的假巫师。通灵师还需要借助问卜者的衣物等实体,而臧棣的这首《茉莉花简史》完全没有茉莉花的影子,他以为自己能够毫无凭证就能够与神灵沟通,臧棣的过度自信的发端想想就觉得好笑。大概他以为知识的尽头肯定是智慧吧?但别忘了,也可能是愚蠢,是那种被知识禁锢的愚蠢。
前面我写了“白日获诗奖,夜来捉农人。”,当我想续写的时候我词穷了,这说明没有事实支撑的诗句,如果完全靠编真的没什么内在的动力。而且这种编和造的刻意,即使能写出诗,那种诗性也会失真。我还不如将我写过的与邢昊的痛属于一类的诗《龙虾》拿出来更方便。
《龙 虾》
只是轻轻地一掰,
你一切的坚硬都柔软了;
只是轻轻地一掰,
你一切的勇猛都胆怯了;
只是轻轻地一掰,
你一切的生都死了;
只是轻轻地一掰,
你挥螯一生的故事连同红盔甲就成了弃物,
只剩下挥动一生的螯和红盔甲保护一生的难以割舍的尤物。
龙虾的尸体一堆一堆,
人们用满桌的嘻笑为蜷缩在铁锅里的尸体祷告,
但内容肯定是祈求从你们的尸体上得到旺盛的食欲。
各色的佐料一堆一堆,
犹如一簇一簇裹尸的各色鲜花为你送葬,
但目的肯定是让你生活于清水中久了也被澄清的灵魂,
在酸咸苦辣的酷刑中都交付出清香。
腥红的炉火一窜一窜 ,
是狱火在煎熬着墓坑般铁锅里的弱肉。
人们的渴望便随之一步一步实现。
一瓶一瓶冰镇的啤酒,
为龙虾们冲刷出一条条冷冰冰的地狱之路。
一张一张人的口,
正是吞噬生命的地狱之门!
一声一声人的赞美,
仿佛在肯定着一切低于人的生命存在的意义和价值。
这也是我的早期作品,看了下电子书也没有注明写作日期,我的早期作品这种不注明日期的情况很多。这首诗写的不是人的肉体之痛,但却是通过写龙虾的痛来传达人的思想之痛。人的抑郁症就属于思想之痛,就像我虚构的石壕吏诗人,他一手在用诗写世界的美好,一只手又在干助纣为虐的坏事,长此以往他也会患上抑郁症的,而那些G方诗人大多数却有很强的心理承受能力,他们可以长期地瓜分诗歌奖,也可以长久地歌颂美好生活。很多学院派诗人或许很羡慕G方诗人的日子,而那些民间立场的诗人,也有很多想过学院派诗人的日子,因为相对于创作出优秀的诗歌作品来说,诗歌话语权更有吸引力。回到前面说过的话,我们要允许坏人写坏事,这是诗歌内部的事,应该被允许,这样起码诗不会出现虚伪的情况,当我们每天吃着龙虾喝着鸡汤,口中朗诵着人类定义的高贵的诗歌时,我们其实从没想过隐藏自己这方面的贪得无厌,高贵到底是什么?诗歌的境界到底是什么?怎么样做怎么样写我们才不是虚伪的?你看我这次的评论文章完全不经过构思,完全是随着意识的流动在蜿蜒前行,哪怕它有可能是在后退,又有什么关系呢?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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