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歌擂台见3》六：苏轼、君儿、韩东

《题西林壁》

苏轼

横看成岭侧成峰，

远近高低各不同。

不识庐山真面目，

只缘身在此山中。

一般性赏析大致如此：“苏轼由黄州贬赴汝州任团练副使时经过九江，游览庐山。瑰丽的山水触发逸兴壮思，于是写下了若干首庐山记游诗。《题西林壁》是游观庐山后的总结，它描写庐山变化多姿的面貌，并借景说理，指出观察问题应客观全面，如果主观片面，就得不出正确的结论。”，如果从苏轼为官做过大理评事相当于最高检科长等职位，以及屡被贬职至这次贬赴新任的心理体验看，苏轼眼里的有形的庐山，更像是他经历的政治这个无形的庞然大物，“横看成岭侧成峰，远近高低各不同。”，这里的“岭”就像世袭的权利结构，而“峰”则是代表权利新生代，苏轼在与他们的政治交往中感觉到“远近高低各不同”，而身处政治这个庞然大物的体内或叫体制内居然无法认清政治的真面目，这句的意思也许是苏轼从自己的不如意不能飞黄腾达却屡屡遭贬得出的结论，他认为如果自己看清了政治的本质他的命运或许就能改写，而之所以无法看清这个政治庞然大物，正因为自己身处于这个庞然大物的体内，而不是得道飞升到世外，能够以上帝视角俯视这个庞然大物的仙人。其实这倒不算过度解读，毕竟苏轼本人也跟所有诗人一样，并不能准确描叙灵机一动发生之前的缘起，诗其实也和庐山一样，我们不识诗这个庐山真面目，也是因为“只缘身在此山中”，因为我们也没有能力跳出去追索窥探到灵机一动前几秒诗真正的成因。我不喜欢理论家用叙事诗抒情诗哲理诗来划分诗，没必要，就像这首诗可以说是叙事诗抒情诗哲理诗的综合体，叙事抒情哲理都不可能完全独立地存在，就算字面上如此其他项也是隐藏在字面之外的。我冒出这个观点就写出来，虽然不具有加持力量的神来之笔那也没关系，起码说明我此时的思维是自由态的，这点很重要，因为这个状态符合诗的本性。这首诗就比白居易的《钱塘湖春行》和杜甫的《石壕吏》高一个档次，因为不是像白居易、杜甫那样纯粹用文字临摹出所见所闻，如果是白居易、杜甫会着重在“岭”是什么样的岭，“峰”是什么样的“峰”的细节，和“远近高低”具体的不同上，而苏轼是略去了这些像素点，加上了人的意识力去“横看”、“侧看”、“远看”、“近看”，也就是说白居易、杜甫两首诗注重的是描写对象，苏轼则注重自己这个观察者的意识，也正因为这个着重点不同，所以《钱塘湖春行》、《石壕吏》的画面层次感相对于《题西林壁》就单一了，换个方式分析就是《钱塘湖春行》、《石壕吏》是细述所见，《题西林壁》是用一字“岭”、“峰”归纳所见，而将重点放在自己的所思上，“高”、“低”差的感觉就是人的意识产物，但这种意识还停留在动物层面，真正人的意识层面智慧层面的认识，就是“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也就是说如果是一只猫一只狗，它可能也有“远近高低各不同”的认识，但它们绝对不会有“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这种高阶的认识。那么如果按照这种方式划分的话，白居易的《钱塘湖春行》和杜甫的《石壕吏》的诗性架构还停留在动物层面的拍照式思维上，还不具备人类意识的高阶状态。也因此顶尖好诗肯定不是那种简单的对生活的随意抓拍，顶尖好诗肯定是有诗人独立意识参与其中的抓拍，这种抓拍有些可以直接成为顶尖好诗，有些则需要后期处理。我突然想到这样解读，我认为这就是加持的力量在影响的结果，所以不如沿着这个辨别的办法来检索下优劣诗人如何处理所见所闻：

    南人的《世界文明》：“白人  雇佣黑人  在世界著名的博物馆里  看守那些从黄种人那里抢来的宝物”，这首诗南人写他的所见，他不是通过有特别明显的个人意识参与的语言方式来表现的，也就是说虽然“雇佣”、“看守”、“抢”含有诗人的主观故意，但它们又是事实，从而就弱化了这个故意为之，所以诗人的主观性也就是高于动物性的人类智性，被南人异常合理地注入进了这首顶尖好诗。这是高级的诗歌技法，那么再看那些平庸的诗人劣质的表现。韩东《电视机里的骆驼》：“我看见一只电视机里的骆驼  软绵绵地从沙地上站起。高大的软绵绵的骆驼  刚才在睡觉，被灯光和人类惊扰  在安抚下又双膝跪下了。我的心思也变得软绵绵毛茸茸的  就像那不是一只电视机里的骆驼  而是真实的骆驼。他当然是一只真实的骆驼。”韩东所见的骆驼，“软绵绵”、“站起”、“跪下”，这些就连跟他在一起看电视的狗都能看见，动物如果掌握了人类的语言也能写到这个层次。你也许会辩解韩东话里有话言外有意，我当然也能看出韩东有这个从动物跳跃到人的智性思维的意图，但是很可惜非常失败。其他不说，单从我批判他的十首诗的诗题命名上，不看内容就能推测管窥他的语言层次：《白色的他》《电视机里的骆驼》《黄鼠狼》《生命常给我一握之感》《孤猴实验》《我给星星洗了最后一个澡》《狗衣服》《土丘》《马尼拉》《放生》，不客气地说，这些命题很多连学生作文都不如。韩东企图用他自以为高深的其实就是故弄玄虚的套路来跳龙门，仅此而已。于坚在《尚义街六号》写的也是不加拣选的生活画面，同样是动物都能获得的生物感知信息，虽然有些蒙太奇的画面组合能传达出些许的智性思维，但还是被过于凌乱的画面冲淡了，让人感觉这首诗不是来自灵机一动而是群魔乱舞，于坚以为最后一句“很多年后的一天  孩子们要来参观”能够整体上拔高这首诗，其实这种妄想虽然脱离了动物，也就是说一只狗和于坚一道住在尚义街六号，它是不会想到“很多年后的一天  孩子们要来参观”的，但是这句超越了动物意识的念头还是止步于少年轻狂的低阶，完全够不到南人《世界文明》的语言和智性的高度。

因为前面南人已经出场过，所以这次我换君儿来迎战苏轼，之所以定君儿是因为君儿的《天上耳痛》的痛感，能够照应到苏轼的“不识庐山真面目”，因为君儿不是“不识耳痛真面目”：

《天上耳痛》

飞机在1万米上

我的耳朵没感觉

飞机下降到3000米以下

我的耳朵没感觉

独独在3000到10000之间

耳朵剧痛不止

疼到落下眼泪

看来3000到10000米之间

藏着我的痛苦

古代诗人没有君儿这种现代诗的细腻度，究其原因还是语言形式过于规范拘谨难以放开，古体诗要求可能两三个字就必须将君儿的这种感受表达出来，古代那些造字专家恨不得一百种痛就造一百个汉字来归纳概括，他们认为这种造字法很先进，会省去后来人很多口舌笔墨之累，事实是适得其反。现代汉语现代诗在这个点上是对古汉语古体诗的一种颠覆，打破造字专家的情感表达模具，打破专家的垄断意识和专权思维，还原解放每一个个体独特感受的自主权表述权。现在的城管思维很类似那些古代造字专家，他们想把一切都规划好，就可以大踏步地迈进理想社会，其实字造得越多越会限制人类思想的表达域，城市管得越多社会就越没有活力，以千年眼看中国，其实很多东西本质上都没有变化，换汤不换药而已。社会话题不宜深入，我们还是回到谈诗上。如果苏轼也有君儿的痛感表达欲望，他可能会认为他的痛苦藏在几十年寿命的百姓和万岁皇帝之间，就像3000米到10000米之间，但是不管怎样，苏轼的语言也抵达不了君儿这首诗的细微处，在这点上看，现代诗是具有超越古体诗的巨大空间的，而且事实也如此，君儿最后一句“看来3000到10000米之间  藏着我的痛苦”，就比苏轼的“不识庐山真面目”要清醒要高一个维度。这就像我们用现代眼光回看屈原的《天问》一样，苏轼的“不识”和屈原的“问天”，其实都是因为宏观视角不够大和微观视角不够细，这既然取决于科学知识的积累，那么也就是说现代科技远超古代，那么现代诗也就必然地超越古体诗了，不单是细腻度上，诗歌技法的多样性上也是远远超越了的。当然，没必要刻意地明晰苏轼的《题西林壁》和君儿的《天上耳痛》谁更好，我只是借诗谈诗，这些诗都是我说诗的道具，至于说到哪里说出什么说到了什么高度，我也是随遇而安不做明确规划，关于加持那也是听天由命的事，我就图写着痛快。

苏轼写庐山，我们再来看韩东如何写《土丘》的：

《土丘》

在土丘的脚下我们埋了一只猫

然后，回到房子里向外面张望。

土丘变成了一座大坟

可我们埋葬的猫是白色的。

“其实，埋在里面的是她的骨灰。“

“即使是骨灰，也是灰白的。”

争论的时候开始下雪，纷纷扬扬

一座雪家就此伫立在我的窗前。

我们不再说话，仿佛已心满意足。

即便是土丘也不再是原来的土色。

不管是诗题命名，还是正文内容，韩东给我的感觉都是趣味寡淡，他的名篇也没有出其左右，从这个点可以看出韩东并不具有诗人的天赋，他没有那种对生活的诗性的识别能力，也没有哲学专业训练之后的那种洞察力。这首诗无论是语言上结构上立意上技法上，可以说没有一项可圈可点能超越古体诗，连当下一些刚接触诗歌创作的人的作品都不如，可以说是要啥啥没有。首先韩东根本不清楚自己写这首诗到底要表达什么，更别说传递给读者什么了！你把这首诗的关键点列出来就会知道了无情趣：“埋一只白猫的白色的骨灰，然后下雪了，土丘的土色也变成白色。”，这件事能不能挖掘出诗意，答案是肯定的，但韩东没有这个提炼能力也是肯定的。关于猫和雪，我不禁想到了笨笨SK的诗《乞丐》

冬天的早晨

一只流浪猫

匍匐在路边

它的前面放着一只破碗

碗里落满了

雪花

2018.02.22

同样是雪同样是猫，笨笨SK就借《乞丐》这个诗题将诗意拓展到了社会性上，韩东的意识仅仅停留在白猫的白骨灰和白雪覆盖的土丘上，就算你十分牵强地联系上黑猫白猫论，也无法抬举这首诗自身的艺术性，何况用跨度太大且毫无根据的联想为韩东辩解就属于狡辩诡辩，因为这个论据可以用在任何写白猫或黑猫的诗上。发现漏洞我就立即堵上，避免辩护者有机可乘钻进去。

韩东看土丘写土丘，苏轼看庐山写庐山，换个思维，如果韩东看庐山，以他的诗歌水平会写出什么内容呢？其实很简单，我们直接将土丘换成庐山即可看出韩东的创作能力：

《庐山》

在庐山的脚下我们埋了一只猫

然后，回到房子里向外面张望。

庐山变成了一座大坟

可我们埋葬的猫是白色的。

“其实，埋在里面的是她的骨灰。“

“即使是骨灰，也是灰白的。”

争论的时候开始下雪，纷纷扬扬

一座雪家就此伫立在我的窗前。

我们不再说话，仿佛已心满意足。

即便是庐山也不再是原来的山色。

“山不在高有仙则名，水不在深有龙则灵。”，可见韩东的诗是既无仙也无龙且异常寡淡，老实说品读批判他的诗都很难出彩，那么他的“名”和“灵”肯定是必须怀疑的。参照苏轼的《题西林壁》可以看出，韩东的《土丘》没有任何继承的痕迹，语言的精炼没有，智性思维没有，一首诗写完毫无诗意，说明韩东对于诗意和诗性的认识是不到位的，这也是让我直觉他的诗歌创作能力还处在中等往下的水平，直白点就是说他入门了都勉强。那么我这么尖锐地评价韩东，肯定会招来质疑：“你的诗有继承？你的诗就精炼？你的诗就有智性思维？”，所以每一篇的最后我都会列出我的作品，就是为了证明我是有一定的鉴赏力的。

首先我选自己最初接触诗歌创作时的练笔，大概作于十八岁：

《偶猎》 

大雪登山村人稀

屋成纸片狗成滴

摇得大松白落尽

下山若问高指记

那时候皖南有大雪，经常大雪封山，有一次我独自跑到粮站后面的小山上，我外婆的菜地就在半山腰，所以上去过几回。大雪天几乎所有人都躲在家里烤火，只有我这个嫩头青一个人去爬山，遂成“大学登山村人稀”，虽然是小山，但皖南山区即使是小山海拔也有几百米，所以在山顶看山下雪茫茫一篇，就有了“屋成纸片狗成滴”的观感，每每回看这首诗，“屋成纸片”还比较普通，但是“狗成滴”是很有新意的，算得上是神来之笔，绝对不是冥思苦想能获得的灵感。现代人之所以放弃古体诗创作，实在是因为古代诗人已经几乎将所有题材都写进诗里了，当然这是现代人的感觉，这种感觉并不是十分准确的，当你真正去写的时候，往往就能写出能超越古代诗人的古体诗。还是那句话，有些古体诗名作之所以出名，其实只是因为宣传的引导在起作用，当你将一个略微有些文采的句子反复阅读背诵后，就会因为朗朗上口而被诱导以为这是绝世佳句。如果同样的宣传能量加持到我的这首诗，同样也会达到这个效果。“摇得大松白落尽，下山若问高指记。”，这不是我想想出来的情节，事实是我确实玩性上来了，用脚将一棵松树上面的雪蹬了下来，但是我蹬的时候并没有想到，万一有人不相信我这么大冷天去爬山借以证明，而是当我下山回望的时候，这棵松树在白茫茫的山色中尤为显眼，所以才想到“下山若问高指记”。这个回望动作产生的想法其实就是灵机一动，虽然灵性相对弱，但是生活的趣味性却出来了。这和韩东掩埋死猫白来白去的视觉切换要有趣味得多，当你分不清诗歌好坏的时候，确实有必要比对着不同的诗来读。

    现代人写古体诗，其实只要不被格律和生僻字影响牵绊，而是以白话口语的形式进行创作，其实也是能出作品的，譬如与《偶猎》同一时期的偶猎系列的另一首：

《偶猎》

要寄信时将脸照

因晚起床眼便小

唇上胡须大都伏

只有一根压仍翘

这首拟古诗就有现代诗的高像素，这说明古体诗也可以表现出现代诗的细微处，不过取消字数的限制本身是符合诗性的自由精神的，过度强调字数排列的规范工整和格律其实本质上也是反诗性的。这首诗直观明了无需解读，但最后一句“只有一根压仍翘”就让诗趣立现了，在这里是“翘”现的，诗趣就藏在生活的情趣之中，这首诗的亮点就在我能够将这个诗意用文字提炼出来。如果换成韩东，可能他只会写胡须的白呀黑呀长啊短啊这些点上，我注意胡须也不是一次两次，看见压仍翘的情况也不是一次两次，但就是这次我灵机一动就出诗了，所以写好诗是讲机缘的。也许你觉得这算好诗很勉强，但如果这首诗换成李白杜甫，你的感觉就不一样了，所以如果你的脑子被清洗过，你的独立判断能力就会降低，你的视力也会这样。

既然这期主力是君儿大战苏轼、韩东，怎么又拉进来南人、笨笨SK，做个深呼吸，不要太在意标题，我的目的是谈诗，这才是最重要的。其实君儿的两首顶尖好诗《绝育环》和《中国记者》亮出来助力效果会非常明显，不过为了避免有人恶意投诉禁帖只能息声。在摆出架势硬刚某些势力之前，其实还有很多自身的问题需要解决，而且这些问题已经很严重到了必须硬刚的地步。不过很奇怪甚至很可笑的是，那些口口声声在硬刚某些势力时，对自身的诗歌内部的类似势力视而不见，说直白点就是诗坛里就有穿新装的皇帝，譬如韩东、臧棣、于坚等等，你会发现没有几个人敢说会说这些诗歌皇帝们的新装其实都是虚无的，这些诗歌皇帝其实都是裸身的。这些不敢说不会说的人中，不乏在这些诗歌皇帝得势时受过他们的恩宠加持提携，所以当这些诗歌皇帝穿着新装在诗坛招摇过市时，这些“知恩图报”的诗人，有些已经被这些诗歌皇帝们提携到很高位置的诗人，明明知道韩东、臧棣、于坚啥都没穿，还在那里吹捧他们的诗歌新装是好诗，甚至要将他们吹捧进诗歌史。这多么富有戏剧性，诗人们一面在嘲笑其他领域的皇帝们穿着新衣，一面在诗歌内部制造新衣给自己拥戴的诗歌皇帝，还成天以真善美自居，立志要带领大家进入理想国。此时我突然想到《偶猎》这首诗可以替换下内容，新的解释可以联系到这件事：“大雪登山村人稀”，在很多人对韩东、臧棣、于坚这些诗歌皇帝们禁声时，这个气氛有点像大雪封山，只有我这个嫩头青像《皇帝的新装》里的小孩敢“登山”，而正因为登上山，才看到了异象：“屋成纸片狗成滴”，这些诗歌皇帝们的作品在山下被吹捧者装点考究辉煌的屋宇，现在看来只是一张等于啥都没写的白纸毫无价值，那些为这些诗歌皇帝们狂吠的狗，现在看来也不过是一滴无足轻重的墨迹。我写出的《屠名祭诗》、《东写西读掏话叨》、《诗歌擂台见》等于是“摇得大松白落尽”，我一脚将诗坛里这些虚假的如皇帝的新装一样的白踹掉，让诗坛露出黑来，让诗歌皇帝们的新装也同时被踹掉露出他们的裸体来，“下山若问高指记”等百年后，我们这辈人，这群在这一代诗江湖闯荡的诗人“下山”了落幕了，如果有后来人要了解我们这代人组成的诗坛里的皇帝的新装的故事，就可以“高指记”告诉他们，《屠名祭诗》、《东写西读掏话叨》、《诗歌擂台见》就是一个记号，这个记号就像是《皇帝的新装》里的那个小孩的一声喊:“可是他什么衣服也没有穿呀！”。   

    综上可以看出，诗歌解读是可以根据需要拟定的，官司输赢全靠律师一张嘴，法官弱一点都容易成摆设。想哪说哪，换个话题，其实历代诗歌名人，包括屈原、李白、杜甫等等，单看个人的诗文并没有数量众多的盖世作品，只有零零星星的顶尖好诗，后来人拔高这些诗人，更像是无意识地在打造一个诗歌名利场诗歌商场，有诗歌天赋的人也需要这个市场证明自己的入世不虚行，自己是带着使命来的，官员诗人也需要这个市场，因为做官从政有这个诗歌桂冠助力也是容易被上流赏识的，总之这个市场建立后，鱼虾王八都有了求存在感的欲望，而欲望又进一步促进了这个市场的繁荣。为什么要贬低这个市场，因为从上帝视角看，并没有多少人真正在为诗歌这个初心努力，他们更乐于互相吹捧，乐于将矛头刺向异见者，而对于自己所处的小团体的问题视而不见。所以最后总结出在诗坛的处世原则，就是与众生保持距离，渡他人其实就是妄念，自渡自悟才是明智之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