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先发诗歌批判之四《​街头即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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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街头即绘》 
 
那令槐花开放的
也必令梨花开放
 
让一个盲丐止步的
却绝不会让一个警察止步
 
道一声精准多么难
虽然盲丐
在街头
会遭遇太多的蔑称
而警察在这个国度，却拥有
深渊般的权力
 
他们寂静而
醒目
在灰蒙蒙的街道之间
 
正午
花香涌向何处不可知
悬崖将崩于谁手不可知

《街头即绘》 

（《韩东诗歌批判》结束第二天才在网上下单陈先发获鲁迅诗歌奖的《九章》，其实买的时候还没确定第五个批判对象，直到在网上搜陈先发代表作，搜到他的作品被人标称为“传世经典”后就果断确定了第五人选，我选的就是24首“传世经典”的前十首，不选《九章》是等到货我已每日三首的进度评差不多了，其实我对陈先发最初的印象来自《九章》，而且与批判的文本有区别更晦涩难懂，我曾诗记过感觉就是读陈先发的诗必须先备课，否则完全跟不上他臆想出来的伪意象，这是现代诗不应该有的过多过密的阅读障碍。陈先发《九章》的路数跟臧棣的极其相似，也许这是陈先发获第七届鲁迅诗歌奖又在第八届进入鲁迅诗歌奖做评委，然后臧棣获鲁迅诗歌奖的一个深层原因，毕竟作品的互通会影响导致作者的互信。）
 
那令槐花开放的
也必令梨花开放

（这个“令”式口吻立即让我想到《圣经》里耶和华的语气，也立即让我想到西川《在哈尔盖仰望星空》将自己暗比接受上帝旨意的摩西。看来，陈先发的胃口比西川还大，当然这无可厚非，毕竟上帝允许人妄想。如果我们不这样颐指气使地“街头即绘”，而是以一颗对大自然的敬仰敬畏之心来欣赏花朵，能不能写出更好的作品呢？显然比“令”更有味道的大有诗在，我选自己的《牡丹》：“牡丹枯疑死/谷雨见新芽/风催层云展/气携诗意绿”。现代人远离古体诗，即使是摈弃平仄音律仅留绝句形体后的诗歌创作,也无法挽留读者作者的芳心，并不是古体诗一无是处,而是大方向决定了古体诗更小众化,但是陈先发们又将现代诗写回了古体诗的晦涩难懂,而这一点正是现代人抛弃古体诗创作最重要的原因之一。我的《牡丹》虽然是古体绝句式的，但是既保留了古体诗诗性的一面，也展现了古体诗精炼又不失意境的优点，这比陈先发《街头即绘》在同等阅读时长里让读者所获更多玩味更足，而《街头即绘》字面上是用诗速写，其实长篇累牍不知所云，这正是现代诗在前进的路上做出的历史倒车动作。我不信很多人看出来了，所以我也不指望有多少人理解我说的，或者说我是为百年之后的诗人所写，他们在审视我们所处的时代时，就不会有什么人情世故政治纠葛派系斗争的顾虑了。身为局中人，我理解睁眼瞎。） 

让一个盲丐止步的
却绝不会让一个警察止步

(古往今来确实有很多文人喜欢造词,良莠不齐,有些是故意的有些是无心之举。陈先发在这里造了一个“盲丐”，既拗口也不美观。“让……却决不让……”也算是陈先发创造的一种关联词，也没什么高级的地方。说卖弄也不合适，用什么词表达他在此处的“创造”呢？看来也只能指望能“令槐花开放的必令梨花开放的”陈先发再创造一个词汇来归纳了。我不反对造词，但是要有新意有诗意有内涵，譬如我的这首诗《雪融诗聚》的题目就可以当做成语，而且比“盲丐”更文气更有韵味，这首诗的内容可以证明这点：“太阳一出诗意多，积雪消融去意少。字随檐滴投数篇，冰躲墙角不动稿。”。在这里我想再次说明批判著名诗人的必要性，就是为了不让平庸之作被当做传世经典误导贻害后人。那些跪舔的评论家编选家，你们认为是“盲丐”应该收入《词典》，还是“雪融诗聚”收入《成语大全》呢？)

 
道一声精准多么难
虽然盲丐
在街头
会遭遇太多的蔑称
而JC在这个国度，却拥有
深渊般的权力

（这里陈先发没有隐喻，而是直抒胸臆明示“而JC在这个国度，却拥有深渊般的权力”。无疑，很多人看中了这一点，我也必须胆战心惊地表示这很先锋。）
 
他们寂静而
醒目
在灰蒙蒙的街道之间
 
正午
花香涌向何处不可知
悬崖将崩于谁手不可知

（“崩于谁手”其实并非不可知，其实答案就在前面，就是“深渊……”。这些都是能“令槐花开放必令梨花开放”的神不可能不知道的，这只是藏头诗类似的技巧罢了。批判前三首时我就意识到了陈先发诗诗歌的伪抒情，这一首虽然有别于前三首是作者在“街头”的现场看到的实景和真实的人，难道还是伪抒情吗？那么我们先看看陈先发的情在何处。陈先发是借乞丐、警察抒发自己对二者之外的“他们”的情，此情陈先发是这样形容的：他们是“寂静而醒目”、“深渊般”、“让一个盲丐止步的”、“却绝不会让一个警察止步的”、“让悬崖崩塌的”。确实，陈先发对于“他们”即权利所抒之情可感，比前三首有具体的依托点而具象化，但这种藏着掖着欲言又止的情并不彻底，那么将众人都心知肚明的感觉重复一遍有什么价值呢？从诗歌艺术本身看，陈先发没有独创一种表现手法抒情方式，也没有精彩的文笔呈现，那么按“传世经典”的标准衡量，这也是伪抒情。关于如何解诗，我用一首旧作《解诗》浅谈下我的思路想法:

解诗

面对一首诗

如何解读

正如

面对一把锁

如何打开

将锁和诗大卸八块解读

未必是最正确的方法

最好的办法也许是

按照作者的技巧思路

另外打造一把锁一首诗

你能高仿出来

等于打开了防制的锁和诗

等于解开了作者的诗和锁

这也有点像继电器

小电流控制大电流

用小诗解读大诗

从大诗天成的角度看

作者造出了锁和诗的时候

自己也未必有钥匙

所以解读是否到位

未必一定要用造出钥匙来衡量

2022/9/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