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参悟解《文心雕龙·原道第一》1

侍仙金童2年前 (2022-12-23)评点才子225

文心雕龙·原道第一

南北朝刘勰创作的文言文

《原道第一》是《文心雕龙》的首篇，通过“文”、“自然之道”和“圣”三者之间的关系，阐述“人文”的起源及其发展。

原文：

文之为德也大矣，与天地并生者，何哉？夫玄黄色杂，方圆体分；日月叠璧(1)，以垂丽天之象；山川焕绮(2)，以铺理地之形。此盖道之文也。仰观吐曜(3)，俯察含章(4)，高卑定位，故两仪既生矣。惟人参之，性灵所钟，是谓三才。为五行(5)之秀，实天地之心。心生而言立，言立而文明，自然之道也。傍及万品，动植皆文：龙凤以藻绘呈瑞，虎豹以炳蔚凝姿；云霞雕色，有逾画工之妙；草木贲华(6)，无待锦匠之奇。夫岂外饰，盖自然耳。至于林籁结响，调如竽瑟；泉石激韵，和若球锽(7)。故形立则章成矣，声发则文生矣。夫以无识之物，郁然(8)有彩，有心之器，其无文欤？

网络译文：

文章的属性是多么普遍啊！它和天地一起产生，为何这么说呢？从天地产生之时起就有了黑色和黄色、圆形和方形的区别。日月有如重叠的璧玉，来显示附在天上的形象；山川好像灿烂的锦绣，来显示大地的形貌富有纹理，这些都是大自然的文章啊！向上看天空，日月发射出耀眼的光芒；向下看大地，山川万物蕴涵着丰富的文采。天高地卑的位置确定了，于是产生了天地“两仪”。只有人与天、地相配，他们身上才孕育天地的灵性，这就是“三才”。人为万物之灵，实际是有思想的天地之心。有了思想活动，语言才得以跟着确立，语言确立了，文章才能鲜明，这是自然的道理。推广到万物，不论动物、植物都有文采：龙凤以五彩的颜色显示它们的祥瑞，虎豹以斑斓的花纹构出它们的雄姿；精心雕绘的云霞，色彩缤纷胜过画工设色的巧妙；鲜花满缀的草木，如同刻意装饰过一般，不需工匠手艺的神奇。这些难道都是外界强加修饰的吗？是它们本身自然形成的罢了。至于风吹山林发出的声响，谐和的有如吹竽鼓瑟的乐调；泉水击岩石的韵律，犹若扣磬鸣钟的和声。所以形体确立，声韵激发，文章就出现了。无知的自然之物还都富有丰富的文采，有心智的人难道还没有文章吗？

侍仙金童参悟解：（个人学习笔记，容错不怕笑话，当反复参悟反复修改）

文在德中的形也大位也高，德是无形抽象的，是古人认为万物因“道”所得的特殊规律或特殊性质，后泛指事物的属性。而文却能让这无形之德显形。文与德一样，都是自天地之始就存在的，或者说文与德就像金银等元素一样，藏于混沌之中。（中午吃了一碗水饺忽然这样想：德其实就是天，文就是地，一个无形一个有形。）为何这样说？大地上的玄黄等颜色、方圆这样的几何图形，以及日月这样的实物，其实都是无形的天的丽象，正如文彰显出的德之美好。山川焕绮，让大地像色彩斑斓缀满花纹的绸缎铺展开来。这些纹路其实展示的也正是无形的道的纹理啊!(这一段写的是文与德与道的关系，着重在将《文心雕龙》中文的位置高悬，让自己的研究显示出学术价值，因重粉饰所以实质内容仅在于能学习到刘勰的文思视野及修辞术和开篇纵观天地的大气场的预设。)（此段德在文上文在德中，故对“德”须知源识义：德，会意兼形声字。从甲骨文形体来看，它的左边是“彳”（chì），它在古文字中多表示“行走”之义；右部是“直”字，其字形像一只眼睛上面有一条直线，表示眼睛要看正；二者相合就是“行得要正，看得要直”之义。“直”也有表示读音的作用。西周金文的形体与甲骨文的形体基本相似，只是有的字形在右边的眼睛下加了一颗“心”，这时的人们又给“德”字的含义加了一条标准，即除了“行正、目正”外，还要“心正”。）我们仰望天空这太虚之境，天就用日月星辰的光芒来启发引导我们，我们俯视密质的大地，大地就用明显与暗藏的纹路章法调教规范我们，于是混沌初开，无极生太极，太极即生出两仪，两仪即阴阳即宇宙的两种仪容之象天地。世间万物，惟有人能参悟天地阴阳道德之本真，这都是仰仗了只有人才盛载的灵性，所以天地人三者才能相互感应生动。五行相互作用产生了人，人再与体内体外的五行相互作用产生了文采，人就是天地的核心所在，文就是人的核心所在，这都是五行之秀的造化之果。心生秀气必萌发文采，于是言立，内心无形的文采之气就会在言辞上重塑造自己的形体而显于世间他人，继而制造出人心与人心的相互动作和影响，这一过程就是迎合了自然之道，像种子发芽开花结果一样。如此思考推及万物，其实动植物也因为这五行之秀而得天地之文采了的：譬如龙凤就能以绚烂华丽的色彩显示出天地的祥瑞之气象；虎豹就通过汇聚毛色花纹来展示自己的威猛雄姿；天空中云霞形状的雕琢和色彩的渲染，压根就没有石匠漆匠的参与和设计，就超越了人工巧匠力所能及的妙法。普天下的草木发青开花，也无需等待锦匠来定制规划才能完成。天地间的万千美景气象，难道都是需要借助外部力量才能实现的浩大工程吗？其实这都是仰仗自然之力啊！据此推导出林籁未有人力介入下也能发出竽瑟之声，泉水从高处坠落击打岩石，就能发出球锽玉质的和声。因此五行之秀的形出现之后，正如结胎后具备了人形，五脏脉络之章就完备了，当胎儿出生在产道之外改用肺呼吸而发声啼哭，就是一篇美文从人的脑中借经络之产道降生。像动植物这样的只有先天之识而没有自知自识的都能够郁郁葱葱地生发文采，那么像人这样盛载了天地灵性和智慧的五行之秀中秀，怎么会写不出更加美妙的文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