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子诗歌批判之七《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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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

　　夜黑漆漆 有水的村庄

　　鸟叫不停 浅沙下荸荠

　　那果实在地下长大象哑子叫门

　　鱼群悄悄潜行如同在一个做梦少女怀中

　　那时刻有位母亲昙花一现

　　鸟叫不定 仿佛村子如一颗小鸟的嘴唇

　　鸟叫不定而小鸟没有嘴唇

　　你是夜晚的一部分 谁是黑夜的母亲

　　那夜晚在门前长大象哑子叫门

　　鸟叫不定象小鸟奉献给黑夜的嘴唇

　　在门外黑夜的嘴唇

写下了你的姓名

《夜》

夜黑漆漆

（普通作文水平的描写）

有水的村庄

（哪个村庄会没水呢？显然是废话体。）

鸟叫不停

（黑漆漆的夜还有鸟叫不停，这里需要具体鸟名，譬如猫头鹰，否则有违常识，有夜叫的鸟但叫不停的少有。）

浅沙下荸荠

（这不能算画面聚焦，毕竟是在黑漆漆的夜里，聚焦不合理。）

那果实在地下长大象哑子叫门

（这个比喻明显粗制滥造，很显然海子的诗歌创作还在初期摸索阶段。没有一处可以称作天才的地方。）

鱼群悄悄潜行如同在一个做梦少女怀中

（黑漆漆的夜里，一会荸荠一会鱼群，说明这不是诗发现场，而可能是回到北京的海子意念构思的一首。潜行在少女的梦里肯定比鱼群潜行在做梦的少女怀中更有美感。看来这首诗海子还没来得及修改，就扔下诗歌抱着散文小说圣经选择了离开。）

那时刻有位母亲昙花一现

（黑漆漆的夜里又出现昙花一现的母亲。这个母亲来的太突然了，与整首诗的意境很不和谐。）

鸟叫不定 仿佛村子如一颗小鸟的嘴唇

（可以看出海子在努力地写出其他诗人笔下没有过的夜，飘忽不定的意象忽鸟忽荸荠忽鱼群忽少女忽母亲忽昙花，作为读者，我觉得这是海子在忽悠我，这些建材堆积在一首诗里，毫无美感。这里村子又忽地变成了小鸟的嘴唇，我的天，海子在黑漆漆的夜里，怎么能见到这么多画面。）

鸟叫不定而小鸟没有嘴唇

（我很努力地想把海子的这些零件粘贴上他的诗意，可惜做不到，因为他要表现的诗意捉摸不定像小鸟不定的叫声，往哪粘贴呢？）

（这首诗可以说海子没有很好地构思，或者说此时的海子还不具备构思一首诗的能力，或者说他即使构思了一个框架也只是诗坛随处可见毫无海子原创性的构思，而且就当时海子的创作水平，他也没有能力在独立构思的作品里有效有条理地用诗性语言铺展开自己要表现的诗意。老实说，我完全看不到海子具备这样的基本能力，更不要说在这个基础上的创新能力了。而且从海子的几个比喻来看，他还是缺乏灵动活泼的想象力的，他所表现出来的想象能力过于简单小儿科。我只是能够直视到海子很努力地想把这些臆造物搭建出一个主题，但显然是徒劳的，就像学徒工卖力地干活但不得要领。缺少师父的引导，海子还没有通过学习诗歌创作领悟诗歌技艺进行自我纠正引领的能力。所以海子诗歌天才的称谓的确太不沾边了。我说得唾沫乱飞，不过好在我有一首关于农村夜的作品可做一比。《夜的脸》:“夜手拿黑色油漆，/漆黑了白天。/我们的小镇是一张白纸，/也被他涂得越来越看不清。/他把白纸上的房屋、河流、高山的线条，/收藏于黑暗的角落，/只留下微微的轮廓。/整个小镇只能看见我房间的一豆灯光。/但夜对工作尽责，/用一只黑手又将属于我的光明抹杀。/夜完成了一天的工作，/夜便坐上山头，/抽起了工作后解闷的香烟。/月亮是点燃的那一头，/然而，/通过月亮的光照，/也看不见另一头，/夜的脸。/(1989）”。批判了海子这几首精品之后，我觉得不单我拿出了作品进行对比，如果你们有过类似的创作，也可以自行比较，如果你的创作积累有个三年五载，我敢说超过海子的可能性太大了。这不是贬低海子，因为海子也并没有高估过自己是天才诗人，这是一种观念上的进步，一种对权威质疑的精神，每个人都要有自我判断而不是被专家牵着鼻子当牲畜。

你是夜晚的一部分

（我分不清这个“你”指什么，海子制造的意象太杂乱了，缺少主线主角和必要的提示）

谁是黑夜的母亲

（我估计海子把自己都问糊涂了，这个问在没有必要的铺垫下毫无意义。你总不能联想到农村夜的黑是什么造成的吧？那这个黑指贫穷落后吗？因为海子没有伏笔，是不能够将其他作品的象征意义搬运过来的，这不合规矩，诗歌可以天马行空但也是有基本规则的。）

那夜晚在门前长大象哑子叫门

（很多专家会把这种明显的败笔当作亮点揣摩，实在是可笑。夜晚在海子笔下无端地长大，而且像哑子叫门，真是乱七八糟的诗意。我要是编辑立马会把这个作品枪毙，毫不留情。）

鸟叫不定象小鸟奉献给黑夜的嘴唇

（海子这是呓语，粗制滥造，比北岛诗歌的唇语还折磨人。忽然想到为什么世人都觉得诗人是疯子，这样的语言确实能够让读者产生这样的联想。我见过的疯子就是这样颠三倒四地说话，而且翻过来覆过去地反复嘀咕。）

　　在门外黑夜的嘴唇

写下了你的姓名

（也许这个“你”是海子的恋人，但不管是谁，我想读者都没兴趣追问。因为海子这首诗和臧棣的诗一样，给读者生理造成了不适的反应。针对这种乱糟糟的创作手法，我选一首自己的极简架构的诗来应对，比一比到底是不是应该舍弃海子这种写法。《诗品》：“此诗/山水冲可饮/可解诗歌工业化对我们肠胃的锈蚀/自然、清新/应该是来自秀丽的江南吧/年产数钱/茶市不多见也/(2007年4月6日）”。海子诗歌败笔就在太想把自己的想法塞进作品里，但是自己收拾打理能力完全没有，即使给他一个现成的新家，他也会把这个新家搞得乱七八糟，更不要说让他自己动手搭建新家了。这就是我对海子诗歌的整体印象，毫无条理，最基本的诗歌技法也没有掌握好。评论家眼里的天才成分在哪里？如果海子在天有灵，我想他是不会找我麻烦的，他会找这些专家麻烦，毕竟是他们自作主张把海子推上宝座的，而他们躲在海子后面正计算着海子效应带来的流量和自己的知名度。

2023-7-1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