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神纪评价《十诗人批判书》
《十诗人批判书》:诗歌已死
(文:火神纪)
我并不是英雄
在没有英雄的年代里
我只想做一个人
——北岛·《宣告》。
这本书我已经看了三次。也许,也只有这样看过几次的书才能有让我写书评的冲动。首先说一下这本书的装潢吧。毕竟,书本的装潢严重影响到阅读者对书的兴致。
淡黄色的封面。红色的和黑色的大字格外引人注目。只是装潢上有一点是必须要说的,首先,这是一本很商业性的书。所以,纵然我小有不满,可是这是市场的需要。封面上的设计本来没有什么不好,只是在写作者的时候只是写了“伊沙,张闳,徐江,秦巴子,沈浩波等著”这样的书样。我在想,这个封面上写了的这些名字,已经概括了本书中九位作者的其中五位了,为什么另外的四位不加进去呢。而为什么放在封面上的是个五个人而不是另外的四个人呢。我突然对装潢设计这种做法很有意见。九个人除了伊沙两篇之外其他人每人一篇,为什么偏偏是比较出名的那些人的名字在上面。
商业因素永远在左右着出版事业。在我看来,所有的作者应该是同等对待的。这对于其他没有被放到封面的作者来说,是一种极大的污辱。而且以我并不是很精通的PS技术来看,再加上四个名字对于这本书的封面来说,整体的设计上应该没有多大的影响。可是就是偏偏没有。
当然,从这本书的版次和印数来看,是可以看出一些猫腻的。在诗歌或者诗歌评论的书来说,第一版第一次印刷敢一下子印出个一万本出来,在这样不景气的诗歌市场上来说,实属意外。
当然,如果这本书批判的都是那些名家或者大师,如果说写这本书的也是诗歌界的那些已经成名的活跃分子,那么,敢出这样大手笔也是就不足为其了。
为了被批判的我们所喜欢的诗人们;为了那些批判着的我们所喜欢的诗人们。我们是会舍得花这样的钱的。
由此推断,这是一本纯粹炒作的书。而且不只炒作现有的这些诗人,也炒作那些已经往生了的诗人。大发死人财。从某种方面上来说,这样开始的书我是不会喜欢的。
然而,被批判的诗人里有我喜欢的徐志摩,艾青,舒婷,余光中,北岛,海子,甚至是我喜欢的摇滚教父崔健,这让我不得不读,再读,三而读。
回归到文本上去吧。
基本上整一本书都是一样的基调。都是同样的欲抑先扬的手法。看起来不像是多人合著的书,更像是一个人写出来的文字。或者说,是一个流派写出来的文字。
当然,我对于中国现代诗的历史以及流派的认识基本上还是空白的,我不知道这些作者各自是什么流派,所以上面说的这句话有些欠妥当。可是,TNND这本书给我的就是这样的感觉。
而欲抑先扬的手法看起来让这本书的作者都显得不够彻底了。也许,这些人面对的都是已经功成名就的大师而显得有些拘谨也许,这些人都只是为了给自己留一条后路免得以后被别人批判的时候淋漓而不留余地。
书的封面上大字写着“又一把铁扫帚横扫中国诗坛”看起来就有点言过其实了。比如崔健,人家明明是搞摇滚音乐的为什么也把其拉到这里面来呢。而再者说,这样不彻底的批判,又有什么样的意义呢。
既然是批判,就是彻底。没有人要客观,客观评价的话也许就不该叫批判书了。而应该只是诗评而已。而我对于此书的渴望仅仅限于那些不客观的批判,对于客观的评价我没有半点兴趣,因为如果要看客观评价的话,我又何苦看这本打着批判旗号的书呢。
大有哗众取宠的嫌疑。第一次看完这本书的时候,我已经有点上当了的感觉。
其中伊沙有两篇文章,一篇是批判郭沫若的,一篇是自我批判的。《抛开历史我不读》过瘾则过瘾,可是《扒了皮你我就能认清我》看起来却不像是在批判,而更像是在自吹自擂地自我表白。
而既然是自我表白了,那么,跟批判扯不上半点关系的文字又为什么被收进这本书来呢,不如收到自己的文集里不是更好。
可是不管怎么说都好,从那篇文字里我看不到半点批判的味道。纵然只是消极批判,看起来依旧只是为了自我表白作铺垫。自恋型的批判文字看起来如此难受。
《抛开历史我不读》是批判郭沫若的诗。可是既然是诗评,却跑去质疑人家的所谓的“中国新诗第一人”,这是跟诗无关的,或者有关,可是大量的论证只是冲着这个身份去,有点文不对题了。
或者,是诗人批判,而不是诗歌批判,所以,质疑诗人的诗也就升级到质疑诗人了。可是这里面有一个根本上的问题,就是究竟是从诗到诗人呢,还是从诗人到诗呢。这是一个主次的问题,如果连这个主次都搞不清楚,那么,所谓的论证又可以证明什么呢。
其实伊沙大可以不写得那么麻烦,只要写上,不喜欢郭沫若,所以我不喜欢郭沫若的诗。多干脆多利索。一眼就看明白了。
这篇文字的最大败笔之处在于,把主次的问题搞错了。我总是以为,对于诗人的批判始终要回归到文本上去,而其他方面,应该次之再次之的事了。
而沈浩波的《让该死的优美见鬼去吧》是徐志摩的批判。然而看起来完全不是那么回事。打着批判徐志摩的旗帜推崇徐志摩。
与其说这一篇是批判徐专摩的文字,不如说这是一篇批判恶俗文化的文字。批判的不是徐志摩而是读徐志摩的人。把徐志摩从原来固有的那种华丽,优美堆积里拿出来,然后说,这个徐志摩不是真正的徐志摩,读徐志愿军摩的人们喜欢的都是徐志摩的糟粕而舍弃了徐志摩的精华。
暂且不论徐志摩的糟粕和徐志摩的精华应该由谁来定义如何来区分,光是这样的妄下定义的味道已经让我郁闷三分了。
那些艳丽的柔软的情诗在我看来没什么不好,大家喜欢的也没什么不对。却就这样被推进了恶俗的深谷,而作者自己喜欢的那些就成了精华。
如果,这样的批判也叫批判的话,不如说,我说的就是真理,其他人的眼光都靠一边站去吧。
《一个虚假的诗歌话题》是关于崔健的。既然是虚假的诗歌话题,却为何收进来呢。人家明明是唱歌的写歌词的,却是如果不厚道地将人家拖进来。这本身已经跟自己说的那些所谓的“崔健当然不是诗人”相去甚远。
作者李思也说,这是一个“伪命题”,这是一个“美丽的错误”或者“某种尴尬”。可是明知道这样,自己却依旧深陷其中。有种自己给自己下绊的感觉。
《谁修理了“大师”艾青》批判的是艾青的诗评而不是诗歌;《世纪末诗歌的“口香糖”》批判的是舒婷的伪意象,撒娇美学以及流失了的精神;《丧魂落魄在异乡》批判的是北岛的奔波的生活和无奈地摆弄;《史诗神话的破灭》批判的是海子架空的梦;《一块提醒哭泣的手帕》批判的是王家新的评论以及自我的炒作。
没有多少真正文本上的批判。所有的一切批判都是在一个架空的框图里进行,看起来很无奈。
最像文本批判的,真正意义上对诗歌批判而后及诗人的只有黄进进的《余光中的花儿不能这样开》。由诗的文本铺开而后引证,论证。再由诗及诗人。
如果说,这本书想给诗歌带来什么裨益的话,是不是给后来者敲一下警钟呢;让后来者或现在正在行进的那些人们不要再犯前人犯过的那些错误。
然而,在我看来,这方面的意义微乎其微。
这本书倒引发了我另外的一种思索。
所有的写诗的人或者诗人都会有些败笔之作。首先,咬着已经存在的那些败笔之作有什么意义呢。其次,在我看来,诗人存在的意义在于其真正的精华部分。写出一首好诗,也可以是诗人,为什么非要抓住其败笔不停地谴责呢。
再者说,谁又不曾写过败笔的文字呢。欲加其罪又何患无辞呢。所以,抓住人家的痛脚就死命抓住不放,这样的行为是很不厚道的。
在我看来,诗歌,永远只是一种感动。一种自我延伸出去到大我的感动。所以,当自己被感动的时候,写一些分了行的文字并且感动别人,这样也就成了诗。
所有的诗人都会有一些感人的诗句。所有的诗句都会在某个瞬间感动某些人。这就是诗歌的意义了。不要那么苛刻,宽容一些。世界永远那么美好。
而另一方面。这本书让我开始质疑起诗歌存在的意义了。当这些已经功成名就的诗人都被如此喧嚣的声音淹没的时候,当所有的大师的诗文都被批得一文不值的时候,诗歌到底存在的意义都在哪里呢。
没有经典。或者说,没有永远的经典。所有的一切都将被推翻。诗人始终是一些自恋的人群发起的自恋运动,除了自己,其他人的诗都变成了垃圾。这本书想告诉我的是不是这样的道理呢。
所有的一切都变得毫无意义了。文字,诗歌,所有的一切缺点都将被无限地扩大,然后被紧紧地咬住不放。
于是我终于明白了。诗歌已死。
没有纯粹的诗歌的存在。有的只是个人的喜好来决定这一切。从某种程度上说,这是一本反文化的书。我想。
诗歌已死。当诗歌被这样拿出来读的时候。诗歌已经死得不剩半点生息了。
转自:https://book.douban.com/subject/10514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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