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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父亲

作者：于坚

一年十二月
您的烟斗开着罂粟花

（烟斗是物象，罂粟花是意象，但是这种物象到意象的切换跳跃合不合理，是否具有诗性是有标准的，从吸烟给于坚父亲造成的快感角度看，罂粟花这个意象的出现是合理的，但是从罂粟花并非是于坚的日常所见之物看，罂粟花的出现有其不合理之处，这个不合理就是因为于坚的刻意，让他在这个造句时出现了僵硬机械的搜索比对确定的过程，这其实是反诗性的，让诗的天然性和流动性都被破坏了。既然于坚这首诗被拔得那么高，那么就用高标准来衡量这首诗。于坚是反修辞的，但是从他的造句看，有着明显的对修辞尤其是比喻的依赖，而之所以用造句来表述于坚的诗语言，就是因为他的行文给人的感觉还在机械的模仿阶段，有刻意的造的痕迹，没有那种大师该有的浑然天成的语感。这大概是我断定于坚诗歌水平不高的重要直觉。）
温暖如春的家庭 不闹离婚
不管闲事 不借钱 不高声大笑
安静如鼠 比病室干净

（“不闹离婚、不管闲事、不借钱、不高声大笑”这都是日常表述，但诗的语言是要诗化日常的，如果日常没有被诗化，而仅仅是单纯的不加任何修饰地呈现，是很难成为诗的，当然不排除高手对事实自带诗意的识别搬运能力，很显然如果只是“不闹离婚、不管闲事、不借钱、不高声大笑”，那么这个造句是没有诗性的，于坚后续的语言动作“安静如鼠 比病室干净”是有明显的诗化处理意识，但是手法很拙劣，因为“鼠”和“病室”这两个意象与“罂粟花”一样，出现得都很刻意且有违和感。你若辩解于坚就是要通过“鼠”和“病室”的意象让这首诗的纵深得到空间拓展，我会认可辩解，但是我说的违和感是在诗性的角度，不是物理层面技术层面的，是其上建立的语言感觉缺乏诗性。评论家就像律师，这个说法是贴切的，如果碰到能力强但没有原则的律师，他确实能够将一首死诗讲活，让一首烂诗开出罂粟花。所以如果遇到这样的律师为于坚辩护，我就会说于坚这个诗化不是没有一点效果，而是没有达到优秀诗人的水平。于坚的诗化能力和他的造句能力是在一个档次的，这倒是很合理的匹配。）
祖先的美德 光滑如石
永远不会流血 在世纪的洪水中
花纹日益古朴

（有些诗属于没有明显的错误，但也没有明显的亮点，这其实就是平庸的作品，于坚对祖先美德的描述符合这个范围。而且于坚打着反隐喻反抒情的口号，却并没有像杨黎那样坚定地在写作中执行贯彻，这也符合于坚祖先“光滑如石”的遗传，同样他在诗中崇尚的境界他自己也达不到，也就可以推测他与自己鞭挞的对象，会在某个特定场合合二为一，这就是人性其实也不奇怪，但于坚没有意识到，或者说故意装作不知道自己反的对象就包括自己，这就有点奇怪了。譬如他在诗中表现出的对那些将爷爷划地主成分后饿死的那帮人的看法，其实他自己也属于这帮人，因为于坚在面对学生和诗歌投稿者，他也没有绝对正确的识别方法，在参评诗歌奖项时，他也没有对自己的诗作做出准确的预估，也没有高姿态地不去与那些社会地位学识比自己低但是诗歌水平比自己高的人争。这就像北岛，大声呼号着卑鄙和高尚并且以此扬名，但是真遇到事，他就会扔下被自己口号蛊惑的人，偷偷地自顾自地提前跑路了，就算他再即兴创作一首《赶紧撤》，那些利用时空错位宣传《回答》的势力，也绝对不会为了他人的命运来宣传这首诗，因为他们是另有所图的，并且可以不惜一切手段。我并不想提及这个敏感的点，实在是因为很多评论家看中的就是于坚有北岛一样的那些思想和言论，看似高大上形而上，其实都是非诗特有的义务，所以凭此来衡量诗歌的优劣居然成了某些诗歌舆论的惯用标准，这是不合理的。诗歌评论要回到诗歌本身，当这个点需要强调的时候，说明偏得有些过了。诗歌不能总惦记着为政治为意识形态做嫁衣，诗歌应该为自己量身定做礼服，这是诗歌的主要任务。）

作为父亲 您带回面包和盐

黑色长桌 您居中而坐
那是属于皇帝教授和社论的位置

(于坚感谢父亲有很多种贴近自己和父亲生活的方式，虽然于坚有意将父亲在心中位置比作皇帝教授和社论并不是错误，但是作为一首诗这样写有诗意吗？这种感谢方式是不是太夸张了！于坚在这个点上无意之中呈现出了自己写作联想随意性的一面。如果写作不遵守一些基本的规则，就打着先锋的旗号进行毫无诗性探索的突破，其实就是低估了诗高估了自己。于坚诗歌语言给人的另一个直觉就是，他以为自己随便造一个句子就能成为经典，这种自信让人觉得可笑。)
儿子们拴在两旁 不是谈判者
而是金钮扣 使您闪闪发光

（这句让我似乎看到了于坚沾沾自喜沉浸在又创佳句的得意中，而实际上呢？“拴”就出现得突兀，“谈判者”也没有可以依附的语境，虽然读者也能够通过数次的联想接近于坚的思维设置，“金钮扣”这个意象也是很牵强地能与整个意境搭上边。于坚有个写作习惯，不喜欢让事实自述诗意，而是将自以为与事实元素有关联的现实中不存在的意象关联起来，并以此来表现自己的所思。如于坚要通过“皇帝教授社论的位置”表现父亲的家庭地位，完全可以通过生活中的实例来证明，这样的文字才是有血有肉鲜活的，于坚反其道而行之，从实际效果看于坚是误入歧途。而且于坚在这些臆想出来的元素上又总是浅尝辄止迅速跳到下一个臆想的内容上，如臆想的“皇帝教授社论的位置”刚摆出来，读者还没跟上于坚的联想节奏还没有消化这个意象，他就迅速地进入莫名其妙出现的“拴”，未作停留又迅速摆出“谈判者”、“金纽扣”这些跨度很大的联想，让读者的阅读有种疲于奔命的感觉，那么即使于坚创造出了一点点诗意，读者也会被于坚这种将读者当猴耍的心态搞崩溃。于坚的这种不顾读者接不接受就疯狂投喂意象的诗歌创作方式，是一种过分自恋的病态。）

您从那儿抚摸我们 目光充满慈爱
像一只胃 温柔而持久
使人一天天学会做人
早年您常常胃痛
当您发作时 儿子们变成甲虫

（于坚通过胃来表现父亲的抚摸目光的慈爱，这是有新意吗？是一种有效的诗意突破吗？这是诡辩是胡扯。作者情感传导给读者，肯定既要讲诗性又要讲效率，于坚这是舍近求远，虽然在没有情感超导体的情况下，每个诗人都希望能将自己的情感诗性而有效地传导给读者，但“胃”除了冒酸水、胃痛、胃胀之外，他还能帮助读者深入去体会抚摸、慈爱？于坚这个联想既无诗性也阻碍了情感的传导，抚摸和慈爱靠胃觉来传递就是走弯道，用胃来表现也是毫无诗意的，在这点上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于坚这种自顾自的玩法也毫无趣味性。“胃”在于坚笔下刚刚试图表现温柔和持久的慈爱，又突然出现胃痛，这种场景心境的切换设置毫无合理性，更别说能传达出诗意了。父亲胃痛儿子就变成甲虫，这是读者熟知的逻辑推理吗？这个因果关系合理吗？可见于坚在意象的选择上有种不顾对错与否的自我为中心的偏执，而且这种情况在一首诗中频频出现，也是一种需要医治的大病。）

朝夕相处 我从未见过您的背影
成年我才看到您的档案
积极肯干 热情诚恳 平易近人
尊重领导 毫无怨言 从不早退

（我有过汇总于坚垃圾造句的念头，我看过的每首诗几乎都有垃圾造句。诗是语言的高级状态，于坚的垃圾造句能被抬举到大师的地步，可以推测中国诗坛有一群食腐动物。这段的“朝夕相处 我从未见过您的背影”就属于垃圾造句，首先朝夕相处，于坚不可能没见过父亲的背影，而于坚这里的背影实际是在后一句表明是指父亲的背景资料，表面上看好像于坚玩了一个障眼法，在吊读者胃口，但这样写高级吗有趣吗？于坚把这种垃圾造句当宝耍，把低级语言当高级的诗语言，其实就是一种对诗的无知表现，是诗歌技艺基本功练习缺乏的表现。“积极肯干 热情诚恳 平易近人”也根本不是诗语言，可以入现代诗，但不能拔高它在诗中的地位。总会有读者不假思索地任由于坚将它的地位也拉到皇帝教授社论的位置，这没办法，就像邪教也会有信徒一样。）

有一回您告诉我 年轻时喜欢足球
尤其是跳舞 两步
使我大吃一惊 以为您在谈论一头海豹

（虽然诗和文在最接近的地方并没有明显的界限，但于坚的所谓诗确实有散文分行冒充诗的痕迹。譬如这句“有一回您告诉我年轻时喜欢足球尤其是跳舞两步”就是文，它能否合理地存在一首诗里成为诗的一部分，就要看后续的诗化处理，诗化成功，这段文就是诗的前奏是铺垫，可惜接下去看到的于坚的诗化反应：“使我大吃一惊以为您在谈论一头海豹”，实在是非常拙劣的技法，让这次诗化处理出现了废品。当然诚实地说这个结论是按照大师的标准来衡量的，如果按普通诗人的标准看，这也能算一个比较有趣的比喻，虽然海豹这个意象出现得有些跳，不过也许年轻时的于坚对海豹的印象深刻，所以很容易就将父亲和海豹联系起来，那么没见过海豹或者见过海豹印象不深的诗人可能就不会产生这个联想。虽然我举证是为了证明于坚有以文冒充诗的嫌疑，但是单这一句还是没有明显的分界线，但即使是属于诗范畴的，这段文字还是没有我理解的妙的境界，所以在我看来，于坚的诗化能力没有达到陈仲义等评论家所谓的集大成者的大师水平。我觉得如果一个相对恰当的比喻就能成诗，那么就太小看诗技了。我对这段文字想说的大抵如此，借一个案例说出自己想说的话，且不仅限于对这个案例的分析，这样品读语境的空间感就会饱满。）
我从小就知道您是好人 非常的年代
大街上坏蛋比好人多
当这些异教徒被抓走、流放、一去不返

您从公园里出来 当了新郎

（如果说我对于坚的批判有个人的偏见，确实我的批判语言有些尖刻，但这都是为了应对抵消陈仲义这类跪舔于坚的过度，不加点额外之力，根本抵消不掉他们的额外之力，吹捧的人不就诗论诗，我在就诗论诗时也会更严苛，我的偏见不过是按照那些吹捧者的大师水平专门配制的，你说于坚是大师是时代顶尖的诗人，那么我就用我认可的顶尖好诗来挑他落马。所以如果于坚真是大师，他就会推己及人，于坚的父亲是好人，那些“大街上比好人多的坏蛋”，他们也是子女的好父亲，他们也有对自己好的父亲，而之所以他们成为坏蛋，身为大师似乎并不知道其所以然。于坚诗歌的被抬举，其实很大成分也在于他呈现了那个时代，并且隐晦地表达出了某种反叛质疑的观点，这也是朦胧诗派表达的那种诉求和批判意识，不过按照这些诗人在诗坛上的表现看，如果他们拥有了他们所质疑对象的身份地位和权利，他们也会变成自己批判的对象。所以诗人在那个时代的某种群体意识，很大程度上不过是吃不到葡萄就说葡萄酸，所以你看当于坚获得鲁奖获得陈仲义这样的评论家追捧之后，得到了他所想的一部分收获之后，他们的满世界招摇洋洋自得指点江山的劲头是多么的十足呢！他们才不会轻易地将自己先富起来的经验门道告诉底层的诗人，他们才不会轻易分享他们的诗歌和人脉资源给你们，他们也不会轻易下放诗歌话语权给你们这些小辈，他们也会喜欢屏蔽批评等同灭口的操作，而这不正是于坚和朦胧派曾经批判的对象的所作所为吗？所以于坚们的反叛现在看来，不过还是那种劣根性的恨人有笑人无的俗态。所以诗歌要回归诗歌，那些力求在诗歌之外发力的诗人，他们的动机是不纯的，所以你们再怎么吹捧于坚，我还是要回到诗歌文本来解读他，不会受到他要表达的那些思想性十足的成分干扰，相对于诗，那些都是虚的，不应该放到诗台面上说。在诗地界，那些想借诗搞事的人，应该被弱化边缘化。“当这些异教徒被抓走、流放、一去不返”，“诗”从公园里出来 当了新郎。）
一九五七年您成为父亲
作为好人 爸爸 您活得多么艰难
交待 揭发 检举 密告
您干完这一切 夹着皮包下班

（一个揭发密告的父亲在于坚眼里就是好父亲，这也算于坚的诚实吧！只要是自己的父亲，再不好也是好的，立场鲜明。那么，揭发告密的时代，在于坚眼里，应该就是个世界充满好父亲的岁月，那么何必耿耿于怀怨言爷爷被划成地主饿死呢！以个人利益的得失来衡量价时代，个人有得就是好时代，个人有失就是坏时代，这难道就是于坚大师的思想境界？）
夜里您睡不着 老是侧耳谛听
您悄悄起来 检查儿子的日记和梦话
像盖世太保一样认真

（特殊年代产生的人与人之间的不信任其实也可以理解，如果于坚有了生杀大权，我们这些批判于坚的人也会夜里睡不着，老是侧耳谛听，也会悄悄起来，检查儿女的日记和梦话，也会像盖世太保一样认真，我们也不敢说于坚一句坏话。于坚的被抬举，或许像这段他说出了很多朦胧诗人只敢通过隐喻的手法表现的内容，而于坚照搬现实是难得一见的，即使是北岛，也只是在回忆录里提到类似的经历，而没有在诗中还原现实。看来事实的诗意，有时也要看写的人多少来判定，就像海子自杀后，如果人人都写麦地诗，这个意象的诗意就会被冲淡，而于坚这段很少诗人涉及的题材，反而会因为写的人少保留了诗意的浓度。所以从事实的诗意角度看，这段还是有价值的，毕竟是真实的还原，是物以稀为贵的诗意。但这在我的标准写得出、写得好、写得妙的三个阶段来看，这段文字仅仅是沾了点写得好的边，离写得妙距离还很远，而真正的诗歌大师，是需要这个点的支撑的，仅靠思想性来支撑那要归类思想大师了。诗歌大师和思想大师还是要区分开的，虽然他们在最接近的地方，也不会有特别明显的界限。）
亲生的老虎 使您忧心忡忡
小子出言不逊 就会株连九族

（政治是老虎屁股摸不得的，养虎还是打虎那都还是要交给专业的人去做，诗人的本质工作还是要在追求语言的美妙上。个体的时代之痛，也可以诗性表达出来，隐喻的手法并不是朦胧诗时代一过就该抛弃掉的，委婉点小心点识趣点未尝不可，毕竟你若成为老虎，你也不能担保自己不吃人，推己及人，能原谅自己也应该能理解老虎。）
您深夜排队买煤 把定量油换成奶粉
您远征上海 风尘仆仆 采购衣服和鞋
您认识医生校长司机以及守门的人
老谋深算 能伸能屈 光滑如石
就这样 在黑暗的年代 在动乱中
您把我养大了 领到了身份证

（作为诗人，也不能仅仅从个人视角观察时代，也要看到时代的亮点，毕竟一个国家要在丛林法则的世界立足，难度也不会在个体立足之下的。国家的富强也会像个体成长一样面临很多问题和挑战，新时代也有很多需要诗人歌颂的。虽然于坚被抬举为大师，但是他的努力还是值得肯定的，他的成绩我们在批判时也应该兼顾。）
长大了 真不容易 爸爸
我成人了 和您一摸一样
勤勤恳恳 朴朴素素 一尘不染
这小子出生时相貌可疑 八字不好
说不定会神经失常或死于脑炎
说不定会乱闯红灯 跌断腿成为残废
说不定被坏人勾引 最后判刑劳改
说不定酗酒打架赌博吸毒患上艾滋病
爸爸 这些事我可从未干过 没有自杀
父母在 不远游 好好学习 天天向上
九点半上床睡觉 星期天洗洗衣服
童男子 二十八岁通过婚前检查
三室一厅 双亲在堂 子女绕膝
一家人围着圆桌 温暖如春
这真不容易 我白发苍苍的父亲

（这段文字还是文的属性更强一些，诗性相对缺乏，总之虽然这首诗是我搜到的于坚十首经典作品之一，但是这段文字还是不能用好更不能用妙来概括。如果让我打分，及格线可以达到。如果让我打分，及格线可以达到，当然这不影响陈仲义们继续吹捧，你们吹你们的，我坚持自己的看法，给读者提供一个兼听则明的渠道。）

感谢父亲

一年十二月
您的烟斗开着罂粟花
温暖如春的家庭 不闹离婚
不管闲事 不借钱 不高声大笑
安静如鼠 比病室干净
祖先的美德 光滑如石
永远不会流血 在世纪的洪水中
花纹日益古朴
作为父亲 您带回面包和盐
黑色长桌 您居中而坐
那是属于皇帝教授和社论的位置
儿子们拴在两旁 不是谈判者
而是金钮扣 使您闪闪发光
您从那儿抚摸我们 目光充满慈爱
像一只胃 温柔而持久
使人一天天学会做人
早年您常常胃痛
当您发作时 儿子们变成甲虫
朝夕相处 我从未见过您的背影
成年我才看到您的档案
积极肯干 热情诚恳 平易近人
尊重领导 毫无怨言 从不早退
有一回您告诉我 年轻时喜欢足球
尤其是跳舞 两步
使我大吃一惊 以为您在谈论一头海豹
我从小就知道您是好人 非常的年代
大街上坏蛋比好人多
当这些异教徒被抓走、流放、一去不返
您从公园里出来 当了新郎
一九五七年您成为父亲
作为好人 爸爸 您活得多么艰难
交待 揭发 检举 密告
您干完这一切 夹着皮包下班
夜里您睡不着 老是侧耳谛听
您悄悄起来 检查儿子的日记和梦话
像盖世太保一样认真
亲生的老虎 使您忧心忡忡
小子出言不逊 就会株连九族
您深夜排队买煤 把定量油换成奶粉
您远征上海 风尘仆仆 采购衣服和鞋
您认识医牛校长司机以及守门的人
老谋深算 能伸能屈 光滑如石
就这样 在黑暗的年代 在动乱中
您把我养大了 领到了身份证
长大了 真不容易 爸爸
我成人了 和您一摸一样
勤勤恳恳 朴朴素素 一尘不染
这小子出生时相貌可疑 八字不好
说不定会神经失常或死于脑炎
说不定会乱闯红灯 跌断腿成为残废
说不定被坏人勾引 最后判刑劳改
说不定酗酒打架赌博吸毒患上艾滋病
爸爸 这些事我可从未干过 没有自杀
父母在 不远游 好好学习 天天向上
九点半上床睡觉 星期天洗洗衣服
童男子 二十八岁通过婚前检查
三室一厅 双亲在堂 子女绕膝
一家人围着圆桌 温暖如春
这真不容易 我白发苍苍的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