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诗山》39:非和氏璧岂敢献文王

三十九:非和氏璧岂敢献文王

 

“花美争春无人咒，烂诗拿奖有人羞。”早上起床，照例上楼浇花。忽然想到那个获鲁奖的头衔很多的浙江诗人黄亚洲，之所以想到他，主要是前几年参加芜湖纪念网络诗歌二十年时见过他，而且俄罗斯诗人娜斯佳与他接触蛮多，或许是他的弟子，所以印象深。黄亚洲的诗我看过，虽然他曾经官至中国作协副主席，但诗歌水平简直是平庸至极，而至于他获奖的诗集，虽然立意主题都值得称道，但是作品质量艺术水准，实在是有儿戏这一题材之感。黄亚洲的诗集让我想到和氏璧的故事，黄亚洲自己把这本诗集当做了和氏璧敬献给文王，而在我看来，他这本诗集所呈现出来的艺术水平真的就是一块普通的石头，把随处可见的普通石头敬献文王，这不亚于欺君之罪，也不知哪位瞎了眼的评委，居然协助他获奖蒙骗天下，而让真正有和氏璧的诗人名落孙山，如果哪天文王重视起来，必定将他们一并拖去问责。当然有此诗句归纳感叹，除了有黄亚洲的原因，还有《屠名祭诗》里批判的几位获鲁奖诗人，正好这几天在网站又将于坚、西川、吉狄马加置顶了。

“看你发朋友圈，怎么又有感慨了？”杜爱诗也到阳台看我浇花，看到我的帖子就来追问。

我看李白、玉真公主也都上了阳台，就将这些背景信息对他们讲述了一遍。

“现在很多文学作品就像抗日神剧一样，表面上看有积极意义，起到的作用却正好相反。歌颂伟大的党伟大的祖国，就要拿出高质量的作品，否则作为官方诗人就是渎职，如果是民间诗人那就是敷衍，是虚情假意。”杜爱诗大概对抗日神剧颇有研究。

“不能上纲上线，这和设置文字狱哪有区别？应该百花齐放百家争鸣”其实我也就心里生出了怨言，并不想发泄给众人。

“你说到这人，我倒是搜了下，看他卖房筹资100万，成立了行吟诗歌奖基金会。看来他还是为诗歌做出了贡献的。”玉真公主虽然没有手机，但是她可以用电脑。

“这要看他是如何运作的，拿出真金白银做诗歌事业肯定值得歌颂，但是如果是以自己本就平庸的诗歌作为标准奖励后进并进行推广，那等于是制假售假和氏璧，没有进步意义反而会掀起诗歌倒退之风。”杜爱诗的话其实也是我想讲的，既然他讲了，我就随声应和。

“你们说的都是一面之词，我还是自己搜一下看看他的诗歌质量到底如何！”这下把李白的欲望勾起来了。

 

《再见了，娜斯佳》

 

再见了，娜斯佳！关于诗歌，你

直截了当地，向我讨一首写你的作品

这在我一个中国诗人的经历里，绝无仅有

其实你透露了一个真理：这世上

所有诗歌的目的地，就是

你这样的二十一岁的姑娘

 

“这也就勉强能算口语诗，和他的那么多头衔完全不匹配，普通人写写还可以点赞鼓励下，这个身份写出此等水平的诗，还好意思赠送国际友人，真是丑出国门了！”杜爱诗似乎守株待兔等着批判多时，一看到这首诗，立马一枪扎下去。

“娜斯佳是留学生，也是俄罗斯诗人，她大概是被黄亚洲的美名吸引了，还以为他代表了中国诗歌最高水平呢！所以说黄亚洲这类诗人，如果没有自知之明，即使花百万推广诗歌，初心的重心也并不在促进中华诗歌的进步，而是在扬名，扬个人之名，所以他的诗歌功绩也是要打折的。”虽然有了网络，但有些信息他们也一时搜不到的，我在芜湖纪念网络诗歌二十年时，也见过娜斯佳，所以我的直觉相对准确。

“你说到打折，黄亚洲还有一首跟打折有关的诗。”杜爱诗也在搜黄亚洲。

 

《凯里人》

 

凯里人真爱干净

凯里的大街小巷，都像我身上穿的新衣服

穿马路不走斑马线的，一定不是凯里人

有句笑话，说哪怕凯里出个小偷被人追赶

见了红灯，也照样停步

 

凯里人对外地客，特友好

给指路，给介绍

卖东西从不加钱，还打折

 

凯里的高楼大厦已经建了很多

但是风吹过凯里，还是像吹过一个

淳朴的大寨子

吹过凯里的风，都叫

文明之风

 

凯里人七成多是少数民族，苗族占了六成多

凯里是苗语，意思是“木佬人的田”

所以这块田里的庄稼，每一株

都青翠欲滴

 

离开凯里之后，我觉得自己文明了许多

以后谁跟我要诗稿，稿费不涨价

还打折

 

“确实平庸至极，不值得玩味，也鲜有诗性。而且从他言凯里人最后收尾在个人美德上，也可见其私心昭然若揭呀！明里是在歌颂凯里人，赞美这些少数民族的淳朴，实则好事绝不让自己落下。”李白一千年见过多少人，听过多少故事，一字一句他都能看穿直至作者心理层面的。

“小偷被追，看见红灯也会停步，虽然纯属编造，还稍许有点亮色，凯里苗语的意思也算顾及了考证的价值，但与他的头衔和名气相比，也算是有辱的。”玉真公主似乎想为黄亚洲辩护，但找着找着也没找出一个有分量的诗句，最后只得作罢。

“稿费不涨价，说明这些官方诗人真是有货不愁卖，诗歌市场也完全一副他的私家菜园一般，而他的文明之举仅仅是不涨价，他却不知让自己这些低劣的诗歌农产品下架才叫文明，才是文明之举，他把随手捡的石头当宝贝卖，就是在扰乱中国的诗歌市场，就是不文明的表现，还摆出一副不涨价还打折的高姿态，太讽刺了！不单是没有自知之明，简直就是自欺欺人。”杜爱诗有些激动。

“我之前就批过官方诗人、学院派诗人、诗歌编辑诗人，其实中国诗歌版图基本上就是这三国鼎立的状态，当然这是指诗歌官刊的版图，民间诗刊虽然暗潮涌动，但也是文人相轻一盘散沙，好在伊沙的新诗典异军突起做得是风生水起，不过没有官方管道宣传推动，势头还没有盖过这些庸诗阵地。而且新诗典也有民间反对势力，这也是影响新诗典迅速突破树威的另一个阻力。”虽然谋诗在人成诗在天，也不能完全听天由命，还是要找找原因找找突破的办法，所以我也将这些感慨抒发出来。

 

《发表》

 

一个哥们的大作

让我推荐给某期刊

该刊编辑

思想偏激、犀利，凡事喜欢反着来

哥们的大作写得确实好

但我拿给该编辑时，说

我觉得写得一般，你看看

他很快看了一遍

说，我不同意你的看法，我用了

 

“一人得道鸡犬升天，黄亚洲的这首诗也算是无意之间将官方诗刊用稿的窗户纸给捅破了，虽然他在极力地回避自己的举荐作用，依然无法让这些走后门的丑事藏身。黄亚洲自己的诗歌水平如此低劣，他的身边人能够好到哪里去？他推荐时的标准能高到哪里去？我觉得这首诗就是授人以柄，以后民间诗人攻击这些官方诗人，就多了一个铁证了！本来我还小看这首诗，现在我倒是觉得这首诗有了价值。试想想，一个黄亚洲就能给一个人开后门，中国有多少个黄亚洲，也难怪官方诗刊做不好，都是被这些人抢先占位了。”我正准备高谈阔论一番，不料又被杜爱诗抢了先机。

“我看他那部获得鲁奖的诗集，也是策略性写作，他这种水平去写这类题材，其实很不恭敬，还是应该等到诗歌技艺成熟了再写合适。”李白最终还是绕到了这个话题。

“李白兄开启的话题我必须立即将它关闭，因为我觉得就凭我们的认知和身份，不适合具体谈，我只能说他这样做了，等同于拿一块比和氏璧低劣百倍的石头敬献给了文王，其他不便细说。你们也不要跟进，这个话题就此打住了。反正如果我处在他这个位置，是不会把这个题材当儿戏的，一定会慎之又慎。”

“古有烽烟戏诸侯，今有庸诗献文王。”杜爱诗还是没忍住，冒了一句。

“大音希声，小音雷声，他不该把自己太作数了！诗神是要敬畏的，文王也是要敬畏的，没有敬畏之心，就会胆大到举荐别人的庸诗，就会把普通石头随意打磨下当和氏璧进献。旁观这些事，倒是能警醒我们自己，庄严的主题一定要严肃对待，不能当儿戏。”李白没有涉及到具体的文本聊开去，我也就放心了。

“赏花！赏花！不谈其他！”玉真公主没有继续这个话题，大概她看出了我的顾虑。

“花美以目赏之仅为画，以诗赏之方为心！你天天在这花丛中，想必一定有不少好诗。”李白也顺拐了过来。

“是呀！你批判黄亚洲的黄诗，那就拿出自己的花色诗来！否则没有说服力哦！”杜爱诗也转了过来，虽然还不忘带了一下上个话题的尾巴。黄诗这个概念，也是黄亚洲自己命名的，应该不是杜爱诗临时自创，肯定他搜到了这个出处。诗写不好，靠这些标题党惯用的噱头等于零。

“诗肯定是有的，单写这阳台的就不少！”

 

《思想掉了一个齿》

 

今天在阳台的花圃

挖了一条小水系有利于排水

也是阳台减重手术

因此牛仔短裤粘了很多泥点

老婆责怪我：

“晓得脏就不要穿裤子！”

我立即回怼：

“不穿裤子打条嘎呀！”

老婆反弹：

“阳台没人，穿内裤不就行了！”

我刚想反击突然意识检讨发现

思想掉了一个齿

出现了跳齿现象

直接从牛仔短裤跳到打条嘎了

而忘记了在它们之间

还有一条内裤

内裤

就是我的思想轮齿

被意识切割而忘掉的那个齿

至于为什么会掉一个齿

情有可原

因为天热出汗多我是没穿内裤干活的

也就是说站在我老婆的角度

我的思想是掉了一个齿

但是站在我的角度

思想的齿盘完好无损

 

其实当我正准备做最后反驳的刹那

我灵感来袭瞬间构思了这首诗

于是忙于将这首诗写出来

辩论的冲动就这样被压下去了

 

“打条嘎是什么意思？”李白问。

“就是没穿衣服！哈哈！”人真有意思，真不穿衣服会觉得害羞，但造一个不穿衣服的意象出来，又觉得好玩。

“你这算是个发生在阳台上的趣事，继续！后面肯定还有亮点！你要逐渐推向高潮，不要高开低走哦！”杜爱诗提出了要求，不过我也没准备，想到哪首就哪首，才不会顾忌他的要求呢!

 

《死士》

 

阳台草多

麻蚊子沾腿就钉

抬腿都不跑

人这一辈子

爱诗就写个饱

不能连蚊子都不如

吃饱了

拍死算了

好歹是条汉子

 

蚊子比不了菩萨

得不到人人见着菩萨

就跪拜磕头的待遇

但争取了人人见着

就点香的资格

蚊子又比得了菩萨

菩萨能劝人弃恶从善

而蚊子能让人

自扇耳光啪啪响

这悔过自新的程度

菩萨做不到

 

“你别说，你这阳台草多又暖和，刚才真有蚊子在飞呢！这才刚四月！”玉真公主柔嫩招蚊子，我还没发现，但我相信是真的。想到这，我找来电蚊拍补个电，还是去年充的电，长时间不补电，电池会饿死的。

“你这口语诗倒也有趣，尤其最后一句，不单拟人化了文字，甚至是拟神化了它。不过瘾，还得来！”这口气说话，一听就是杜爱诗的，我渐渐习惯了他的语气，只要那个频率的声波一起，我就感觉得到。

 

《隐喻的艺术性及不确定性》

 

他站在阳台玻璃上

他看见玻璃下面

女人一头的秀发

女人抬起头

然后大叫

你的鞋踩着屎了吧

赶紧搞掉

 

我知道这是个隐喻

因为我看见玻璃上有字

诗

 

女人也站在玻璃上

她看见下面阳台的

有个顽皮的男孩

男孩抬起头也大叫一声

都看到你屁股了

 

我知道这也是个隐喻

因为玻璃上有字

通俗文学

 

那么到底隐喻什么呢

我看着自己

并没有玻璃的透明度

我没看到字

也或者根本就没有

 

“你这是在阳台哪个位置？我一时不明就里！”李白看了这首诗一头雾水，确实这首诗的诗意不是来自事实。

“这是我站在我们头顶上的遮阳玻璃上扫垃圾时写的一首诗，我当时扫地突然想到了这个构思。这是练笔，也不算什么好诗，但比臧棣的谜语诗值得玩味。”

 

《我的脑浆像酸奶一样》

 

只听说过脑浆腥

只听说过被枪毙的人的脑浆

会引来一堆青蛙进食

这都是听说的

前几天我见过

七八个螺蛳钻进

阳台结出的小茄子

正在享用美食

 

“你阳台上还有螺蛳吗？种茄子可以理解，但螺蛳也能活吗？”玉真公主表示很奇怪。

“你看我这个洗衣水槽改的鱼缸，里面就有螺蛳，现在它们繁殖力旺盛得很，你们小心脚下，一不留神就会踩碎螺蛳的。”

“你别说，我刚才估计就踩了一个，你不说我还以为是沙子呢！”杜爱诗抬起脚，果然踩碎了一只。

“说到这个洗衣水槽改的鱼缸，我就有好几首。待我找来。”

 

《诗韵》

  

诗有留白人填思

石有文眼方有韵

凭此互动待知音

一孔春水十尾鱼

 

《春趣》

  

雨问枯叶一二声

池答鱼泡三四个

石坐藤下好镇定

苔藓杂草怯文风

 

“好！这两首古色古香很有古韵，让我仿佛回到了唐朝！没想到你们现代人也能拟古，我还以为古诗素材已经被文人写尽了，毫无缝隙可钻研了呢！不错!好诗！”李白一赞有千钧之力。其实我也非常喜欢这种创作，但是搜肠刮肚也难得一首，效率比口语诗低多了，不过我还是以能写出这类作品为荣，能够得到李白夸赞更加坚定了我的意志。

“如果讲传承的话，你的诗里有中国风，这是当代著名诗人缺乏的。我看你批判的十二位诗人都没有这方面练习的作品，也许你的基本功童子功就在这里能够体现出来吧！”难得杜爱诗夸我。

“当代很多著名诗人，不是全部，他们写诗的经历有点像邯郸学步这个成语的主人公，缺少中国传统诗歌技法尤其是古体诗的研学实践，新诗的练习也不足，就一味地跟着国外译本在搞大跃进，以为这样就能够跟国际接轨，虽然舶来诗翻译体的思想性看着热闹洋气，但是语言大多浅显直白，哲思的成份偶尔确实能够让人有醍醐灌顶之感，但是中华诗歌之美之理并不逊色，这是中国教育被西方冲击之后的结果，不是坏事，但也让人喜忧参半吧！在科学技术上我们确实不如西方，但是在诗歌技艺上，我们还是有一定长处的，不过是在表达上没有西方那样自由汪洋恣肆，好在口语诗已经将这个差距缩小了。”

“我看你们这个世界无论哪个领域，争斗的都是话语权，而不是该领域的本职，就如你们这里的诗坛，诗歌领域本来是拿诗一争高下，结果是谁有话语权谁的理论谁的作品就能被推送，如你说的吉狄马加、黄亚洲，他们一旦掌握了话语权，他们的作品就可以畅通无阻，压根就不会与比自己更优秀的诗人分享这些通道。这让那些会钻营的诗人坚信了话语权就是真理，我看你批判于坚时提到的那首诗《骑烟的邮递员》，里面于坚把诗刊编辑当作神一样地朝拜谄媚，尽显了他内心的小算盘，很多诗人就是靠这种低三下四，吃得胯下之辱最后获得了相关资源，然后就寄居在这些诗歌管道里，享尽了它带来的福利，压根没有一丝腾出空间让更优秀的诗人通行的想法，除非对方也能够像于坚当初向诗歌编辑献媚一样拿出诚意。”看来杜爱诗看《屠名祭诗》颇为仔细，让我吃惊。

“你的阳台这么多花，你还不展示花诗？”玉真公主下旨了，或许她并没有意识到自己创造了一个新词。

“好!那我就先用一首写春的诗引出这些花色来吧！”我指了指假山上正在抚琴的小瓷人，他的打扮和样貌是按照理想化的李白塑造的“我们这个世界以李白为主题的文化元素是很多的。”

 

《玩石弄诗人》

 

 

古时词人今瓷人

昨日真山成假山

石生万年草千岁

不为功名春又来

 

“好一个不为功名春又来！这句写得好！我们写诗也要有春天的胸怀，不要追求功名利禄，虽然那些想进文学史的大多是享受了无尽的功名利禄，但是真正能进诗歌史的，还得看你的作品能否经得起时间的检验。”看来李白虽然在旺诗国生活了一千年，但是在唐朝的几十年还是他最重要的部分，这点从对诗的推崇可以管窥一二。

“你这真山成假山是什么意思？”杜爱诗倒是仔细。

“因为这块吸水石做成的假山，是取自真山的一部分，所以昨日真山成假山。”

“那古时词人今瓷人呢？”杜爱诗的提问没有按顺序来，这也正常，我们生活中就常常这样颠三倒四的。

“因为这个小瓷人是按照古代文人的样貌塑造的，所以才有这句，然后对应昨日真山成假山，这也是对仗修辞手法，看着工整，其实现在口语诗虽然拓展了写作空间，但是这些传统的修辞反而被剥夺了生存空间，其实口语诗的前进不能捡了芝麻丢了西瓜，糟粕应该丢弃，精华还得继承。”

“你把春写出来了，那就让花开吧！”玉真公主给我串词来了。

“我种的月季最多，因为月季是最好养活的植物，对于一个养花门外汉来说，是最佳选择，不过月季花的美也促成了这首诗的必然降生。”

 

《月季》

 

背影如斯人

回眸见花容

含苞还带羞

重瓣便多情

 

“好！我觉得你这些拟古的作品非常优秀，就算是放到唐朝也是难有敌手的！这首诗巧妙的拟人，让人能真切地感受到美女子怀春的羞涩之情，美不甚收！妙哉！妙哉！”可惜李白不是《诗刊》主编，，而诗刊主编又完全没有这个高度的欣赏能力，加上我也不是一位美女，否则还有可能被李少君采摘了去。李白的夸赞让我联想到郑正西批李少君，以及最近李少君私下约稿美女大学生的事件，这和黄亚洲推荐好友作品，是一样的诗坛恶习诗歌笑话而不可能成为美谈。从这些事件可以看出，那些掌握了话语权的诗人，他们除了为自己的作品开道，还会为自己的朋友和异性目标大开方便之门，这或许就应了北岛的那句卑鄙是卑鄙者的通行证吧！与顾城杀妻相比，这些事的危害更具普遍性更隐蔽更广泛，若不是网络发达，这些事都会在暗箱里完美地开花结果。

 

《牡丹》

 

牡丹枯疑死

谷雨见新芽

风催层云展

气携诗意绿

 

“这首虽然没有月季写得好，但是也很有韵味，不过没见着你阳台上有牡丹啦！”玉真公主倒是仔细。

“牡丹没有月季好养，这株牡丹早就被我养死了！”

 

《知天命》

 

蔷薇花开了

开得

合不拢嘴的样子

那么纯真

金银花向上攀

它追着太阳

总以为有一天

能追到手似的

我坐在枯柳树身上

知天命

 

“你这蔷薇倒是有 ，不过还没开花，金银花和枯柳树呢？怎么没见着？”这些细微处总是女人眼里才会出现。

“金银花在北面阳台，你们没恐高症可以带你们去看，要翻过屋脊。枯柳树是我在千亩农庄柳树林里扛回来的，烂了早就烧锅烧掉了！不过我有诗还记录着这棵柳树。”

 

《我的阳台是首诗》

 

刚搬新屋

就感觉我的阳台

能成为一首佳作的框架

我欢喜着

于是日夜想着如何

一句句来填词

于是别人眼里无用的垃圾

倒塌的假山

成了我盆景的用词

于是友人家山弃用的宣石

成了我盆栽的陪衬

昨日在河边又慧眼识珠

把一截老柳树树干

扛上了七楼的阳台

这是一句长达三米的

壮观的烂句子

烂柳树

你来烘托阳台这首诗

深远的意境

再合适不过

看上你

是我独具慧眼

你是一根貌似沉重

貌似冗长的烂句子

只有扛上肩

才懂得你把轻盈飘逸

伪装得如此完美

你把自己的身体

留给识货的有缘人

才懂得你的冗长

藏满了威力巨大的

烘托气氛的渲染力

才懂得你

让自己烂掉骨肉

留下完美的躯壳

一切只为了

身轻如燕的高飞

把这奇句子

从楼道拐角

一步步扛挪上楼

无惧弄酸肌肉

把这奇句子

摆进阳台的诗里

搭配并融为一体

也体现了我写诗

遣词造句的奇特与

胆识

阳台这佳作完成之日

谁来陪我

醉驾着龙形宝句

去望断岁月长空

去狂收春天

五彩斑斓的

罚单

 

“看来你在这个小阳台上写了不少诗啊！历朝历代还真的找不出第二人。你不妨继续亮诗，看你有几多能耐！我还真不信了！”李白似乎有了斗志，我倒是希望能够逼出他的创作欲望，也好让我们一饱眼福。

“放心，肯定还有，不过我希望李白兄能够即兴来一首哦！”

 

《酢浆草》

 

诗是一种植物

人只是一块土地

如果正好诗的种子

落在了你的身上

钻进了你的心里

酢浆草或者其他风格的诗

就会无需你同意地

在你的心里孕育

在你的眼里发芽

在你的四肢躯干攀缘

还会在你头顶开花结籽

酢浆草一样

轻轻一碰种子飞溅

你遇到世界上相同风格的诗

就一点不稀奇了

你说你会写诗

我绝对不信

因为诗是一种植物

只是它在你身上开花了

与你何干

你只是一块土地

 

“酢浆草只是蔷薇旁边长的杂草，偶然发现写的。”为了加快进度，不等他们发言我就立马跟上后一首。

 

《阳台习文》

 

勤人养花

懒人种草

自家招虫

对家养鸟

天有薄雨

地无厚土

日落无霞

月升有雾

 

    “对面那家人养鸽子，养了十几只也不吃，每天很早就咕咕咕地把人吵醒。没办法，反映到物业也没有解决，不过现在习惯了要好点。”

 

《花草阳台》

 

大诗通天

小诗接地

莲行水路

萄走木枝

树做阶梯

不坠不摇

人有十指

命单一条

花谢送春

叶茂迎夏

天地长青

诗存不老

 

《食夏趣》

 

一架葡萄

半夏鸟鸣

难解蔷薇

知了无语

 

    “这架葡萄是本地的，每年都有白头鸟来偷吃，后来我也不赶了，就当用葡萄换鸟鸣，也不吃亏。蔷薇枝叶茂盛后就纠缠在一起，因为有刺很难理清理顺，就算最爱发言的知了，也不知道如何解开这道难题。”这首诗我估计他们需要解读下，否则可能一时半会难以进入诗境。

“写得倒是很妙，很有嚼劲。你觉得这些拟古作品与口语诗创作有什么不同？”杜爱诗这是借提问学习吧？我忽然间有这个感觉，我怀疑他的天赋被激活了。

“口语诗我一天写过一百首，集中注意力就可以从无数个方向拿来创作素材，而这些古体诗就不行，因为需要琢磨，整体上的构思也要讲究没有口语诗那么随意，古体诗比较适合把玩，口语诗的自由状态往往会有意料之外的灵感来袭，总之各有妙处。”

“你的口语诗我看过也比较过，你的口语诗有一种别样味道，我知道但是文字表达跟不上，就是一种感觉。或许等我也写诗了就能够表达出来了！”杜爱诗突然谦虚起来，让人吃惊。

 

《夏雨荷》

 

风吹裙摆绿

日抹花容白

雨后露腰身

含蕊望客人

 

 

《睡莲居》

 

好诗未开莲花开

花蕊金黄玉瓣白

数枝诗蕾潜泥中

驾哥指路清上来

 

《睡莲花语》

 

花蕾是

含羞的独白

懵懂的情窦初开

怨他激情四射的爱

献出黄金的花蕊

献出花瓣的玉白

那样彻底

不容阻碍

太阳早已西沉

你却无法释怀

凄凄地收拢心花

静静等待

烈日是灼人的

再也不爱

听到了你的心思

又一朵莲花开

晨风送爽

只见你们相视而笑

恋情喜悦的爱

即使池水浅浅

也会满满的

精彩

“你这里有睡莲？也是没见着，不会是因为没到季节吧？”这类问题李白、杜爱诗也不抢玉真公主的，各自分管一块，默契得很。

“倒也不是，也是被我养死了，不过开了好几年的花，十分漂亮，我现在只能看看以前拍的照片回忆了！就种在洗衣水槽改的鱼缸的淤泥里面，大概是后来淤泥过于干净了，反而不适合睡莲了，最后根部越长越小，移了地方也没有挽救成功。”

“你这阳台上还有这么多石头，一定也有与石头相关的作品吧！”玉真公主提醒我。

“不急！我把在阳台上写的诗尽量都找出来，还有写石头的写鸟的写阳台四季风景的，还有在阳台上睡觉的，啥都写过。既然李白兄夸我，我不如就显摆出来。”

“我要好好学习，这是一个很好的教学模型。”杜爱诗的话风突变，我一下真不适应。

“我找两首站在阳台上看天地的，我找哪算哪，最后你们再分类归纳着批评！”

 

《石与诗》

 

脚踏亿吨石

手玩十斤石

肾藏微克石

心生无量诗

 

“这些的就是那盆吸水石，然后展开联想，大到我们脚下的地球，小到身体里的结石，我医院体检好几个脏器都有结石，好在不大。”

 

《坐怀不乱》

 

预报今日雷雨

云朵却在天上

坐怀不乱

或许这只是

云雨前的

矜持

天晓得

 

    “这是站在阳台观天象，虽然无观天象之法，但好在最高境界就是无的状态，所以我也并不研究历法，天晓得就够了，我们还是要像胎儿一样地混沌最好。”

 

 

《起风了》

 

一群鸟在盘旋

学拉磨的驴

在启动巨大的风车

一圈一圈地绕

还怕我张冠李戴

记错了它们的功劳

一只鸟从眼前低掠过

告诉我它们是

燕子

 

    “这也是站在阳台上看群鸟在雨前舞蹈的场景所作。”

 

    “再找一首综合的，天地花草皆有！”

 

《执念》

 

白云已经写满了文章

但日月无视清风不语

反而是感悟的好时机

可以将短诗写在莲花瓣上

可以将长诗写在玉米叶上

可以将情感写进池水

可以将思想写进泥土

今天白云虽已经写满了文章

雷电会把庸俗的文字扔下去

阳光会抬举清新脱俗的诗篇

霞光万丈的时候万众景仰

人总是心生执念

把这棵植物命名发财树

把那棵植物命名滴水观音

 

    “再找几首在阳台上看星星看月亮的，还有在阳台上开启想象力的。”

 

《看星星》

 

我用眼光

看星星

她用星光

看我

 

我想问

你看着那么小

为什么那么大

她也许奇怪

人心那么小

心思却那么大

 

    “这是在北阳台看星星写的，你们可随我过去。”他们都不恐高，于是跟着我翻过屋脊，到了十五平的北面阳台，南面阳台有二十五平。

 

《月亮花》

 

不知道什么样的种子

才能结出高枝上的月亮

只晓得用萤火虫的肥

有些果实就会发出荧光

不知道什么工具修剪

让叶子能有云朵的模样

只晓得用高山做盆沿

有些植物就能根深花香

不知道如何控制花期

才能让月亮夜夜都明朗

只晓得用情绪去交流

它就有时圆时缺的形状

不知道如何采月亮花

才能将它戴在你的发上

只晓得生活充满想象

播撒琐事都能满天星光

 

    “因为见过飞碟，所以我经常在阳台仰望星空，我觉得这是个拓展想象力的好习惯。”

 

《两张桌一张床》

 

切割四十六根不锈钢管

氩气焊焊了两张桌子

南北阳台各一张

乘凉时合并成一张床

稳稳的爽爽的

我躺在上面仰面朝天

看天空的云彩

看星星看月亮

 

切割二百零六根骨头

血气焊焊接了一个骨架

稳稳的爽爽的

灵魂躺在上面仰面朝天

看漂浮的灵感

看命运看缘份

 

《我和星星睡一晚》

 

看来今晚有点挤

星星一个个冒出头来

我不下楼

就在天上睡

和繁星挤一挤

不会流汗的

 

《天使报喜》

 

我决定像鸽子一样

在阳台睡

我决定像指南针一样

头朝南睡

我决定像新建楼盘一样

光着膀子睡

古代油画给圣埃米迪乌斯报喜中

外星飞船用光让处女怀上孩子

我决定

平躺在阳台的不锈钢凉床上

好让天使给我也做个

开智开示手术什么的

不过这个样子

如果被画进油画

实在不雅

无法传世

想想也就作罢

 

 

    “这三首都是夏天我在阳台乘凉所作。”

 

《三伏天》

 

理解市政工程搞得晚

理解早点摊贩起得早

就是不理解一个大知了

天还没亮就跑到小区里

一个大开嗓

叫卖起了

三伏天

而且

强买强卖

 

    “这是有天一大早在阳台浇花，还没拉开门，就被一只迷途跑到我阳台的知了惊到了。”

 

《落月》

 

旭日

在东山

热火朝天

落月

在西山

吹弹可破

一个朝代的更替

 

    “这也是在北阳台写的，这里看日月效果最好。”

 

 

《闪电》

 

皖南的夜晚

闪电在天边

像谁在世外

大力地用脚

狠踹这个世界

要闯进来似的

一脚两脚三脚

踹得满天火光

却没有

一丁点声音

 

    “这也是在北阳台东望广德方向的乌云闪电所作。”

 

《悟空》

 

狭路百辆车

一心争上流

高楼千只窗

看破天与地

 

《心空》

 

夜幕渐渐垂

心空点点亮

闭目多养神

闪闪如群星

 

    “这两首也都是在北阳台写的，我介绍的快，但是要进入诗境可得慢慢来。”

 

 

《站在你的躯壳里看你》

 

仰望星空时

好像在一个人的身体里

仰望他璀璨的思想

那样深邃

那样特立独行

像在尝试点醒你

幽暗的躯壳

那越来越亮的一颗

一定是即将结晶成诗了

也许

等这颗星足够大足够亮

你的身体里就满是光辉

但云提前厚重起来

你的抑郁症又犯了

此刻

我想离开

但始终找不到出口

来时的入口

也不知所踪

 

《天地之蚌》

 

地如锅天如盖

其实

天地是蚌的两扇壳

你窃走夜明珠

伪装成日落西山

那么自然

我们信以为真

从未怀疑

反正明天早晨

又会长出一颗

 

    “这也是在北阳台看星星看月亮的想象，天空是想象最大的摇篮。”

 

“再找几首阳台养鸟的诗。”

 

《鹦鹉》

 

天生有花衣

飞落枝头开

啄衔梳妆忙

闲问客何忧

 

    “养过最多的是鹦鹉，有些放飞了就不回来了，有些回来几次就早也不回来了。”

 

《学舌》

 

把一只鹦鹉放进鸟笼

里面就有了孤独

把一对鹦鹉放进鸟笼

里面就有了爱情

把三只鹦鹉放进鸟笼

里面就有了仇恨

把两对鹦鹉放进鸟笼

里面就有了战争

鹦鹉生活在鸟笼里

不单单会学舌

 

《霓裳》

 

看她洗完澡

看她换衣裳

她是一座城

是我的家乡

 

《兴风作诗》

 

草深手难伸

花开口难开

观云如何云

赏石亦不识

 

《白描》

 

天天观天

月月望月

云朵花朵

春季月季

兰草兰花

光明光阴

 

    “我还养过两只画眉，因为食物不对死过一只，还有一只在封闭阳台遛鸟时，它用嘴冲破阳光板飞走了。养得最通人性的是一只红嘴蓝鹊，别人送给我时还没睁开眼，所以一手喂大的完全不认生。可惜有次去上海一天，在未封闭的阳台放养的红嘴蓝鹊因为食物不足，自己飞跑了。红嘴蓝鹊是食肉鸟，食量非常大。我给它取的名字叫大笨，经常在我身上飞来飞去啄来啄去。”

 

《痣在必得》

 

手养喂大的

食肉鸟

羽翼未丰

绒毛渐密

涉世未深

好奇心特强

在我的光膀子上

蹦来蹦去

把我胳膊上的

痣

啄了个遍

我这个痣多星

碰上了痣在必得的鸟

顿时有了

痣存高远的理想

 

《有翅膀的朋友》

 

虽然它听见我来了

就呼扇着翅膀张大嘴叫

虽然它站在吸水石上

享受我给它脖子挠痒痒

虽然它飞到我肩膀上

啄我的耳朵啪啪响

虽然它见我张口就啄我牙

虽然它刚踩着鸟屎

就飞到我的头顶

虽然它见我拍出水花

就会蹦到盆里洗个澡

虽然它吃饱了

还会像狗一样

衔着肉到处找洞藏

一旦遇到有翅膀的朋友

它可能永远把我忘记了

 

所以

你别说你也写诗

也别跟我谈理想

我怕我控制不住

放下一切跟你野

 

 

“还有冬天写的几首。”

 

《水长壳》

 

把乌龟

放水池里

才养半个月

水就羡慕起乌龟

这不

趁大雪天

它也长出

一身

壳

 

    “这是有一年在洗衣水槽改的鱼缸里放了一只乌龟，冬天水面结冰了，联想到了冰像水的乌龟壳，如果没有养乌龟，可能就联想不到，这就是事实自带诗意，我们不需要从头编造，只需要拿抄网打捞即可。所以事实的诗意就是天然的诗意，它在大自然中是自生的状态，我们只需要有一颗发现的眼睛即可，就像那些科学理论数学公式，其实我们也只是发现，并不是发明。所以你能在事实中发现诗意，你就是有慧眼的有慧根的，它的天然性是胜过人造的诗意的。”

 

《雪融诗聚》

 

太阳一出诗意多

积雪消融去意少

字随檐滴投数篇

冰躲墙角不动稿

 

 

    “这也是我比较满意的作品，是冬天看到阁楼窗沿的冰柱所作。还有一首《守城记》写的也是冬天在屋顶除雪的过程，我把它当作一场战役来写的，不及时除雪，一旦积雪上冻很可能会压塌雨棚。”

 

《守城记》

 

你调虎离山

诱我去石柱山游玩

然后派大妈大嫂把超市的粮草抢光

我立即采用信息战暗渡陈仓

利用网店储备了战略物资

你借刀杀人

让暴雪围城

我以静制动城门紧闭

躲在被窝里运筹帷幄

掐指一算你一鼓作气

一晚也顶多雪厚半尺

本想等你再而衰三而竭

我再打开城门迎战

不料你这天兵天将十分精神

我用玉米犒劳了夜守城门的鸟人

面对爬满城墙的天兵

我顺手抄起一把长柄似锄的兵器

直奔阳台的城楼

你在台阶上笑里藏刀

差点滑上一跤被你来个釜底抽薪

跟你这阴谋家我也无需苦肉计

干脆就露出我张飞的面目

大吼一声

扫尽攻上城楼顶的急先锋

擒贼擒王灭了你们

那些在玻璃栏杆上的残兵

且任他自生自灭

我对滚下城楼的败将指桑骂槐

我日日布此阵来应战

你们最好还是走为上计

就算你想打一场持久战

撤掉你的天兵天将百万雄狮

只派一个林妹妹从天上掉下来

施展美人计也没用

我会金蝉脱壳

给你唱空城计

或者干脆关门捉贼

顺手牵羊落个压寨夫人

不信你就

将计就计

 

“大致就这些了，也可能有遗漏了，我一时也想不起来！”

“那这样，你上午给我们朗读下，让我们身临其境走进你的诗，如何？”杜爱诗给我出难题。

“这么多，你们想累死我啊！不行，不行！我发给你们即可。这也不是一天两天写好的，你们若想一个上午就消化吃透也违反自然规律，不急，这又不是任务，你们觉得哪首好你们就有针对地钻进去多呆会即可。”

“你在这个小小阳台能写出几十首诗，我就放心了，你之前批黄亚洲的理由我认为这些诗可以作为侧应，证明你说的有道理。如果他看到你这么评价他肯定会怒发冲冠，但是再看你写的阳台组诗，他可能会压下怒火，毕竟他的水平通过你这块照妖镜，能够让他看清自己，人一旦有了自知之明，就不会轻举妄动了。虽然你说得重但毕竟只是说说，而且良药苦口利于黄亚洲这类诗人的病，这也是很多著名诗人的通病，是该下猛药了，病入膏肓就没救了！我支持你们这个世界大刀阔斧地进行诗歌批判，诗歌还是要回到纯粹的诗歌上来，不能搞政治操弄，更不能拉帮结派互殴，要认真对待诗歌文本。”李白难得语重心长一次。

“我也觉得黄亚洲必须经历你一样的童子功训练，才有可能把自己的诗歌技艺打造成和氏璧，才有资格把诗歌宝贝进献给文王，缺少你这一环，我看黄亚洲这类官方诗人的诗歌技艺肯定会捉襟见肘。如果在唐朝，是没有人敢在实力不济的情形下卖弄文采的，尤其是重大主题上，那可能真会掉脑袋的，岂能儿戏！”玉真公主这话说得比我轻，但是分量比我重多了，大概是皇家血统加持过的原因吧！

“千知易得，一智难求！我觉得跟你们这几天涨了智慧，胜过我读书十几年，读的书再多，也只是知识的搬运工，智慧才是自己的。很多著名诗人也不过是知识的富翁，却是智慧的乞丐，所以庸诗才会遍布各大诗刊。”杜爱诗似乎在做总结陈词。

其实我更想让玉真公主下旨让李白现场赋诗一首，不过看李白也没有这个意思，就不勉强了，或许李白的诗欲望真的千年老化了，不过好在杜爱诗的诗苗子有迎春的势头，现在说话不经意间就会抛出一两句富含诗意的句子，希望他早一天将这些露头的诗芽养得更旺盛些。

“李白不写诗，我来一首打油诗如何？不要笑话我，更不能挖苦我！”以为杜爱诗总结陈词完了，不料来这一出，很是欣喜！

“没事！打油诗就打油诗，大文豪鲁迅的诗歌水平也就在打油诗，术业有专攻，你写了就是好诗。你又不争鲁迅诗歌奖！如果你这首诗争鲁奖还获奖了，肯定会被嘲笑被攻击的。”

“好！那我就献丑了！我数了下你在阳台写了44首诗，加上开头就是在批判黄亚洲的诗，所以我即兴创作一首为你的批判当代著名诗人系列壮行。”

 

四十四首战亚洲

民间高过黄诗头

万里长征九九难

誓与妖魔结深仇

          

“你这是要誓将我推向风口浪尖啦！这皂角树我看来是必上了！哈哈！我若是被寻仇，李白兄可得带我去旺诗国避难啦！”

“点名道姓确实有风险的，虽然可能会有人说你这样做不文明，但是用庸诗糊弄大众更不文明，所以我支持你让这些诗人进你写的诗歌史，真正的诗歌史就是要像《西游记》，没有妖魔鬼怪都是大神怎么行！你除妖，我善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