练笔长篇小说《望诗山》十七：考生变人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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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七、考生变人质

 

大考真正来临的时候，并没有想象中的轰轰烈烈，不过就是石头城大门敞开，这个考点的泰来旅社住宿的百来号人和本市户籍的数十人参加。

第一道关卡就是石头城，每个人接受仪器检测身份符合即可入城参考，我因为有临时身份居然也能够进入,说明这个世界真的是不拘一格降人才。进入石头城不远，就到了考场大厅，并不像我所在世界考试的样式需要分班答题填写试卷，只需要提交纯原创的诗歌作品一百首到阅读评估系统，然后静候约十分钟，结果就能够出来。

不用看，我就知道庞子楠肯定是没有进场的，因为他要在房车启动黑客程序，并且要实时处理相关的突发情况，不过这不会影响他的录取，也就是说按照这个世界的规则，如果他能够在红蓝对抗中取得胜利，在提交备案后以他的技术就可以直接进望诗山任职。这个世界对于实力的认可还是很值得借鉴的，真实的对抗赛才会产生真正有实力的优秀人才。

功夫不负有心人，口语诗人在这次大考中成功入选占比70%，我们这一桌口语诗人全部入选，出了考场我们欢呼着拥抱在一起，我虽然对于这个成功并没有过多的激动，但是仍然被这个气氛实实在在地感染了。

董斌、袁才浩、曹包、杨连城、刘坚、郭东、北川、卢笛等等这些非口语诗人差点全军覆没，好在北川入选了，否则就输个底掉。

我们出城正好碰到庞子楠，他也正带着数据准备进城报备。大家都感谢他校对了诗歌评判标准，给了口语诗一个公正的平台。

“不要感谢我，要感谢你们对口语诗方向的认识和自己的坚持，我只是让评判系统不再偏袒非口语诗罢了！我这可不是作弊，我手上所有的数据如果只是证明我在作弊，那就是自己打脸了，而且你们的成绩也不会被认可的。”庞子楠的话也将我的误判解除了，我还一直以为这是黑客常用的作弊器呢！

“诗歌新标准的建立还任重道远，但是口语诗人进入到这个诗歌权利核心系统，就是一个巨大的胜利，是具有里程碑意义的！”吴文豪竖起大拇指，在我们的面前转了一圈才放下，看来他是非常重视这个诗歌大事件的。

“楼小雪算是破了旺诗国的记录，这么年轻就进入望诗山，前无古人闻所未闻啦！”郑铁羽学着吴文豪冲着楼小雪竖起了大拇指，又将大拇指移到我的面前晃起来：“你这个穿越人能够得到我们的这个世界的认可，更是闻所未闻的奇事！”

“你的数据提交不会有什么差池吧？”楼小雪这么年轻就能够以自己的实力进入望诗山，她简直算得上是个传奇，所以她一直不相信这个结果。

“你们如果担心，就跟我一道去申报备案，整个流程比你们大考略长，大概两三个小时。一道去，你们就可以第一时间看到结果，免得你们去旅社也魂不守舍！”

“好好好！一道去！”几位女诗人欢呼雀跃起来。我们一行就逆着涌出的考生潮流又折返进城了。

看来庞子楠这种类似黑客的红蓝对抗行为，在这个世界是经常发生的，所以考场二楼就有专门处理这个事务的办公点。我们一行跟着庞子楠上楼的人就在大厅的沙发上坐下来，看着庞子楠在面对工作人员交流，他确实很沉着，但我们除了吴文豪都是异常的紧张，生怕万一出个什么问题那就要全盘否定了。

“这点你们放心，庞子楠的专业水平比这些专业的工作人员都要好，在我们这个旺诗国，他是顶尖的人才！如果不是坚持口语诗创作，他早就进入望诗山了。这几年他进行了系统的口语诗研究，并且针对非口语诗和口语诗的优劣也进行了大量的品读和论述，所以他的数据连望诗山这些权威也望尘莫及，因为庞子楠的数据都是最新的最全的。”

果然不出所料，我们眼巴巴地等了两小时，就看见庞子楠隔着办公室玻璃向我们做了一个胜利的手势。

突然过道的警铃大作，喇叭传来呼叫声：“城外出现暴动，城门已经关闭，请防爆人员立即就位……”

我们打开隔音玻璃，虽然看不到城外的情况，但是隐约能听到喊叫声，这边庞子楠还没有出来，我们也就没有下楼去看，就站在窗边等着他。

约莫十分钟后，庞子楠快步走过来：“我们也去城墙上参与防爆行动，这里的工作人员要求的。快点！”

“事情确定了吗？”楼小雪着急地问。

“所有流程走完了，签字通过了！结果无异议！”跟在一个工作人员后面的庞子楠回过头应答着。

“真快！你刚签字，我们就上岗了！哈哈！”方兴卫高兴地跳了起来。

工作人员带我们领取了防爆器械，然后带我们上了城墙。

“这么现代的城市，居然还保留着这么落后的城墙，这种城墙只能应付冷兵器时代，在现代战争的狂轰滥炸下，其实跟纸没什么差别！”郑铁羽拿着防爆器械一路跟跑一面还耍上了，嘴巴也没闲着。

“所以呀！现在是防爆啊！我们往前冲啊！如果是炮弹，我们就要往后撤让导弹上了！”

登上城墙，我们才看清是许多人滞留在广场上，应该是参加诗歌考评的考生。

“重新制定诗歌标准！我们要公平公正！重新制定诗歌标准！我们要公平公正！……”人群里有人喊了一嗓子，接着人群就跟着哄起来。也就有人向城内扔石块，砸在我们的透明防护盾上砰砰作响。

“这都是非口语诗人习惯了陈旧的评判标准，庞子楠将这种偏袒的规则修正了，他们就不适应了，就觉得诗歌标准不标准了，他们也要公平公正了！他们就忘记了口语诗人忍受着不公这么多年没吭一声的事了。”吴文豪应该是对口语诗遭遇最有发言权的。

“你们看！那不是高鸣昊和陈秋深么？”我在人群中又发现了他们的身影。

“他们也来了？他们上次不是来武装争夺过圣人的吗？那看来下面的人不单纯是考生，因为高鸣昊和陈秋深就不是考生。”方兴卫警惕了起来，也带动了大家的警惕。

“那他俩在，这个暴动估计要升级吧！上次他们来了就有枪战的！大家小心点哦！”我说出了自己的感觉。

“这些不明就里的考生肯定是被他们误导了！要不要向上面汇报一下！”夏冬莲听这么一说，脸色都变得煞白了虽然他在医院里见过别人的死亡，但是当死亡危险离自己这么近的时候，本能反应还是十分真实的。

庞子楠跟工作人员反映了这个情况，于是他们拿着喇叭向城下喊话：“请参加这次考试的考生尽快离开广场，你们身边有违法人员，请不要受到他们的蛊惑！”

很快，荷枪实弹的士兵也冲上了城头。

“呯！”看到下面离开的人不多，一个官员举起手枪鸣枪示警，并在扩音器里警告：“所有聚集人员全部离场,不要被违法分子蛊惑了！”

下面的人群听见枪声这才有大量的人员向山外跑去，于是考生和违法分子的队形也逐渐能清晰辨认出来。高鸣昊可能觉察到自己带的队伍就要暴露了，于是一挥手，他的人马就亮出了枪械，将很多还没有跑掉的考生拉来做了人质。。

“赶紧撤！”我一直盯着高鸣昊，所以他一拿出手枪我就发现了。

“董斌和袁才浩也在他们队伍里，他们手里也有枪！”李逢君一面跑一面大叫着。我倒是没发现，因为我的注意力全部在高鸣昊身上，连陈秋深都没有精力去看。

我们没跑几步就听到枪声大作，我想上次高鸣昊被居高临下的石头城士兵打败了，这次又来不还是送死么！

“他们上次抢圣人不是吃过败仗么！怎么又来了！”楼小雪说出了我的疑问。

“这次他们有人质，你听，枪声都是城外面向里面射击的。”李逢君这个记者对于声音还是很敏感的。确实，远远地看城墙上，士兵们也都是蹲在墙内观察，并没有多少射击动作。

“这个防爆盾是防弹的，刚才发给我们的时候说普通子弹根本射不穿的，要么我们再过去看看？”郑铁羽胆子大，这枪林弹雨的他不是想着如何躲避，反而想着向前冲。他的这种性格，或许也是口语诗能够被他写好写进望诗山的一个因素吧。

“要么我陪你去！”这是我突然冒出圣人大脑交流的内容，他说自己因为战死才穿越回到自己的世界，那么我虽然不敢尝试，毕竟那只是一次性的机会失败就没戏了，但是起码让我的思想上并不害怕死亡了。

“我也陪你们去吧！”吴文豪也拿起防爆盾。

“那你们去吧！我在这里保护女同志！”方兴卫倒也说话了，不过方向不一致。庞子楠干脆没吱声，他太胖，我们都理解，通用防护盾防护面积在他面前太没面子了。

士兵看我们拿着盾牌上去也没有阻拦，我们用防爆盾试了试，子弹确实没产生什么破坏。于是我们的胆子就更大了，不过我们也不敢站得笔直去观察，只是露出半个头，眼睛能看到外面的情况就满意了。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只见刚刚向山外跑的考生，正在被十几辆越野车和持枪的人员驱赶回了广场。这下完了，上百名考生都成了人质了！难怪上次他们抢圣人失败了这次还敢来，原来就是看中了这天人质多。

等所有人都集中到广场之后，下面的枪声也没有了，城墙上的士兵早就不敢开枪了，只能傻傻地看着。当官的也正在急切地与上级联系，反映着现在的情况，其实监控早就将一切信息反馈了。不久，更高级别的领导来到了城墙上，我一看，原来是奚宁东的父亲。

“我们要用这些考生的性命换一具圣人的遗体！”高鸣昊看来是这个队伍的头目，他拿着喇叭对着官员说出了自己此行的目的。

“你们不要激动，要保证人质的安全，只有在这个前提下，我们才能跟你们谈！”奚宁东的父亲首先要做到的是稳定局势，不要再出现伤亡：“受伤人员我们派人接回抢救治疗。”

“我们不开枪，你们可以派人出来把伤员带走！但是你们要立即将圣人带出来！”

“你的要求我们必须向上级请示，不能够立即答复你！要等到上级派专人来处理此事！”不知道奚宁东父亲是在拖延时间还是真在等专员的到来，反正现在我们只能是旁观者，什么事怎么发展我们根本无能为力，就像诗坛到底是臭气熏天还是百花齐放，我们再会写诗也是无法左右的。

高鸣昊等人也没有躁动，也默认了在那里等。因为他们带着枪也有百来号人马，所以几乎一对一被控制着，人质也没有敢轻举妄动的。我看到曹包、杨连城、刘坚、郭东、北川、卢笛这些已经跑出山口的人也被抓回来，就连泰来客栈的老板老板娘和临时雇佣的帮手也都被围在了广场上当人质。

也就十几分钟的样子，三架无人机从山外飞了进来，然后在石头城里落下来。我看见奚宁东也从里面下来了，看那个派头应该还是个领导。

“看来是谈判专家。”这是楼小雪的观察结果。虽然我跟奚宁东有短暂接触，但我并不了解他的工作，或许他的工作有一定的保密性，所以他也没有主动说。

“你们要先释放一批人质，我们才可以配合你的要求。”奚宁东上来接过他父亲的扩音器。

“可以！我们可以先释放一半人质表示我们的诚意！”高鸣昊同意了奚宁东的要求，之所以很爽快地答应，也许是因为人质太多不好控制，不如做个顺水人情。

“圣人的遗体要交付给你们，上面还在批复中，你们和我们都要等！”奚宁东很镇定地在交涉。

“看来他是在拖延时间，拖得晚这群人撤退就不会顺利。”吴文豪在做现场分析解说。

“我们再给你一个小时，一个小时后如果拿不到圣人遗体，我们就开始枪决人质，每五分钟枪决一位！”

“这点我也做不了主，只能等上级的指令！”

“我不管你们怎么做，我怎么做你们也管不了！”

一小时的时间说长也长说短也短，奚宁东把扩音器交给父亲，然后吩咐身边工作人员：“A计划，你们将圣人遗体先抬出来做准备，人质太多，只能先将圣人先交给他们了！”

“他们花这么大代价要圣人的遗体干什么？”楼小雪此时的脑袋长出了一头的问号。

“象征意义！别看是遗体，其实跟以前国王的玉玺是一个作用，但是圣人遗体比玉玺更加珍贵更有价值。”李逢君见没了枪战也过来了。

“圣人等于是旺诗国的形象代言人，就是国王，就是诗的化身或者也可以叫诗神，如果被其他国家抢走，等于抢走了旺诗国这个国号，一旦成功，就会导致旺诗国信仰体系的崩溃！意识形态的崩溃！”吴文豪及时补充。

“看来这道难题确实难解了！”庞子楠也过来了，还没女生快。

“金庸老哥！你怎么在这里？”奚宁东交代完看到我，赶紧迎了过来。

“我还不是来陪考的么！”

“哦！对了对了！最近挺忙，也没时间联系你！结果怎样？”

“应该是入选了！”

“恭喜恭喜！”

“你们真的要把圣人交给这些人？”

“没事！你放心！我们在接到警报已经启动了几套预案，万无一失的。这是A计划，B计划行动正在路上。你们注意安全，我还要安排其他工作！”奚宁东和大家打了招呼，也和吴文豪照了个面，不知道他是忘记了那次插队事件，还是感觉我和吴文豪是朋友，所以全程满是笑脸，即使跟吴文豪照面时也没有出现惊诧卡顿切换的情形，笑得十分自然。像这类部队里训练过军人，那次遇到吴文豪的事肯定是会过目不忘的，而之所以今天能够做到处事不惊，也应该是训练有素的表现。

“这个平日里看着像个纨绔子弟，工作起来倒很有范。他大概是贵人多忘事，把那件事忘记了吧？”见奚宁东走远了，吴文豪才开口置疑。

“特殊身份，平日里肯定要伪装得更反面一些吧！你看高鸣昊、陈秋深他们平日里看着不是很正派很有理想的诗人么？结果呢！结果他们是与外国势力紧密勾结的叛国者，谁能想象到？”庞子楠的分析就跟红蓝对抗黑入望诗山系统一样，就是与众不同。

“何止高鸣昊、陈秋深，董斌、袁才浩不也是敌方阵营的么！人不可貌相，也不可貌诗貌言，要貌行！这些人一拿枪，立场就清楚了！”方兴卫指了指城下，其实我们都看见了拿枪的董斌和袁才浩。

“叛国可是个不可饶恕的罪名，这些人怎么想的呢？他们家里没有父母兄弟子女吗？我那个世界的古代，这可是要株连九族的！”书中读过的情节真在现实中出现了，反而觉得不可思议，而在阅读这些章节时却很难考虑到这个点。

“有时候就是一念之差！有时候就是朋友圈的氛围造成的，归纳起来说，都要归结于人性的弱点上！如果每个人都理智地生活，世界就没这么复杂了，不过那是不可能的事！再说，理智也是有局限性的，你在低层次的理智行为和想法，在高层次的眼里可能又是幼稚的不成熟的，所以归结于人性虽然笼统，但还是能让人理解和接受的。”吴文豪的分析总是细致精要。

“时间到了！再不放人我就处决人质了！”听到喊叫声我们立即靠近城墙垛，只见高鸣昊在下面正在安排手下将选定的人质拖向城墙根位置。

“这个人质是著名诗人刘坚！”楼小雪年轻眼神好，一下就认出选定要处决的人质是刘坚。刘坚本来站了一个多小时就够累了，再被人让往城墙根一拖要枪毙，腿一下就软了，硬是被两个壮汉给架到墙根。

“别开枪！马上开门！圣人已经准备好了！”奚宁东一切都看在眼里，他把节奏控制得很好，没有浪费一秒，在刽子手举枪的那一刻他拿起扩音器。

只见城门缓缓地打开，早就停放在城门内的圣人遗体被缓缓地推了出去。这时山口外面又飞来三架无人机，可能是为了避开下面的敌人车辆上的重武器，这三架无人机又升空绕道顺着山脊飞进了望诗山内部。奚宁东立即安排身边人员上去接应。

“戴上防毒面具！”一会的功夫出现了很多拿着防毒面具的士兵，他们弯着腰悄悄又迅速地接近每一个在城墙上的人，轻声地下达着命令。只有奚宁东和他父亲及身边的几个卫兵没有戴面具，但是他们面不改色地悄悄用手接过了防毒面具，我们在城墙内看得一清二楚，但是下面的人是一点看不到了。

“他妈的！是假的！圣人是乳胶做的！”我们没撤多远就听见高鸣昊在喇叭里大叫道：“给我把人毙了！”

话音刚落，就听到一声枪响，估计著名诗人刘坚此时像一根树筒子倒下了！

“别……”奚宁东这次没抓住时机：“别开枪！是失误，我们马上安排无人机送过来！”

“你们别耍花样，再耍花样就不给你们机会了！”

奚宁东一挥手，六架无人机迅速升空，然后向广场落下去，悬停在众人头顶三四米的位置，无人机的螺旋桨瞬间将下面的人都吹倒了，那些没倒的考生吓得不知所措，还有没倒的武装分子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拿着枪准备上前看个究竟，但是很快他们也倒下了。

只见奚宁东又一挥手，戴着面具在城门内等候的百名士兵冲出城区，迅速缴械并控制了这些武装分子。远处在越野车上的武装分子一看这阵仗不对，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纷纷驾车逃窜了，不过在山口处被伏击的人员一顿扫射全歼了。

毒气是无色无味的，过了半个小时接到指令纷纷取下防毒面具，再看下面倒地的人，也都渐渐恢复了知觉。叛乱分子也被安排到同一个区域，再无回天之力。高鸣昊、陈秋深这两个秀才领兵打仗看来还是经验不足，加上也没看见有援兵接应，不死才怪。

“你猜这些武装人员从哪里入境的？”奚宁东交代好一切后，又走到这这边笑着问我，还没等我回答他就告诉了答案：“就是上次我带你去的那个山洞！”

“哦！就是你说有敲砸声音的那个山洞啊！”

“正是！上次在我家聚餐我临时有任务，就是发现了这群入境的武装分子，我们一直追踪着他们，他们到死都没有发现。”

“那他们既然打通了两国的界限，肯定有大量兵力在后面接应的呀！”

“肯定有的！但是我们早已安排两队人马狙击了！一个就是望诗山的山口，你也看到了！另一个就是在山洞里直接解决援兵。隔了几座山，否则你们现在就能听到交火声！”

“牛！牛！牛！”我连说了三个牛，其他人也频频点头，吴文豪也没有例外。

“我还要去看看审讯的事，不聊了！改日联系！”奚宁东指着被押进城内的已卸掉武装的入境人员，跟我们道别。

出了城门，看见工作人员正在打扫战场，几百人一下没影了，抓的抓跑的跑，现场留下一片狼藉，估计没个两天打扫不干净。泰来客栈的老板老板娘被这么一折腾搞得也很狼狈，请来的员工还好没有伤亡的，这是不幸中的万幸了。这也是我们的幸事，否则今天中午连饭都没得吃了，虽然说是中饭，其实都快到吃晚饭的时间了。

吃完饭渐渐有了困意，折腾一天确实累了，我想现在天还没黑如果做个梦见见李白倒也很好。正准备睡下，听见敲门声。

“啊呀！不是说曹操曹操到，是想李白李白就到啊！”真是心想事成，这还没睡呢！李白就自己来了。

“我看到你们入选的名单了，恭喜你！今天发生了很多事，我顺便来看看你有没有事。”

“惊魂未定，正准备乘着瞌睡来了见见你呢！”我赶紧将李白请到座位上，泡了茶敬上。

“你们正式入职还要到明天三四月，你是穿越人，总不能一直在这个客栈住着吧？我今天来也是怕你走了联系不上，见了几次手机号码都忘了交换个！”说着李白就加了我的联系方式。

“我一直把你当成古人了，都忘了你也会用手机这桩事了！哈哈！等其他人都走了，这个客栈也关门了，我不走也得走了！”

“没入职你也不能在望诗山生活，加上你还想着穿越回去，不如你就到通灵寺去，那里的宗隐法师我认识。你在那，我还能经常去跟你尝试穿越之法。”

“那肯定好啊！通灵寺我去过，也见过宗隐法师，改天我们一道去见见，或许他能够指点指点。”

“我也正有此意，传说他们是有密宗的，有些练成的真的得道成仙了。如果传说是真的，那穿越回去就不是什么稀奇事了。”

“其实你能够进入我的梦本身就是一种穿越呀！但是怎么就不能穿越回去呢？”

“古籍记载的功用写得清清楚楚，但是没几条，或许我看到的只是残页，毕竟是书，不可能只有几页的。”

“你有几页就不错了，有整本书的没有定日珠不也等于一页没有么！”

“这就叫机缘，幸亏我抓住了机缘，我们能不能回去也只有等这个机缘，机缘有可能像我遇到的一样是稍纵即逝的。假如你看到了这样的机会，一定要舍命去抓！”

“你是手上有古籍实物让你的大脑里有定日珠这个臆想物，我现在凭空什么也没有，哪里知道什么是机缘呢！如果穿越回去的机缘也是一颗珠子，我看见了还能抓住，可是既没有古籍也没有传说，我怎么抓？你说！”

“这倒也是！不急！改天我们去见见宗隐法师，请教他看看！”

“不急着走，好不容易今天大喜大惊同时来了，你这个古人和我这个现代人，从同一个空间的不同时间也来到了同时间同空间的世界，再多聊聊！天还没黑呢！不急不急！”我看李白的话准备作为结束语，再加上他的动作也想配合着告辞，就连忙在他之前给截停了。

“今天我来也加了联系方式，随时都可以联系的，现在望诗山里面还有几百名俘虏要处理，虽然不需要我参与，但也不宜在城外久留，免得招惹出嫌疑来！我就告辞了！”

“嗯嗯！也是！那我就不留客了！慢走慢走！我送送你！”

“留步！留步！我一人进出方便些，不用跟人啰嗦，你要送我若遇到熟人又得聊半天！告辞！告辞！不送！不送！”

本来我想问问李白在这里生活了一千年，是如何打发时间的，有没有结婚生子，按他这个年纪，老婆也要自然更换十几个了吧！那就不止儿孙满堂了，整个市区的人口都能生出来了！不过想想这是人家的隐私，就算他留下聊天也不方便聊到这些话题。反正一时半会回不去，跟李白见面的机会也多，指不定哪天他自己就会主动聊这些事呢！

上网查了下战争动态，看来旺诗国的几千年的根基还是稳固的，周边这些闹事的国家很多已经停火了，这些信息作用还是很大的，阅读后心情一下就好多了！如果世界和平了国家稳定了，什么事不好商量呢？稳定确实压倒一切，动乱的破坏性太大了，而且一旦动荡再想去控制调整到最佳状态代价就太大了。

心情虽然好了，但是因为白天发生的事是大惊大喜，所以夜晚的梦就压根控制不住地像竹笋一样冒尖拔节，热闹了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