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诗山》三十二：饿死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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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二：饿死诗人

 

“其实批判李白的意义在哪里呢？或者说批判李白有什么现实意义呢？虽然李白即使过了一千年也还是家喻户晓的人，但是他毕竟和我们相距一千年，他身边发生的所有事都是我们没有亲眼见过的，所以如果说什么现实意义，可能需要更高的维度去思考，这里可以借当代我们亲眼见过的大活人伊沙的《饿死诗人》来寻找李白可以批判的点，为当代和未来提供参考意见。用《饿死诗人》的观点，李白也是一个‘城市中最伟大的懒汉，做了诗歌中光荣的农夫。’，那么为什么自古以来诗人文人都会有这种几乎成了天然优越之感呢？他们自己认为是天之骄子也就罢了，世人也这么认为，根源在哪里？是对知识智慧的崇拜吗？还是广告效应？还是王权对文官治国思想的依赖？还是王权对文化翘楚的加冕？好像这些因素都有，并不是某一个单一的原因造成。如果真要撇开那些额外附加其上的原因，可能还是每个人对于智慧的崇拜，就像羊群对于头羊的崇拜，那是因为头羊的智慧让羊群信服，当然这只是一个比喻，在羊群中头羊更可能是因为身体强壮而被崇拜，而作为人群中的头人，肯定是身体和思想的双料强悍使得人群崇拜。李白是诗仙同时也是俗人，所以他被沿袭几千年的著文优越感熏染了很正常，他一生追求在仕途上春风得意正是这种思维的内在驱动，不过李白的不得志反而显现出了人间的斗争狡诈，配不上真正的大智慧大道降临人间，人类遭受的苦难甚至有点咎由自取难获怜悯的境地。古人暂且不说，只说当代的诗人，为了名利为了争宠，有很多也是削尖了脑袋在钻营，结党互相吹捧，若真是文功盖世也是好事，但是很多所谓的著名诗人完全没有自知之明，装腔作势哗众取宠在诗坛招摇撞骗。”喝完茶我又一顿输出，语言是有天然缺陷的，所以想到什么尽可能地说，这样可以最大限度地接近所要表达的思想，即使有误读也不重要。

“你说的《饿死诗人》原文我看下。”李白听我说他也是城市中伟大的懒汉，并没有责怪我，而是对这首诗产生了兴趣。

 

《饿死诗人》

 

那样轻松的 你们

开始复述农业

耕作的事宜以及

春来秋去

挥汗如雨 收获麦子

你们以为麦粒就是你们

为女人迸溅的泪滴吗

麦芒就像你们贴在腮帮上的

猪鬃般柔软吗

你们拥挤在流浪之路的那一年

北方的麦子自个儿长大了

它们挥舞着一弯弯

阳光之镰

割断麦杆 自己的脖子

割断与土地最后的联系

成全了你们

诗人们已经吃饱了

一望无边的麦田

在他们腹中香气弥漫

城市中最伟大的懒汉

做了诗歌中光荣的农夫

麦子 以阳光和雨水的名义

我呼吁：饿死他们

狗日的诗人

首先饿死我

一个用墨水污染土地的帮凶

一个艺术世界的杂种

 

“不论当时伊沙创作这首诗是有意还是无意，但他都触及了这个不仅限于八十年代文学创作诗歌创作的问题，他的矛头其实扫荡了几千年的文人，当然只是绝大多数，少数胸怀大志的除外。而且值得称道的是，纵观伊沙的诗歌及理论创作，他的思想是到达了这个高度的，而不是这首诗出名后评论家拓展补充延伸过度解读出来。伊沙的先锋性批判性也是被很多人感应到了，所以他的追随者中有很多是循着这个感应感召走进他的新诗典，当然也有不少人可能出自从众心理或者利益驱使，这不是坏事。为什么这么说，因为个别人最后离开新诗典并诋毁新诗典，多是由于他们的个人欲望没有得到满足，而不是想通过新诗典这个平台推动诗歌发展，他要的是借助这个平台获取个人发展，一旦这个理想渺茫他自然会退出，如果他是为了繁荣诗歌，他不会因小失大。从这个角度看，那些能够出一份力为新诗典出谋划策编刊推广利他为上的人，是平凡中见伟大的。”当谈及自己接触过的事情怎么写怎么有，如果谈古代诗人就没这么挥洒自如，就像刘震云的《一句顶一万句》，如果小说不是来自他亲历过的生活，他不可能洋洋洒洒收放自如。所以李白不写诗不谈他的唐朝，我也没多少欲望，因为他说出来也比不上我与当代诗人有温度的接触。我也没欲望让李白带我穿越到唐朝再口述我的经历，因为那样即使详细说出来，对当代的读者也还是有距离感。

“看了这首《饿死诗人》，确实值得反思，因为按理说，天下老百姓辛苦耕耘，养了相对百姓人数为数不多的文化人，是为了让他们多少能够为劳苦大众做点什么的，也就是老百姓为这些文人送来了物质食粮，作为文人应该拿出优质的精神食粮反哺他们，但是这些城市中的懒汉却一心扑在如何出名如何让自己的文章获得官方认可想要名垂史册上去了。现在回想，我也应该被饿死才对，我虽然是心系大唐江山社稷，但我真的没有设身处地地为百姓谋划过什么，我的诗也多是为了抒发自己的不得志，都在小我上。读过这首诗，我觉得能够被后人尊称为诗仙真是惭愧了。”

“术业有专攻么！怎么说你的诗也算得上文化瑰宝，所以在思想上缺少关怀民众的思考，也可以理解。再说你也没有被委任过地方官，也没有造福一方的机会。你是没在我们这个世界生活过，我们现在有些优秀人才，不单不忧国忧民，还在处心积虑地要掏空老百姓的钱袋子。现在很多著名诗人著名作家，也都在迎合世人庸俗的爱好观点在创作，就是为了多些碎银，连底线都可以不要了。你不要自责，好歹你还是心系李家天下的。”杜爱诗安慰着李白。

“李白当过翰林供奉，按现在来说就是一个有编制的艺术家。安史之乱时，也只是曾参加了永王李璘的幕府。如果李白真有诸葛亮的才能并得到重用，永王与肃宗发生了争夺帝位的斗争，也不会兵败，也不会受牵累流放夜郎。所以现在回头看李白，他的才能也仅限于浪漫主义诗歌创作最为突出了。我这样说，李白你不会生气吧？”

“公主说的是，当年你错爱了微臣，惭愧惭愧！我也应该被饿死！”

“饿死诗人！饿死李白！”杜爱诗神经病犯了似的，在那里喊口号，他有点幽默过头了。好在李白只是看着他笑，并没有放到心里去。

“你发神经啦！”我一巴掌拍他大腿上。

“你太小看李白了，他连这点胸襟都没有吗？伊沙都有肚量自嘲：‘狗日的诗人，首先饿死我，一个用墨水污染土地的帮凶，一个艺术世界的杂种。’。我也看了你的《灵魂杯具诗写伊沙》，他不单有肚量自嘲，而且也有涵养容纳你在里面对他的微词。”

“我就是提醒你一下，你就没有肚量了，偏要极力解释了？有必要吗？我们都是傻子吗？我认可你对伊沙的印象，他确实经历过大风浪，有耐受力，不过他可是火山，谁惹毛了他可要倒霉的。谈到这里，我又要主动为你们朗读一首诗了！”

 

《在伊沙头上做窝》

 

我现在每天四点左右要醒一次

习惯性地要思考如何诗写伊沙

我的诗模就像女儿的洋娃娃

每天想着如何去打扮她

在我心里诗模伊沙也有

洋娃娃那样的花裙子套装

头型套装头饰套装拎包套装

本来我准备的标题是

洋娃娃伊沙

但后来改成

在伊沙头上做窝

我们这里一般形容晚辈在长辈面前

无拘无束哪怕蹬鼻子上脸

把长辈头发弄成一团稻草

长辈也高兴地笑哈哈地只管乐去了

这就是天伦之乐

伊沙以后抱孙子应该会享受到

还有一种就是情人之间

可以允许对方在自己头上做窝

你怎么弄他他都觉得是享受

还有一种就是亲密无间的朋友

也可以互相无拘无束地打闹

互相以糟践对方来取乐玩耍

我如此大篇幅无拘束地诗写伊沙

等于是在伊沙头上做窝

可能是因为他对诗歌的热爱

激发了同好的我单方面的玩兴

换哪一个名诗人可能都不行

都可能会被警告叫停

更别说转载你的作品了

换哪一个名诗人我可能也没这兴致

这也从另一个侧面证明

伊沙的豁达开朗不拘小节

童心未泯内心的那个少年还在

任你玩陪你耍上天入地由着你

 

据说特斯拉搞发明前

图纸就在大脑组装并测试完成

印度数学家拉马努金

宣称梦中娜玛卡尔女神给其启示

早晨醒来就能写下不少

数学公式和命题

 

在伊沙头上做窝

同样是要有所为的

而且你做窝下蛋可以

你若想干坏事

他脾气上来肯定会把你毛拔光

 

“你们这种口语诗倒也好玩，什么都能装下去。我们那时候正好相反，写诗一门心思就想把生活里繁杂的情感事件所见所闻压缩成五言七言，我们会觉得越精炼就越高级。所以你们这也不是文化复古，说是文化复兴好像也不恰当。”

“复古不恰当，复兴还是对的，你不能认为口语诗语言不精炼就与‘复’唐诗宋词无关了，其实口语诗‘复’的是人类创造诗歌之前的‘炁’态，而‘炁’态正是无所不包的，‘道’是无所不包的，口语诗既是复兴也是复古，这个古是人类尚未掌握诗歌之前的繁杂的诗性的思想。当然这里是指有诗人天赋的，不是所有人类的思维活动。正是因为古体诗对于人类思维处理得过于精炼，让很多诗性思考流失了，口语诗正是要将以前不认为的矿石重新提炼。就像白银一开始被当做矿渣扔掉，后来发现其价值一样。”虽然几句话说不全口语诗的好处，但是一有机会我还得把握解释权。

“你不会在这个观点上也有诗吧？我觉得这个要是写成诗不容易，就像中医很难讲清楚经络一样。”杜爱诗的疑问摆出来，幸好我有类似问题的思考作品。

“我读几首诗，你就知道能不能写，能写出什么样了。”

 

《读伊沙编<新世纪诗典>十二季有感》

 

打破格律型制修辞派系

这些后天人为的束缚

直接面对尚未断

先天之炁的

念头

在稍纵即逝间寻找诗踪

在意识流动状态下捕捉灵感

并口语快速呈现出来

这是诗歌日常练习的功法

长期坚持就能修身养性

如果你要用它攻防实战

也会有意想不到的威力

但不要刻意自抬身价

诗歌创作就是思想的灵理兼修

和跑步游泳瑜伽健身一样

如果着力点在攻防炫技

争强斗狠闹革命搞运动

甚至意欲解放全人类上

先天之炁就会被后天之气

冲淡直至踪影全无

思想锻炼一旦形成理论

并以理论为重进行传播教导

就容易误导后来练习者

所以理论必须结合诗集

在伊沙这样的高人点拨下

各类诗的正法才可能得以

真传而不会失真

 

“你这个‘炁’道家有过解读，我们在敬亭山修炼也就是修这个。你还有关于‘炁’相关的作品吗？我倒是有兴趣看看与道家有关的诗。”提到炁，玉真公主有了兴趣。

“你这应该是理论结合实际吧？怎么是诗集，是不是错了？”杜爱诗则提出疑问。

“诗歌理论结合诗歌作品集，诗歌作品集也就是诗歌创作的实际，一样，不过我这里具体到诗歌文本上，因为很多诗歌批评家理论家压根不接触诗歌创作或者偶尔模仿着写点，那他的理论是应该怀疑的，是不可靠的。你别急，我找‘炁’相关的诗读一些。”

 

《伊沙采真诗西川谈诗假》

 

今早快一点多睡下时

重新翻了一下《太乙金华宗旨》

温故而知新

书中有些点忽然更亮了

今早三点多睡醒忽然顿悟

一直感觉的

伊沙选稿貌似平庸确是采真诗

看西川谈诗七纵八横面面俱到

实际完全是脱离了诗心炫博学

在《太乙金华宗旨》里有答案

书中“炁”与“气”同而不同

“炁”是先天之气无形至清

“气”是后天之气有形至浊

伊沙选诗看中的正是诗中之炁

西川谈诗气中没有丝毫真炁

伊沙曾经说过一句话我共鸣过

他说高僧只说家常话

这就是心有所悟飞天成仙的话

所以伊沙采诗注重家常口语

众里寻她千百度的是真炁之诗

西川正好相反初听蒙人细听真气

完全是一个爱引经据典的小沙弥

硬是让好端端的至高无上的诗经

在他嘴里落草为寇成了一堆

花哨诱人没有魂的词藻断章积木

我参悟《文心雕龙》到《辨骚》

就止步不前断然结束

就是感觉炁态渐丧浊气渐显

即使是伟大诗人屈原的《离骚》

写的也尽是深陷泥沼的愤恨气事

实在是与诗的真炁相去甚远

与群经之首《易经》不能相提并论啦

就像昨晚我写的《五十学易正当时》

我也不指望五十以下的人理解本诗

伊沙或许理解但未必会放下身段赞

因为夏虫不语冰云高知山貌

抬举别人容易产生贬低自己的错觉

这几乎是谪仙人的底层心理障碍

西川则压根没缘分看到此诗评价

因为伊沙是开悟的人西川没开悟

一辈子都只是把自己捂在文气里

文屁冲天却压根谈不到诗点子上

写完一看时间凌晨四点四十四

唉又得罪人了没事无欲无求无所谓

 

被窝里悟到二人与太乙金华之关联

伊沙正如书中所言是诗的元神

西川正如书中所言是诗的识神

元神是诗（人）的本来面目

是诗（人）得以长生的根本原因

识神是诗（人）生下来附积的知识

伊沙还如书中所言是诗（人）的魂

西川也似书中所言是诗（人）的魄

魂是阳性本原是高级的气息之灵魂

魄是低级的缚于俗世的体魄属阴

天为阳地为阴后天知识如垒石所成之地

按《太乙金华宗旨》所言

识神魄好色动气（卖弄词藻搔首弄姿）

是使元神（真诗）浑浊衰亡的原因

要保护元神（真诗）就要制魄

消阴制魄的基本功法就是回光

伊沙的口语诗正是让诗回本真之法

 

又一觉睡到七点多醒来即刻有悟

这四点四十四就是一个卦象四四四

是上天对以上观点的回应是是是

还有前夜看鲁班鬼符体感物入

或许正是大道阴阳正炁来启我足下

而足下却如好龙的叶公被惊吓了

这也就解答了观世音法号无法驱离之故

因为本是观世音一脉的正法之炁

有了以上体证确实是学易之幸

参悟《易经》正如我们写诗只需

虔诚地等诗降临而不是执着地四处追寻

切记好诗是在虔诚破执中自现的

写出这首诗就是为了助有缘人写诗悟易

 

最后重要申明作为无神论者

自认为阴阳鬼神既然可感可知

应归为唯物主义做暗物质科研

学易读道教经典都是为了服务于诗

评论人物稍加猛药初衷皆为辨诗用

本文人名仅指其所代表的现象用

若有不敬处在此做永久致歉

 

“我对伊沙不了解，不过听你在旺诗国提过，说吴文豪跟他很像，我就有感觉了。吴文豪在旺诗国也是力推口语诗，你离开旺诗国其实二十年了，旺诗国口语诗的发展你有空还是要去见识见识的。”

“伊沙的口语诗主张我深有体会，虽然至今仍然有很多人在批评他，说他主持的《新诗典》作品有很多口水诗，我却认为这正是民间立场的，也是扩大诗歌基本面的必要工作，因为伊沙的选稿我看得多，我觉得他是在肯定每一种冒出芽的诗创方法和方向，这是学院派看不到的，也是官方即使看到也不会去搭理的。我认为这是伊沙主持《新诗典》最值得肯定的一个点。而同为第三代诗人的于坚、韩东，他们相对于伊沙，是只顾自己出名，对于诗歌的走向并没有做出能与伊沙比肩的利他举措。而且于坚、韩东的作品质量远不及伊沙，如果他们有优点，仅仅是意识上因为领先于大多数人接触了西方的诗歌理论，而文本上创作上随意而平庸。和伊沙没有可比性。不过我还是用诗比较过。我再用一首《伊沙诗歌研究：至高的道》来巩固下我的说法，毕竟口语诗还是有准备的，我们面对面聊天欠缺运炁这个环节，或者再精准点说就是口语交流运炁的时间比口语诗创作的短。”

 

《伊沙诗歌研究：至高的道》

 

在确定第四个批判对象前

我想到了韩东

因为他吹捧过于坚

是当代最伟大的抒情诗人

 

韩东的“诗到语言为止”等于没说

这是中文最适合狡辩诡辩的例子

很多人就是按照这个套路创作

自以为玄妙高级……

韩东的哲学系背景伪造了诗歌理论

 

直觉韩东只能算个文人

他的诗一直在低处徘徊

与伊沙主动

在不仅限于诗歌创作形式上的

弃高走低是不同的

虽然韩东的诗歌意识和理论

有一定高度

忽略是否其独创原创来看

更像是对自己诗歌创作

技艺平平的狡辩

毕竟他在口语诗创作前

没有达到伊沙传统意义上的

现代诗歌创作的高度

伊沙是弃高走低

韩东是以低为高

 

从数量和质量上看韩东

应该没有口语诗创作的发言权

否则容易误导大众

这个发言权应该交给伊沙

 

微信发了上面的言论之后

刷到一个家长用手电光

为小女孩制造忽大忽小的影子

小女孩以为是按自己口令变大变小

并被瞬间变大的自己吓到了

于是想到联系诗歌创作上来：

能被自己的诗

吓到乐到怒到哀到

就够了

哪怕有时这些

仅仅只是儿童的影子游戏

太明白太清醒太懂的成人

就会失去这份天真

 

诗评家就是太懂诗了

所以他们写不出好诗

甚至根本就不会写

 

伊沙的弃高走低就是

弃“懂”走“不懂”的路线

韩东以低为高的低

是“真不懂”是“真的低”

是“成人的不懂”

而不是伊沙弃高走低追求的

“儿童的不懂”

杨黎的诗也是这种“儿童的低”

其实这是诗歌至高的道

水往低处流

诗向低处走

才能到诗海

口语诗写作者众多读者众多

就构成了诗的海洋

潮流涌动万物生

 

“你这要是写进小说里，估计没人看，不论你说得有没有理，都专业了点，不写诗的估计看不懂也不想看，会写诗的也未必同意你的观点。”杜爱诗可能没看进去，如果没有思想准备，加上他也不写诗，可能站在他的角度，会有这个感觉。

“不管写什么题材的文章，都要有内在的动因才会写才会有相对于自己的价值存在，如果仅仅是为了迎合读者去写，有什么意义呢？那不如去搬砖，能直接产生利益，还能锻炼身体。写作的初心还是为了愉悦自己的，是吧？”

“你说的也对。想当年我的创作以及同时代的诗人，写诗搞创作还是有那种赶考心态，一心向上求俸禄求声誉，其实这都是与大道精神的流水的路径相悖的，你说得对，写作也要有向下的意识，这不单是写作内容要贴近生活，写作语言也要向下，要易懂易沟通易传播，过于精炼的语言并不能承载丰富的诗意，尤其是现代社会日新月异的情感生活。所以向下反而是先锋的，而向上的先锋性值得怀疑。”

“我从公主生活到道家生活，其实也算是遵循了这个理念吧？你的诗还是能够启发我们的思考的。我觉得还不错，最少我这个外国人能看得懂。你还有哪些相关的诗读下我们继续学习，今天反正喝喝茶吃吃山核桃来打发，我现在觉得听诗聊诗比游山玩水有意思了！”

“那好！我再读一首肯定口语诗创作的口语诗《口语诗的容量和速度优势》，你们给点意见。我现在写诗几乎不改，我觉得口语诗不单容量大，或者说口语诗的容量也包括容错，不怕错，也是创作的态度，能让读者看到思想的划痕，也算是风景。”

 

《口语诗的容量和速度优势》

 

记得二十多年前

电脑DOS、98、ME系统

传输速度也很慢

系统运行也很慢

硬盘几个G都天大了

如今硬盘都几个T

还觉得不够用

还觉得速度不够快

 

诗语言也一样

格律诗朦胧诗意象诗等语言形式

已经不能够高速地容纳

信息时代爆炸态的数据了

而只有口语诗

紧跟时代的步伐

肩负起了这一重任

 

如果我们用甲骨文交流

那就是落后于时代了

而且也别指望有考古价值

因为考古的最终目的

是要促进人类社会的进步

顶多成为非物质文化遗产

由数量很少的匠人来演示

不可能成为大力推广的艺术形式

依此类推

我们如果还在推广传统模式写诗

肯定会影响中国诗歌的前进

因为信息时代要求

必须有足够大的诗容器

来储存海量的诗意数据流

和人民日益增长的诗创需求

解决与诗歌生产方式落后的矛盾

 

口语诗的理论基础

会逐渐奠定并达成共识

不为人的意志为转移

 

中国诗歌方式方法方向性问题

或许需要找个红船

召开个一大来决定了

 

“记得你在旺诗国说过，你有一首诗入选过新诗典，后来还入选过吗？”楼小雪的记忆力还可以，毕竟这对于她来说已经是二十年前的事了。

“因为我后来没有投稿所以就没有入选了。”

“那为什么不继续投稿呢？你那么支持新诗典支持伊沙的口语诗主张，他的理论你也支持。”李白有点疑惑，不过他要窃听我的思想也是轻而易举的事。

“现在诗坛复杂得很，我支持伊沙最好是站在相对中立的立场来评价，这样两边相对都容易接受，现在攻击伊沙及其口语诗的大有人在，如果我在新诗典发的作品多了，会有人说我为了入典才鼓吹伊沙的，这样对伊沙不公平，对我的写作也不公平。虽然我不在乎这种说法，但我还是希望我对伊沙及其口语诗主张还是能够被更多人知晓并支持，这才是重要的，我觉得比我入典的事还重要。反正我的诗歌创作过程已经能够愉悦到我自己，其他的我喜闻乐见但不放在需求最前端。”

“退一步海阔天空，你的心态还是不错的。我若写诗也要跟你这样，把创作之外的事情看淡些，就像进食一样，清淡些对身体好，免得三高！”看来杜爱诗经历过三高了，不然不会发表如此切肤的感悟。

“用餐七分饱是健康的，伊沙要饿死诗人也是夸张手法，不过饥饿确实能够生出智慧来，这好像是生物特性。让中国诗人挨挨俄，或许是个提高诗歌的办法。”杜爱诗似乎在总结发言。

“你说得对，但是那些官员诗人、学院诗人、著名诗人，他们可是吃了不想吐，越吃越想吃，吃着碗里看着锅里的，官方刊物被他们霸占着不算，各种诗歌奖也是抢破头。”

“那你们是不如我们旺诗国，如果旺诗国出现这样的人，是会入刑的。”

“你们不一样啊！你们诗就是货币，他们如果这样做等于是抢银行，肯定要入刑，我们这边抢银行也要入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