练笔长篇小说《望诗山》三十：快游铁瓦寺、惠云禅寺

申明：谢绝任何形式的转载，否则会追究相关法律责任。

三十、快游铁瓦寺、惠云禅寺

 

下京山寺的陡坡，因为弯道太急，每到一个拐弯，都要倒一下车。

“你们旺诗国自动驾驶处理这样的路况行吗？”跟写诗一样，一有感觉念头就来了，念头来了话就忍不住了。

“这不算啥，比这个难的都没问题，人开不了的都能开。”玉真公主楼小雪比我这个仅仅在旺诗国呆了一个月的人经历过的无人驾驶次数多。

“前面不远还有一个景点，也是寺庙，叫朝天洞，如果这次爬上去就有点赶了，其他地方就没时间了，可能连看下的时间都没有了。你们觉得如何安排最好。

“没有索道吗？如果要爬山很高的话那就免了。”李白虽然看着就五六十岁，但毕竟千岁了，估计爬山很勉强。

“有索道但是货物索道不能坐人，山不高但是路很陡，有点吃力的。那今天就不去了。”

“那就不去了，如果你写过诗，可以让我们借用感受一下即可。”杜爱诗虽然如他所说不写诗，但爱诗这个名字还是名副其实的。

“只写了一首，上山的台阶很干净，这个给我的印象最深，一般寺庙的台阶没见过有人打扫，那天正好碰到有和尚在扫台阶，所以记下来了。有一个殿建在朝天洞洞口，我上去见到一个老妇人独自在殿堂一侧的山石边诵读经书，我的出现一点没有影响到她，她当时应该处在无他唯我的境界吧！运输货物的索道我也写进去了，因为有索道的寺庙还是很少见的，在山脚就能看到，就好像是能够通向天堂似的，这是看见索道的第一感。除了上山的台阶扫得干净，台阶两边的小山花也静静地开着，似乎在佛菩萨的安排下迎接我们。台阶、佛经、索道、野花，是我上次去朝天洞印象最深的四个亮点，我就用它们组合成了一首诗。”

 

 溪口朝天洞

 

台阶层层有人扫

佛经页页有人念

丝丝天索通山寺

朵朵野花引路开

 

“不押韵的诗也很好听，七言不失工整，无韵倒也轻松，每次读到押韵的诗总会在韵上逗留，反而弱化了对于诗性的回味，有点因小失大。”玉真公主来了一段简评。

“所以说古体诗也是有优点的，口语诗虽然拓展了诗歌的疆土，但是古体诗这些老城池也是不能全部丢掉的，也是需要有人镇守的。你说的也对，生僻字的确影响阅读交流传播，古体诗的传承应该弱化生僻字的应用。”李白是古今贯通的，这不是说说的，他是亲身经历的。

“中国汉字发展从工具属性演化出其他国家文字没有的另一个艺术类别书法，这其实也算是中华文明在科学实践方向没跟上西方文明的一个原因，因为大量的时间用在书法的研究传承以此为乐上了，整个国家文化文明的导向没有为现代科学的出现发展提供合适的基础。”我一面开车一面语言组织我的意识流，不管对错，就像水头龙只管打开，水质如何不重要，畅通才痛快。

“中国汉字的造字也算是歧途，造了太多的生僻字，大概当时造字成了一种时尚，大家都以能造出新字为荣，而西方世界却没有在造字和画字的书法这些形式上浪费时间，反而利用少造字不书法的时间创造了更为丰富的精神财富和物质财富。西方人的头发和眼睛的颜色比单色人种丰富，或许算是一种预兆，我们的哲学思想和科学意识好像被他们甩了几条街，归根结底会不会就是基因不同造成的？”杜爱诗突发奇想，其实人类的奇思妙想比风景名胜更有看点，再说那些自然景点如果没有人类富含奇思妙想的建筑这些非自然因素陪衬，也会减少很多韵味。真正纯天然的好景点还是少的，不过人本身也算是纯天然的天造之物。孙悟空是石头里蹦出来的，这个描述很像地球生命进化史的极致压缩态，无中生有可以借此描述。

“所以中西结合才是完整的，就像八卦图，少了哪一块都不行。东风不要压倒西风，西风也不要整天想着压倒东风，和谐相处才能促进整个人类的进步！”我按了按喇叭，同时也把这个话题的调子拉高些。

“也只能算八卦一下中西方文明，谁当真谁就输了！”李白提示了下。

“那可不一定是八卦，关于文字可以这样比喻，它就像是工具锄头，西方文明只把文字当锄头用，而中华文明是在锄头上雕花，让锄头变成了一项艺术，所以几千年下来，文明方向的不同就显现出来了，一个地里的活好，因为锄头的工具性完美释放派上用场，而中华文明地相对就荒了点，大家都把雕花锄头供起来了。”杜爱诗又和李白明杠起来。

“前面右拐可以去铁瓦寺转转。今天山上的老铁瓦寺也去不了，海拔一千多米，比朝天洞高很多，上下要六个小时。我们今天就到山脚下的新庙看下。”

“柏油路都修到庙门口了！这得花多少钱啦！”杜爱诗感慨道：“记得八九十年代，常常听人说台湾省的柏油路修到山顶，如今我们的柏油路也修到山上了，而台湾省远远落后了，还是要早日回到大家庭才能共荣啊！”

“这条路和新庙是本市的企业家夏鼎湖先生捐款修建的，大功德啊！不过说实话，台湾省的很多高科技我们还需要赶超，不单是芯片，密封件我们和台湾省也有差距，据说江南电机厂水泵的密封圈一直用的是台湾产的，内地造不出来。好在我们的政府高瞻远瞩，任正非、夏鼎湖这些优秀企业家，一定会在政策的大力支持下攻克难关。”

“这里还有孔雀！”玉真公主眼尖：“这么美的地方，还有这么漂亮的孔雀。你不会也只写了一首诗吧？”

“朝天洞只写了一首，这里肯定不止！稍等！咱们进庙前预热下，先让你们通过我的诗营造一个意念之寺庙。老铁瓦寺你们去不了，听诗也会有感觉的。”

“算了算了！先逛庙！上不了山，等会往山里面走一截感受下你再念。在山里面朗读效果好点！”李白的意见很有道理。

进庙拜佛，然后绕到庙后面，沿着溪水边的山路可以进山，现在一般都走修好的水泥台阶，不过长时间跋涉还是走老山路不容易累，因为老山路不规则，每次用力的肌肉不同，而如果走很规则的台阶，每次都用相同的肌腱，就会疲劳。所以我都建议登山的走走老山路，交替搭配着走。走到豆腐台，会有一个临界点，身体会有疲劳感。

我们只走了几百米，就在溪水滩上坐下来。水流声和鸟鸣，反而让这里产生了安静的感觉，一点声音没有的空间反而会让内心失去平静生出烦躁来。

“这里多好！朗诵诗的绝佳地！开始吧！”李白坐到河道中间的巨石上，用声音舞起了指挥棒。杜爱诗也爬了上去，玉真公主没上去，选择了一节枯树桩坐上去。

“那我就读一组诗吧！”

 

游宁国铁瓦寺组诗

 

  游铁瓦寺一

 

寺庙有名僧无名

不问草木谁家姓

埋下金条三四根

挖出仙花一两枝

还将贡果献山神

未使鬼差随车行

旅途颠簸少惊慌

人生路弯多风景

 

“你这金条是什么东西？”杜爱诗看来是在认真听。

“这是下山时大解的金条！可懂？你们急了肯定也经历过动物一样的处理办法，刨一坑，完事再盖上土。家养的猫狗还没忘记这一招！是吧！”这里确实需要注解，不过当谜语猜也可以，很多名人故弄玄虚的诗不也能引来一众评论家比赛猜谜语么！老实说，还没我这个谜底好玩。

“你这鲜花是什么花？”玉真公主的观察点就不同，很有性别特征。

“不知道什么名字，只是没见过，那次是冬天登山，还有雪，这株植物居然开花了，而且是睡在卷着的长叶子里，叶子一指长，花很小半个指甲盖那么大。我挖回家养了个把月就死了，可能不适应。那时微信还不能识别植物。”

 

   

 游铁瓦寺二

 

守山千年罗汉松

守庙八十高龄僧

山脚新寺菩萨高

山顶老庙神仙矮

不是仙术有深浅

山高路险无人抬

反差不单在神像

还有僧人和寺庙

高处皆矮矮处高

仙界凡间事颠倒

 

 

 

游铁瓦寺三

 

铁瓦寺钟敲一声

禅门开启两位僧

上山钟情有三物

下山小锄寻四处

豆腐台上之字路

移去泥石取仙株

牢记枯木驿站下

定是收入先行家

茶花深扎乱石里

眼做观察心做息

幸有溪边青苔密

剥来可做盆栽衣

山下再拾绿苔石

放入水池鱼吻食

有情无缘终是无

须登峰寺方知处

 

 

 游宁国铁瓦寺四

 

铁瓦寺，早去晚归。

叹此生，有来无回。

幸一路，伴行伴芷。

盼仙花，开在我家。

 

“你几根金条让后面这几首光芒尽失啊！就这几首吗？”杜爱诗在抢话头。

“别急！还有一首长诗！”

 

游宁国铁瓦寺长诗一首

 

出城向西行

途经青龙湾

接近方塘乡

折向北面进

一路香菇棚

不如核桃林

首富夏鼎湖

捐款建新庙

旧址在高峰

新址在山脚

先客请高香

我拜观音像

僧人在禅房

孔雀在散养

见人不开屏

人近亦不惊

问僧登山路

遥指十五里

雨多山路隐

雪融现密径

清泉石上流

闲人山涧走

初春不见虫

晨风草木动

独遇两喜鹊

相视心欢悦

枯木似仙鹤

石堆作羽合

山水翻巨树

昂首追日出

残雪阴山怀

梅花阳山开

神仙防人扰

劈山再推倒

一坡豆腐石

不减登高痴

已见罗汉松

再爬一刻钟

身后七十翁

早已在高峰

僧人八十多

待客如待佛

不与女独影

合照笑盈盈

细毛小黄狗

远吠近温柔

崖下罗汉松

高过崖上钟

山上菩萨矮

高过山下神

历届老住持

坟冢依山起

墙角无漆棺

久等木开裂

墓旁无字碑

静候石生苔

高僧心情好

铁瓦供人观

贞观唐三年

开辟古刹始

兵火烧古寺

唯留瓦两只

请香跪菩萨

佑寺复千年

山下一担米

上山涨十倍

斋饭任君食

不计运粮费

只需不留粒

饭后自清洗

寺茶任君取

有客伸手鬼

一抓一大把

遮掩出门去

高僧火边食

笑谈重建事

他日化缘来

烦请笑脸迎

寺庙若再建

关键在铁瓦

野风吹不动

始终罩青史

 

“铁瓦寺八十岁的僧人与京山寺的老主持有的一比，铁瓦寺的连女游客合影的要求都不答应，而京山寺的被一群尼姑和女居士围着念经吃斋拜佛。你读完这首诗，我们身临其境，也不需要登顶了。”李白的话似乎很有感触。

“这山下的新庙如同新诗，山上的铁瓦寺如同古体诗，你用文字在诗中重新造像，你的诗就是在须弥山建造了另一座意象铁瓦寺。”杜爱诗一顿输出。

“山上的铁瓦寺还在吗？山脚下我就有梦回唐朝的感觉了！也许上去感觉会更强烈吧！”玉真公主在石堆里的一棵山茶树前端详着山茶花，这里光照时间短，山茶花刚开不久。

“铁瓦寺寺殿1944年毁于兵火，文革期间，殿宇再次被毁，但寺殿及僧房遗址尚在，古井、寺碑、僧侣墓群、镇殿铁瓦也在，改革开放后，政府落实政策，铁瓦寺得到信众募捐，重新恢复生机。上次去老和尚拿铁瓦给我们看过，上面布满了铁锈。你们真想上去，李白还不是轻松就能搞定的事么！回到唐朝时的铁瓦寺也简单。”

“容易是容易，但是我们也要给生活留下悬念，也要控制欲望，不能一有欲望就满足，这样就会欲壑难填，就会生出妄念来，就像杜爱诗想借我去狂赚千万一样，你们可以想，但我不会配合的。”

“崂山道士的故事我们都听过，如果生出歹念法术就会消失，李白兄不乱用是对的，万一定日珠被邪念干扰损坏了，那就彻底没戏了，使用说明书都找了上千年，维修说明书估计压根没有。”我一下联想到崂山道士撞破头的传说。

“正是！正是！不能冒险！从没听说过还有维修手册！哈哈！你真逗！”李白若有所思地接茬。

“我们现在转场落羽杉林景点，我也不指望李白、玉真公主现场赋诗了，或许你们是不想对我们这个世界产生影响力，那样或许会破坏某种平衡力，我也不免为难了，免得影响了定日珠的功能，我的穿越旅行还要指望它呢！万一出问题真回不来完蛋了！。”

“是的！不能强求李白、玉真公主，我也想跟着你们穿越呢！你可以强迫我！我现在也有点兴趣写诗了！”杜爱诗或许真能写出好诗。

“写诗是水到渠成的事，诗歌能够吸引你，你就有这方面的基因，如果是强迫你写就很可能写成诗作文，我们国家的诗歌教育其实培养了很多都是写诗作文的，并不是真正意义上的诗人。”

“随缘吧！我也不强求自己，真想写了我也控制不住自己的，这就像恋爱，如果我真的爱上一个美女子，我会日日夜夜想着她，一有机会就会去见她，缘分到了我们就会在一起的。”

“那你要加油，我们期待你的作品。你的名字可以看出你还是很有诗缘的。这肯定也是你父母的一份念想。”李白拍了拍杜爱诗的肩膀，然后问我：“我看时间也不早了，还有什么景点我们就走马观花一下算了。”

车行数公里到主干道，右拐方塘方向转眼就到。落羽杉林就在马路的左侧，右侧是大型停车场，今天游人如织，自从这个景点上了央视后，很多省外的游客也慕名而来。

“其实这个景点有点像并不优秀的诗歌作品，它之所以出名能够吸引游客，只是宣传的渠道沾了央视的光。这个景点其实很普通，只是因为青龙湾水库建设，让原本在地里的落羽杉林被水淹了，游客可以坐船穿过落羽杉林，然后在河道巡游一番，两边的景色只有在特殊的时间点，譬如日出日落有彩霞的时候感觉最好，如果用相机拍摄渲染的效果也是非常好的。但是目视是没有相机渲染效果的，这个季节并不是最好的时候，所以你们转一圈大概率会失望。”

“那为什么今天还有这么多游客？还有很多我们浙江牌照！”

“这就像一册名人的获奖诗集，读者都是慕名而来，好奇心被调动了，等看完这本诗集，有些人会大失所望。不过也有很多人会自我安慰，这也是一种阿Q精神的体现。所以说广告宣传有很大的作用，调动你的好奇心让你来，你来了然后满足了自己的好奇心就行了，至于有多大的收获并不重要，就算是著名景点你玩一圈也就那样，可能还不如这里，毕竟这里靠近原始森林，多少还是比其他景点的野性足些。”

“你这样的言论会不会影响这个景点的声望？你不怕跨乡抓捕啊？”杜爱诗这话可以算作一首口语诗，不过他不知道。

“这你又不懂了！这是策略性宣传，就像现在诗坛上群起攻击某一首诗的效果一样，攻击力度越大影响反而越大，越会调动读者一览的好奇心，好奇心这个东西，是个大学问。”

“什么好奇心！就是欲望的别名！”大概这句勾起了李白的什么回忆，他把好奇和欲望划上了等号。

小景点花不了多久，所以买票上船。

“身处其中确实没有什么震撼的地方，广告牌上的照片确实很美。”玉真公主放眼望去然后放言结论。

“那张照片是在11、12月拍的，最佳拍摄点在上游的马路边，取景很重要。再著名的诗人，也不会每一首诗都好，这个景点也一样，可惜此行错过了最佳观赏期。”

游船出落羽杉林，眼前就是宽阔的河道。

“两边的山高得恰到好处，单看山、水、落羽杉林不觉美，但是环视一圈再感觉，那种不言自明的美感就出来了。”其实我很期待李白写口语诗，既然他不写我就听音。

“看来你在这里没写过诗，否则此时可以来一首。这清澈的水倒映出你的诗，一定很美。”玉真公主习惯性地在等诗朗诵，这几天固定的诗朗读程序已经算植入他们的大脑了。

“你猜对了！我真没写！不过坐船我这还是第二次。这里的景色是我们江南常见的，一点不稀奇，所以没有激发我创作的欲望。按李白所说，就是我看着眼前熟悉的景色，好奇心没被调动所以就没有创作冲动。我也不勉强自己。其实这里倒是适合写散文或者那种诗作文，不过我又没兴趣去构思这种套路式的文本。”

“那你可以借用下其他写水的诗来应付下，否则我们坐在船上而无诗，就会感到少了点什么？”玉真公主不是诗兴大发，而是赏诗的兴致大发。

“也是！都怪你每到一处就读诗，这里突然没诗了，自然大家都不习惯了！快点找来！”杜爱诗用手沾了河水，弹我一脸。

“好！你这一下让我想到了在富春江边写的诗，那次是陪我姐夫去看痛风，在江边饭店吃饭前闲逛富春江所作。”

 

一品富春江

 

一掬无掌宽

一望比天阔

煮江一口干

九曲十八弯

 

 

富春江

 

富春江里鱼

客人心中诗

铁舟尖如笔

网网写不尽

 

“所以说口语诗再先锋，也不能丢掉古体格律诗，它也有口语诗无法取代的优势啊！”李白无限感慨，不过就是无诗。

“如果把富春江换成这里的，也不违和！”杜爱诗的思考其实是与诗有关的，只是他没有意识到。

“对你们来说可以，对我来说不行，你们不知道这里是没有富春江那种带篷的铁船的，也不知道那种铁船笔尖的船头的，而我一看到这首诗，这些画面都显现出来了。”

“同感！同感！你们眼里的唐朝和我眼里的唐朝也是不一样的，也是不可以替换的！不知道玉真公主恢复记忆后，唐朝会不会有变化。”

“有变化怎么叫恢复，既然恢复了，肯定跟你的唐朝是一样的了！不过说出来，他俩也感受不到我们记忆里的唐朝。”

“对的！就像我用诗记录下了自己的奇梦，但是说给你们听，你们也一样无法感同身受。”

下了船，然后在落羽杉林之间的浮桥走了一圈，总共还没用到一个小时。

下一站是惠云禅寺，我看时间还允许，加上车可以开到半山腰的庙门外。

一路蜿蜒，风驰电掣。

“这个水库不小啊！”进入惠云禅寺的岔路不久，就能看到大片的水面，李白打开车窗，显得有些兴奋。

“青龙湾又称青龙湖或港口湾水库，距宁国市区17公里，属山地湖泊型景区。1998年，在西津河上游修筑了一条高68米，长253米的钢筋砼面堆石坝，从而形成了一座集38个岛屿、库容量为9.41亿立方米、水面面积32.8平方公里的水库，2001年下闸蓄水。”杜爱诗搜了相关信息，在那里解读。

“解读得很及时！教学就要在特定的时机灌输特定的数据，这样就能形成无缝衔接，比把人固定在座位上，强行机械地灌输庞杂的知识有效性高。不过这很理想化，寓教于乐这个系统的搭建任重道远。”

“惠云禅寺，始建于宋代，高僧大惠宗杲十三岁，在此寺出家，后寺毁。2002年迁址于宁国西南青龙湾水库秀云岛上，惠云禅寺，寺庙洋溢着浓郁的佛教文化，暮鼓晨钟，佛光禅风，为佛子信士朝礼修学之静地，在省内外享有较高盛誉。”我开车爬坡，杜爱诗继续解说。李白、玉真公主没有手机，杜爱诗的服务很到位。

“别急下车，此处有诗！”在寺庙大门口停好车，不等他们开口，我就走起了流程。

 

《惠云禅寺》

 

距城万条腿

离天一只手

心到身也到

目成青龙湾

 

在各殿拜完佛，又去寺庙最后靠山位置的藏经阁，此时这里没有僧人活动，但诗我还是有的。

 

《正月初五惠云禅寺》

 

新殿禅房无一僧

藏经阁无半部书

文殊殿里摇竹筒

飞落满地一签远

 

“现在很多寺庙规模稍微大点，都会建一座藏经阁，其实里面什么经书都没有就是个摆设。和尚现在也没几个心里有经，都是眼里有金，心中无经！”感觉杜爱诗也是走南闯北的人，此言话中有诗他也没有觉察到，不过无奇。

“别说寺庙没经书，现在的大学倒是都有图书馆，有所谓的经书，但是知识转化成智慧的手段还是很落后。北大等名校也有诗歌研究机构，但是这些机构里的教授写的诗不敢恭维，很多也就算是诗作文的高级阶段。水平低也就算了，他们还居然好意思参赛拿奖，还拿国家级大奖。好在明眼人还是多的，诗坛多几个笑话谈资的案例也是有好处的。”

“对了！李白！反正你能够控制时间，我们不如在这里多呆一段时间，这个世界还是挺好玩的，反正也不耽误事。”玉真公主不知道被什么触动了开关，居然开始留恋不舍起来。

“这个世界我都活够了，若是写进小说都没人看，你们倒是很有兴趣，真应了那句，旅游就是从自己活腻了的地方去到别人活腻了的地方。”杜爱诗此时或许是急切地要去旺诗国，所以玉真公主晚一天走他的愿望就要延后一天。

“你以为小说就是要情节跌宕起伏才有人看啦？能够在平凡的生活里挖掘出诗意的小说其实更有生命力，也更具有文学性思想性。武侠小说曾经风靡一时，现在不也被人逐渐淡忘了么！说实在话，诗歌虽然不景气很小众，但它还是有广泛的群众基础的。再说，诗歌是文学桂冠上最耀眼的明珠，可不是随口说的，文学的进步的的确确是被诗歌引导的，所以它才有这个殊荣。”我是最不喜欢看小说的，很多人一夜看完一部小说的八十年代，我理解不了他们的那股劲，不过他们也理解不了我对诗歌创作的那股劲，或许在他们眼里，那是一股邪劲。确实有点邪门，像喝了迷魂汤一样地喜欢琢磨诗，问题是还不是特别喜欢疯狂阅读别人的作品，有些人爱诗是爱读，我是迷恋创作。

下山再开车到储家滩，天色也渐渐暗下来，所以也没有在储家滩过多停留。好在我有一首写皖南川藏线青龙方塘这一段的作品，也算是对今天的一个小结：

 

皖南川藏线（青龙方塘篇）

 

入景即梦缘

宣石恋老山

真也天境间

筑巢养神仙

坝下储家滩

坝上皆平川

乘舟离东岸

惠云静听禅

白鱼跃龙潭

黄花立云尖

碧水映红杉

世惊花果园

青龙一线弯

方塘铁寺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