练笔长篇小说《望诗山》二十四：梦是一座桥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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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四、梦是一座桥梁

 

寻不到李白，我潜意识又提醒我通过做梦去尝试了。梦确实很有意思，有意思的点不是那些摘选自现实的章节，而是为数不多的与现实完全不搭界的剧本，有些还具有预兆性，不过有预兆也就算了，毕竟很多事情会被意识生拉硬拽地联系上，但是有些居然在第二天就印证了梦境的预言，这就相当神奇了，所以当潜意识提醒我去梦梦李白时，经历过数次奇梦的我一定不惊讶，但也不是那么特别的兴奋，因为我知道梦完全不是人能控制的，尤其是这种奇梦。

除了《奇梦连连》和《水云榭》，我还做过其他的觉得有必要记录的怪梦，这里选一首与诗歌探源有关联的：

 

《梦与诗同源》

 

已经过了差不多一周

实在不想记录这个梦

感觉多少有点忌讳

但是它至今记忆犹新逼着我提笔

打呼噜等原因分床睡了一个夏天

凉爽后秋天同床的第一个晚上

连续做个几个怪梦简叙如下

其一是在一个山坳里

右侧也是山

面朝向的大山出现一道蓝光

然后听到重型汽车般的轰鸣声

然后一辆带着球状蓝光的装甲车

从身体右侧飞速掠过

一共驶过了三辆

我在梦中一点也不紧张还在有意识地计数

然后看到同一方向出现了

许多带着蓝色光球的阴兵

朝着我奔来然后视我如无物般

与我擦身而过

我感觉人鬼殊途互不影响便未害怕

但是听到身后有动静回头一看

发现一个阴兵居然用手在把玩我的倒车镜

于是我陡然心生恐惧

匆匆拉着身边的妻子向左侧道路上走去

走着走着

我感觉身体尤其是后脑被托起奔走

但是在追上妻子并超过妻子的过程中

我呼喊她她却毫无感觉

我惊恐中挣扎着挣扎着就醒了

只记得躺在床上迷迷糊糊地

意识到那托着我的就是这枕头

我并不想记录下这个梦

但是包裹着机车阴兵的幽幽蓝光太清晰

我迷迷糊糊地又睡着了

梦到我搭顺风车趴在篷布轿车的顶部

我在司机头顶后部看到有一个行李箱

旁边放着我的行李

等我快到目的地发现问题

车顶后部的行李箱拉链被拉开

我的行李也被颠簸掉了

我于是敲着汽车右边的车门呼喊

但是没有反应

于是我趴到汽车左侧

拉开汽车玻璃上的拉链再次呼叫

汽车停下来

我拉上别人行李箱的拉链

要求司机退回去找寻失物

但是司机没有同意我就跳下车返回寻找

走了很长一段路发现路边快递自带的包裹

袋中只剩类似电路板的框架

其他的快件荡然无存

我抬头看到前面返程九十度的墙角

知道那下面是寻物来时的路

然后我右拐进沙漠中的大型地下超市

地下超市完全是美式异域的风格

圆弧的立柱支撑着更显开阔的空间

我站在离出口很近的地方回头望

看到超市货架间一个欧美男工作人员

他也远远地看着我

在出口上坡处又遇到一个欧美女服务员

我加快了返回的步伐

因为我意识到这是两个机器人

虽然从外形完全分辨不出来

它们不太善意的眼神让我心生恐惧

但是当我本应往上走返回地面的时候

我发现自己却是在海螺形通道内部往下走

眼前螺旋的台阶一直向下

那些台阶让我想到了蛋糕店的长面包

当我想回头想走退路

却发现来时的路已经被封堵

在被逼着一步步向下行走没多久

我居然口中称颂出上帝向他求助

这时左侧海螺的墙壁上

出现了竖立的闪着红光的字样

上面是广告字体一般闪耀着的

玛利亚

我于是走近并揭开玛丽亚的字条

露出一个长方形能容一人钻过的洞

当头部和肩部刚过这个长方形竖框

紧张的我就梦醒了

梦醒后我首先想到的是以前做噩梦时

可都是喊观世音菩萨就控制梦境见效的

 

虽然这个奇怪的梦过了好几天

我还是记下吧

毕竟它完整清晰有条理

之所以记录下

还因为它让我意识到梦应该与诗同源

为什么这样判断

因为写诗和做梦一样

睡前我们并不知道一首诗成型的样子

只能在梦醒后惊叹写了一首好诗

 

当你质疑这是不是一首诗时

我告诉你矿石就长这样

我用前两段冗长文字展示

这是一块不起眼的诗矿石

我从这块含有很多杂质废料的矿石中

提炼出了四克金句

梦诗同源

当你质疑我诗艺如何的时候

你眼里这块普通的原石

我却能提炼出金句

这就是诗艺朴素直观的样子

它不能提高生存质量但能够提升生命意义

 

虽然人不能控制梦境，但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还是有道理的，但是思也不是单纯的空想，必须要在特定的地点特定的场景里去想，去沉浸式地冥想再做梦，那样才可能有机会梦到李白，毕竟不在旺诗国，没办法通过做白日梦召唤李白了。

我首先想到了当涂大青山的李白真身墓。上次穿越回来因为急着回家，所以没有去归途中的大青山李白真身墓，如果不是刷到采访李白守墓人的视频，我还不知道李白的真身墓也在当涂，而一直沉浸在李白骑鲸捉月的传说里，毕竟过了一千多年，李白是病死还是落水而死，好像已经并不重要了。对我来说，李白肯定是没有死的，毕竟我见过他。

我家到李白真身墓导航显示128公里，今天天气晴朗，高速上跑起来很快就到了，高速出口不远就到了当涂太白镇大青山下的李白公文化园。公园是国家4A景区，入口大门的牌坊上书：诗仙圣境。其实就李白这个品牌，列为国家最高级的5A景区也不为过，从门票30元来推测，这里的规模的投资应该力度有所欠缺，说句实在话，如果李白真身墓在浙江地界，投资建设规模最少比这大十倍不止，相关的商业项目也会层出不穷地被开发出来。去过浙江长兴一个乡，那里开发前仅仅只有一个小小的摩崖石刻，最后被开发成为日接待数万人的旅游热点地区，政府对于农户建房经营农家乐也有巨额补贴支持，所以一天来数万游客，也能迅速被这些农家乐消化掉。差距不单单是观念和经济，这是综合能力上的差距。宁国作为国家百强县，其实在安徽是排头兵，融入江浙沪的口号还是高瞻远瞩的，加上与浙江搭界的地理优势，旅游业这些年也相当红火，尤其是皖南川藏线，已经是火爆全国了，每到周末全国各地的车牌四面大方涌入，场面异常热闹。

相形之下，李白文化园就冷清多了，过了太白碑林，有个两层楼的小店，里面卖的是日杂和旅游纪念品，李白诗集是最显眼的。一进门就发现这是纪录片的一个取景点，一问老板娘，果然这个店就是现在李白守墓人开的，当时电视台采访在这里确实有个镜头，看来我的记忆力还可以。

进了李白祠，我摆上带来的诗集，斟了两杯酒，然后又将酒瓶里的酒倒在墓前，再作揖叩拜，一套礼仪过后，也没一个人进来，于是我又双手合十绕着李白墓转了一圈。

等我再转到李白墓前，进来了一帮人，最前面的导游看着我估计是谷常新，等游客都进来后，他开始了讲解：

“从公园817年的正月23到现在，我们保存的非常好，一千多年我们维修了12次。墓碑题字“唐明贤李太白之墓”还是诗圣杜甫所题，墓碑设计最上面是官帽，当地老百姓是为了祝福李白到了另一个世界能够实现自己的政治梦想，圆他的诗官之梦。官帽下方是铜钱，李白晚年穷困潦倒，安史之乱后他卷入到永王李璘谋反事件中，被判胁从谋反入狱，公园758年被肃宗皇帝流放夜郎。759年，在流放途中过了白帝城遇到大赦，2023年有一部大片《长安三万里》，上面就引用了李白《早发白帝城》……墓碑前壁的两边都有翘角，中间是镂空的，那就是诗仙李白最爱的饮酒的器皿，叫樽，所以他《将进酒》里面就书写了……所以每天都有游客来这里用酒祭奠诗仙酒仙李白。现在请各位领导随我顺时针绕李白墓转一圈。”

李白墓的位置是最适合做梦尝试与李白相见的，但这里是游客必到的景点，时不时就有人进来，所以在这里睡一觉是不可能的，我也不可能等到这里下班躲着睡一晚，就算允许在这里睡，我也没这个胆量，毕竟这也不是小说的剧情，否则瞎编一个也很容易。

巧不巧，公园里竟然有祈梦楼，楼前去年迎中秋国庆文艺汇演的戏台都没拆掉。

祈梦楼一楼是祈梦殿，殿门外右侧有一个宣传木牌，上面记录着梦笔生花的故事：据说，唐代著名诗人李白在少年时做有一梦。梦中他看到自己所用的笔的笔头上生出一朵朵灿烂之花，于是李白大喜，便用其笔于纸上飞快书写，落笔之处，都是花朵。李白醒来后解析此梦，意应为大吉，表示李白的才华会遍地开花，名扬天下。结果，经此梦后李白的文才富丽俊逸。很快便名扬天下，为世人所景仰。

这个木牌旁边就有一个雕塑，应该是少年李白的塑像，右手托着脑袋，正在打瞌睡。

祈梦殿门外左侧还有一个宣传木牌，上面记录着食梦兽“伯奇”的故事，木牌旁边就是一个像雷震子一样的雕像，看来就是食梦兽了。于是我瞬间对木牌上的故事提起了兴趣：远古神话里神兽“伯奇”，神派神兽“伯奇”代理实施，让其专门吞噬噩梦，在《白泽精怪图》中记载：入夜得噩梦，旦起于舍，向东北被发咒曰，伯奇！伯奇！不饮酒，食六（家）常食，高兴地，其噩梦归于伯奇，厌恶息，兴大福，如此七咒，无咎也。用今天的话说，人晚上做了噩梦，早上起来时，面朝东北方向念咒语“伯奇！伯奇！不饮酒，食六（家）常食，高兴地，其噩梦归于伯奇，厌恶息，兴大福”七次，则会摆脱噩梦的影响。

我与食梦兽合影的时候，才注意祈梦殿两边的楹联：欲知仙界境，祈梦大青山。祈梦殿三字正好在横批的位置。

从我进来转了几圈都没有其他人进来参观，看来这里还真的适合睡一觉。我看祈梦殿的大门锁着的，就从门缝里瞧了一眼，发现中堂位置也有一副楹联：朝吟夕诵唤回尘环梦迷人，晨钟暮鼓惊醒世间名利客。横批是大大的：梦仙李白。看来李白在这里是三仙归位，诗仙、酒仙、梦仙。机缘巧合，看来这里真的适合做梦了。我得选个合适的地方尝试下。

少年李白雕塑头部两米外就是草坪，那个梦笔生花的木牌就在草坪上，正好有阳光，在草坪上睡一觉不会凉着。

不过每个人都有体会，不困的情况下越是想睡越是睡不着，我在草地上辗转反侧，弄了一身草，好在晴了好多天加上今天太阳光线也温暖，倒是没有露水洇到衣服上。这里有食梦兽，到时让我想到了一首记录噩梦的诗，找出来翻翻，应该会不知不觉犯困的：

 

中元节做的梦

 

我一人在一个房间里

从未见过的普通陌生的房间中央

至于是打死了一只蚊子

还是打了一只蚊子

还是其他什么原因都记不起来

只是在那件事之后

突然感觉身体左右两半对立起来

左半身体一瞬间就产生敌意

然后我左手就要攻击右手

我右手感到敌意后先行握住了左手

是没有恶意只想平息事件的制止

当意识到恐惧感遍布全身的时候

我迅速并自然地念起

观世音菩萨保佑

我焦急地不停地念着

不是简单地恐惧身体左右的对立

而是感到被一个恶灵控制了身体

最深刻的镜头是看见

左手腕向内扭弯到极限

开始用女孩才有的长指甲

划拨着左手臂有明显的疼感

并且我意识到自己没有长指甲

这是一只完全陌生的手

而且紧紧抓住左手的右手

居然把左手掌拽断了握着

但是我一看左手掌还在抓挠着并没断

我跪下来焦急又不停地念着

观世音菩萨保佑

我环视四周

发现摆放着衣物等杂物的一大张桌子

它正对我这面靠着一面大镜子

我左侧还有一面稍小的穿衣镜

我想在镜子里寻找自己或者某个怪物

但是除了模糊的一团影子什么都看不见

这样叩首念观音约莫过了几分钟

我站起来转过身

从身后的一个有大格的立柜上

从杂乱的衣物之间抽出一个

电蚊拍之类的器物

然后沿着这组有着大格的立柜

挥舞着电蚊拍走向另一头

还看见一只蓝皮鹦鹉被惊扰

从立柜里扑腾着飞出

飞过我的脚面到地面到不见

然后我看清自己身处在

约二十平的长方体的屋内

而且在扑打的过程中

我感觉左边恶变的身体逐渐恢复平静了

左右两半的身体又合二为一

没有在扑打的动作下产生分歧和冲突

这扑打和念佛的过程中

恐惧感也逐渐削弱了

我慢慢惊醒的那个瞬间

还能感到嘴唇的翕动

甚至清醒的那一刻还听见

观世音菩萨保佑

我打开灯打开手机

是中元节当晚的十二点五十八分

我用文字记下这个梦

做这个奇怪恐怖的梦

也许是晚上步行顺带烧纸钱

走了一段平时人多今晚无人的沿河小径

其实当时压根没在意

为什么要记录这个梦呢

一是告诉你

现实中你可能看不见鬼魂恶灵

但梦中可怕的东西是可能常见的

心中有口中念观世音菩萨

也实实在在能让你在梦中驱魔恢复平静

同时也想表达一个观点

这算不算诗另说

但属于个人的体验经验和思辨

肯定是一个写作者有别于他人的要件

那些流行什么就写什么的人

那些忽视个人体验经验和思辨的人

肯定不会成为真正意义上的大师

回头想想

这首简单的诗

成因还真不简单

神明煞费苦心的设计和编剧

 

“你怎么在草地上睡觉？”迷迷糊糊地听见一个声音。

“我想做个梦，见见李白！”我感觉眼皮很重，懒得睁眼回答他。

“你见李白做什么？”他的声音很小，但是听得真切。

“我想让他来我的世界看看！”

“这个世界有什么好看的！”

“许多人分不清什么是好诗，什么是差诗，谁也说服不了谁！李白的话他们可能会信。”

“这个事能吸引他来吗？”

“我们这个世界的美食美酒，跟他的唐朝不一样，他来了可以请他尝尝。”

“那你在这睡一觉就能见着李白了？”

“不知道，我就是试试。”

“诗仙在诗中找，酒仙在酒里寻，不过别忘了李白是男人！”感觉手臂被什么紧抓了一下，似乎扣进肉里似的：“你看看我是不是李白？”

我以下睁开眼回身看，居然看到一张带鹰勾的布满羽毛的脸。吓得我一激灵，这才发现是一个梦。赶紧闭上眼，又把刚才的梦过一遍，因为不及时复盘，梦境很快就没影了。这个人是李白还是食梦兽伯奇呢？细细琢磨，好像这不是重点，重点在他说的“诗仙在诗中找，酒仙在酒里寻，不过别忘了李白是男人。”这句上，我若有所悟。

出祈梦楼不远的徽派木建筑的一楼，紧锁的木门上挂着一块铜匾，上书：安徽省诗词协会当涂县联络站工作室，里面的陈设杂乱可以看出很久没人在此办公了，几近荒废的模样。庭院里有李白席地而坐，正举杯邀明月状，倒是勾起了我参与一下的兴趣，于是我调整好手机角度，与李白互敬了几杯烈酒。看到他身边还有两位倒酒的婢女，相比此时的李白正是得意之时。为了不让醉酒的李白忘记诗歌，我将特地带来的几本诗集拿出来一一合影留恋。

百步之内，梦里梦外，两次涉及女人，面对肩扛酒瓮的婢女雕塑，我确定了下一站：敬亭山玉真公主墓。

从我家到敬亭山只有45公里，但是从李白墓到敬亭山76公里，好在我回家正好路过敬亭山，很方便。因为采石矶当日从迷雾出来时就没找到李白，所以采石矶一站可以放弃。

因为开发力度不大，平时游客也不多，所以周边餐营业也不发达，幸好我带了早上出门带了包子和点心，中午一餐就在车上解决了。

旁边车位的人也对诗感兴趣，我们边吃边聊上了。他吃得快，等我的功夫就叫我把作品给他看，我忙着吃，没有拣选就把两首写梦的诗传给他了。

“你这诗是流水账吧？”他刚扫了一眼就下结论了。

“口语诗，初读会有这种感觉。流水账不一定就写不出诗意来呀！你继续！”

“你这有点泛口语化，你吃不影响。我找一篇文章读给你听。王士强写的，正好昨晚刷到了。”他在手机里翻了一下，确实很快就找到了：“‘泛口语化’指的是口语诗歌的泛化，当今的很多诗歌成为日常语言的复制、摹写，形同大白话、白开水，毫无新意可言，更有甚者完全成为无意义的叨叨絮语和流水记录，这样的“口水诗”和“废话诗”泛滥造成了诗与非诗的边界几近完全消失。泛口语诗歌其形式趋于简单、用词趋于简易、内容趋于直白，使得诗歌成为一种无难度、可复制、毫无“技术含量”的“操作”，基本没有人文含量和精神意义，而只是一种日常行为，或词语消费。泛口语化诗歌近年最典型的现象应该是几年前的“梨花体”事件，关于这一事件发生的原委有数种互相龃龉的说法，此处不再进行探究，应该看到的是，“梨花体”诗歌的出现是对“梨花体”诗歌本身的反动，也就是说，正是因为对于那种无意义、白话式的口水话诗歌的不满、嘲讽才出现了如此大规模对之的戏仿、模拟，这可以看做是外部力量介入诗歌界而进行的一次“矫正”，是对诗歌写作误入歧途而进行的一次强制性“纠偏”。“梨花体”诗歌是泛口语写作的一次“恶性发作”，它暴露出了当今诗歌无难度、过于随意、缺乏自律等的问题。”

“你有我微信，把链接发给我就可以，你读这么快，我哪能一下就消化掉。”我趁他停顿立即打断他：“泛口语化有利有弊，毕竟出精品还是需要有巨大的基本面支撑，就像金字塔顶尖，如果没有下面的底座和其他部位存在，这个顶尖不会凭空产生，质变之前肯定是有一个量的产生和变化才会导致的。不能因为一年出十首精品，就否待定其他九万首存在的意义，这也跟吃包子一样，不能因为吃最后一个饱了，就说前面几个不该吃的。这个比方不十分准确，但是可以在某一个方面辅助证明我说的。我找一首诗发给你抗辩下。”

 

口语写诗是回归本能

 

很多人写诗

不引经据典就不会写了

很多人写诗

不加一堆生僻字

就觉得不高人一等

很多人写诗

不按语法修辞法造句

就觉得不规范优秀了

很多人写诗

不秀一下古文功底

就觉得诗人没有传承了

很多人写诗

不绑架几个外国名人名言

就觉得自己的言辞没有份量了

很多人写诗

不将字词积木稀奇古怪地搭建

就不觉得高级先锋超一流了

 

口语写诗就是

扔掉包袱轻装上阵

用诗最初始本真的炁态写作

回归本能凸显直觉在诗中的重要

诗的直觉是高于知识和经验的

很明显

北师大的伊沙用霸气写诗

北师大的沈浩波用傲气写诗

北师大的南人用灵气写诗

而北大的西川臧棣

只会用知识和经验写僵诗

 

2022/9/29

 

注：傲气有一部分来自傲骨，褒义。

 

“我也知道伊沙有一个著名的诗歌理论是事实的诗意，但你这写的是梦，也不算事实啊！是不是与事实的诗意不匹配。”

“你这个说法太教条了，再说梦里的场景也是可视可闻可互动的，不过就是没有现实清晰模糊了些无厘头了些，但这也是事实啊！再说任何理论都只会是真理的一部分，也不可能是全部，我的诗就算不符合事实的诗意，它也还有自有诗意的呀！你这么教条，适合读书不适合写书，更不适合写诗了！”别说是陌生人，就是熟人只要他愿意辩论，我也会奉陪。

“你说的也有道理，不过我的直觉一产生，也不会那么快就来个急转弯的，我也得消化消化。”

“你既然知道伊沙的事实的诗意，我看你那么刻意字面意思，估计你的认识也不深，我再找一首给你参考下，有助于你深入理解这个理论。”

“你这话讲的真难听啰！一点面子不给！”

“讲真理，要那些假面子干嘛？你要假面子就不需要看了，你要接近真理，就参考下，仅仅是参考，我不指导你，我没资格指导。”

“好好！你发过来！”

“我搜了下，有三首写了这个理论。两首还重名了！我写好都没修改一直放着。”

“那你三首都传给我就是了！”

 

伊沙事实的诗意

 

看了赵思运等人

把事实的诗意这一概念

推导为理论高度较认可

毕竟这个理论系统

被伊沙和口语诗人巨量的文本

支撑得稳稳当当

但是赵思运等人并没有点到穴位

事实的诗意

其实就是生活的诗意

又比生活的诗意更具体

事实是生活的真实和时时

伊沙践行的事实的诗意

是睁眼写闭眼写

动念即写时时写

写生活写事实经历感觉之诗

 

与事实的诗意来自生活的诗意一样

口语诗概念就是白话诗

但是又比白话诗更直接

白话诗相对口语诗要书面

要在腹稿时推敲

落笔后反复修改得到成品诗

而伊沙等人倡导的前口语诗

是动念即得大多不加任何修饰

口语诗随一口真气喷薄而出

之后伊沙独创的后口语

其实处于前口语与白话诗之间

这是艺术回归去口水话

毕竟前口语诗写作如果没有好底子

是很容易口水化成为白开水

前口语转型后口语

外因是大众质疑其口水化

内因是好的前口语诗人确实少

两者逼迫口语诗自然进化

但不否定前口语诗的实践

在根据地铺展上行军大方向上

先锋大旗依然是前口语诗掌握

后口语诗更像御林军

主要对抗来自知识分子写作

战略目标是取得重点的胜利

前口语诗是基层作战

战略目标是取得面的胜利

 

事实的诗意和生活的诗意有区别

口语诗和白话诗有区别

以上是我的动念所得

用前口语形式写成诗记录

真气带来不求深刻但求本真 

 

2022/9/29/4:33

 

伊沙事实的诗意

 

伊沙提出的诗歌理论

事实的诗意

我理解为

事实自带诗意

并不需要刻意营造

而所谓的难度写作

既为难了诗意

也为难了诗人和读者

容易把事实蕴含的诗意扭曲

复杂的难度也会遮蔽诗意

口语诗

能让诗意从事实中

自然呈现

 

2023-3-12

 

有感伊沙事实的诗意

 

口语诗肯定不能局限于

事实的诗意

因为事实的诗意只是口语诗

最基础的创作手法之一

按伊沙《冰献给鹰》所言

跟金斯堡名言意思也差不多

“写你看见的

不要写你想到的

你要相信你看见的”

伊沙《梦》系列也印证了

事实的诗意

不是全部的诗意

否则会有碍

诗歌最重要的想象力

及其他诗歌创作力的参与

事实的诗意

差不多成了

伊沙选稿最重要的尺子

虽然有弊

但作为伊沙个人来说

没有盖世功劳

确有奠基铺地的大功劳

因为事实的诗意

确实能吸引和激励

最基础最广大的文学爱好者

走上诗歌创作之路

 

2022/10/4

 

“你写的道理还是有点道理的，不过我还得回家消化下。对了！你今天还去哪里玩？”他还是比较认真地看完了。

“我等下去敬亭山，你去哪里？”我扔垃圾的时候才注意到他是浙江牌照，但口音不像浙江人，可能与我聊天用的是普通话，口音不重没引起我的识别力注意。

“我出门漫无目的的，本来以为这里要玩一天的，结果也没什么其他项目，你若去敬亭山，我也跟你一道吧!”

“随便你哦！反正我今天还要赶回家的。”

“你家在哪里？”

“我是宣城宁国的，跟你们浙江搭界。”

“哦！宁国我知道，我就是临安人。我有个同学就是你们宁国浙江商会的。”

“哦！那要去敬亭山的话就早点走，不然的话时间有点赶。”

“来得及！刚到十二点！我们出发！正好有个伴！”我们年龄相仿，他也是一个人出门的，独行侠。这人脾气倒是蛮好，怎么说也不生气，不过他说别人也口无遮拦，估计以为别人跟他一个样，直性子。心里没有小算盘的人值得处，一路上你追我赶，放飞自我十分惬意。好天气对于好心情也是有直接影响的，就跟坏天气会让人抑郁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