练笔长篇小说《望诗山》六：文斗更有观赏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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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文斗更有观赏性

 

喝酒后睡眠质量还是好的，最少不会失眠。我除了无法穿越回去之外，倒没有太大压力，毕竟这里写诗就能够维持生活，而且我也没想要比赛所以没压力。这些来比赛的人就不同，别看他们喝酒打球，其他的时间还都是关在自己的房间里写作的，也有一些人创作的天地就在周边山山水水，他们倒是不呆在屋里，总在附近寻觅一个安静之所构思冥想创作。这也是他们为什么要提前来这个安静之所的原因，毕竟比赛还是激烈的，跟国考也差不多了。这里也不是唯一的比赛场所，不过在这里比赛感觉会有所不同，而且据说也容易被写进相关文献里，并有机会被诗探发现，毕竟规则是死的，有些特殊人才并不能被固化的规则检索出来。

今天天气很好，居然出了大太阳，吴文豪等人决定去市区转转。石头城虽然很少开门，但是网约车也是不能靠近的，所以我们顺着溪水向前拐个弯，就能看到网约车的定点站台。我们现在基本是一桌一个临时派系，所以他们叫来了两辆车。

“两辆车不够吧？我们有十个人！”我按照我世界乘车标准质疑起来。

“两辆车正好！”

“六座的吗？”

“五座的！”

车到了一看，居然是无人驾驶，看来这个世界确实比我的世界高级先进多了，难怪他们只订了两辆车。

市区其实不远，显示也就十公里，几个弯就到了。我一路还在找当涂的山色和建筑，完全不是那个感觉，一路上的农家别墅零零星星，但都很带科技感，现代气息十足。到了市区，在街道上穿梭好像到了国外，虽然他们的语言和中文一样，但是建筑不是完全中式的，对我来说更像是大杂烩，但是很美的画面，不是乱炖的杂乱感。市区倒没有石头城那样的戒备森严，非常开放没有给人距离感隔阂感。我们一行直接干到游乐园。

“对了！老金！你要赶紧准备一首有生活乐趣的诗歌作品！其他的作品不能兑换进场的！”看到游乐场上空飘舞的旗帜后，郑铁羽及时提醒我。

我找了一首递给检票机器扫描：

 

《酒美人笑》

 

皖蕴坊酒纯粮造

下肚半斤不上脑

不再厨房吹小号

不再厕所睡大觉

 

     “无法识别皖蕴坊！且饮酒产生的生活情趣不适合在此处消费，会产生误导青少年的后果。请您更换诗作！”

  第一次没有过关，我让其他人先进去，我赶紧翻手机，找了半天，筛选了一首：

《满江红》

 

醉眼已醒              

梦墙外

喧嚣铺道

听楼下

音乐已起                

归人在笑                 

紫菇青笋黄板栗             

只待白鸡炖透好          

两点电影铁骨丹心    

能溜掉                        

                        

羽毛球                     

满天跑                               

十五月                              

心中照                             

抬头天如盘                         

月是佳肴                            

香鸡不辞口中送                  

月远没法让人咬                   

要不是                            

定用晾衣篙                         

打下炒

 

“您的作品可以游玩两小时，超时请及时刷诗续费！欢迎光临！”

我奔跑着跳进园区赶紧归队。一开始我们肯定要迁就女性，陪着她们坐旋转木马这些妇女儿童才喜欢玩的项目，不过玩着玩着把我们这些男人的童心也调动起来了，居然还流连忘返。

    过山车项目比我的世界里还要高大，有一截轨道和另一截轨道之间竟然完全是悬空的，根本没有轨道实物相连，目测最少有十米开外。在我的世界里，连有全封闭轨道的过山车我都不敢坐，这种还有一截无轨的过山车我是坚决不去做的，“君子不置于危墙之下”，我可不会以身犯险。

    “老金！你要换个思路，你不是想穿越回去吗？那些能够让你穿越的管道肯定不是普通的，多半是在迷处险处要命之处，就凭这点，你也应该尝试下，指不定你就坐过山车回去了！”吴文豪都进到座位里了，见我犹豫不决，赶紧开导我：“快点！快点！”

我一想也对呀！于是牙一咬心一横，也窜进了过山车！

经过一个接近九十度的下坡后，过山车沿着弧形轨道急速回旋，然后就奔向那个没有轨道的区域，那一瞬间犹如进入了太空，像当年神舟号与天宫对接的状态，我写的诗也一瞬间在脑海里闪过，我也希望这次能够像神州一样，与我自己世界的天宫能够对接成功：

 

 

神舟与天宫

 

神舟

是她的眼睛

天宫

是你的眼睛

她注视着你

你注视着她

她看中了你

你看中了她

她瞧准了你

你瞧准了她

终于

你们对接成功

灵魂

宇航员一样

从她的眼睛

飞入你的眼睛

宇航员

是含情的

眼神

 

“老金！老金！醒醒！醒醒！”我听到了坐在我旁边的郑铁羽的呼叫，我的意识开始清醒，看来这次穿越也失败了，我的神舟没有飞回安徽老家，耳边依然是过山车与轨道摩擦的巨大轮滑声。

“你看啦！你看啦！那个人的辫子都被风吹横了！”方兴卫狂叫起来，话虽然说了出来，但已经被风吹得变声了。再看前面的吴文豪，他倒是气定神闲，只是稳健地将双手伸向空中表达了体验顺利过关的喜悦。

“吆！你们看！董斌他们也来了！”循着方兴卫手指，我们看到董斌那班人也进了游乐场。

“我们先去来客必进的鬼屋等他们，他们肯定会去那里玩的，我们在那里吓死他们！”方兴卫眼珠子只转，提议道。

“男子汉坦坦荡荡，没必要使阴招，昨天没打够，今天可以约他到游乐园的拳馆去切磋，你去下战书，他肯定会来的！”吴文豪见方兴卫想整蛊董斌，干脆提了个敞亮的斗法。

“好的！我去！”方兴卫一溜烟跑过去了。

“不要打了！打伤了影响三年一次的诗歌比赛！”夏冬莲见状连连规劝，不过吴文豪看到女人们担心的样子，更加激发了他的斗志，或者叫表现欲更贴切。

拳馆有很多区域，有未成年区有成人区，有陪练区有个人练习区。两队人马就直奔个人练习区，吴文豪说可以在那里比赛，相关的协议流程都很完善，只管尽情打，没有后顾之忧。

    “董斌！这些年你们在网络上一直骂我的口语诗写作，说口语诗就是口水诗毫无难度，我也忍了，也不想和你们争论。今天我们抛开诗歌观念的碰撞，就用自己的身体来对抗一次。我们也不要裁判，跟诗歌创作的自由一样，我们来个无规则搏击比赛。”吴文豪上了拳台，戴上大面包似的拳套，来了一个开场白。

“好啊！我等你这天也很久了！昨天若不是叶子六拉架，我们早就见分晓了！”董斌和吴文豪的个头差不多，但明显董斌的骨架要宽大，看上去更结实，而相比之下，吴文豪显得臃肿，但是精气神看着更足。我暗暗为吴文豪捏了一把汗，因为郑铁羽他们在旁边介绍董斌是受过他们这个世界传统武术系统训练的，而吴文豪在这点上是空白。

没想到这个世界也进入到了口语诗的创作阶段，也有人提出了口语诗创作思想，而且概念也是分毫不差，怪不得越看吴文豪越像伊沙呢!传统的格律诗新诗写作，以及朦胧诗写作，相对于口语诗已经形成了一定的规范和套路，而口语诗主张和实践都更加自由不拘泥于形式，而注重生活化和直达诗意。这就有点像今天的身体搏击，董斌讲套路吴文豪讲自由，谁胜谁负，最终还要看本次结果。这不免又让我想到了有一首写王八拳的诗，今天正好应景了：

 

《诗引子伊沙》

 

药引子是引药归经的俗称

指某些药物能引导其它药物的药力

达病变部位或某一经脉

起向导的作用

 

遇见伊沙十一年后

我才发现伊沙是诗引子

因为跟他衡山诗会一别回家

第二天晚上就完成了组诗

衡山诗会印象乱象智相德形

我个人比较满意的作品

是从实际生活中提炼出来的诗

九首里面有七首都在写伊沙

也被伊沙收录到诗生活个人专栏

我不喜欢那些预设自己是大师的

需要读者阅读中做很多功课

去注释填坑后才能理解通读的作品

故弄玄虚没有一点烟火味现场感

没有辨识度张冠李戴也完全不违和

 

药引子有些是很普通的

如盐水生姜葱白灯芯草

疑难杂症的药引子就千奇百怪

奇病用怪引子

伊沙确实很怪

他在诗坛搏击也是以奇招制敌

他以两万多首作品的点数制胜

他的重拳名作也看不出技巧

如《饿死诗人》《车过黄河》等

就是几记直勾勾的直拳和大摆拳

你要说就是一顿王八拳也没错

甚至连个假动作都没有

就轻松地轰动了整个拳坛

伊沙的代表性符号性

让读者的期望值泛滥成灾

再次印证我说的伊沙是神选之人

 

也许最高级的技巧就是没有技巧

也或许功夫在诗外

伊沙是超级骗子超级操盘手

像庞氏骗局局内人读者全程懵逼状

总之伊沙是奇药材无疑

 

伊沙是怪异的诗引子

一般的病情与之作用不会有反应

所以很多诗人看见他嗤之以鼻

甚至恶心破口大骂的也大有人在

殊不知

只有奇病遇见他才会见效

 

我身患重病

满腹奇诗

 

2021年11月26日

 

 

《口语诗与王八拳》

（用作“诗引子伊沙”注释）

 

太极雷雷

此前在北京什刹海体校

练过散打

学过杨式太极

之后自己创设了一个门派

叫做雷公太极

 

大摆拳王知亮

成名于“武林风”的“百姓擂台”

仗着身高体重力壮

他虽只有“大摆拳”一招鲜

但挥出127记王八拳打哭雷雷

 

口语诗人伊沙

出自名门北京师范大学

任教于西安外国语学院

受过古典诗词熏陶

练过现代诗歌写作

之后自己创建了一个流派

口语诗写作

 

剧情跟王知亮痛打雷雷不同

伊沙身在学院派

却与传统的学院派为敌

欲以民间先锋姿态立世

口语诗的写作形似王八拳

完全放弃了传统诗学的一招一式

目的性很强干倒对手就行

干倒抒情干倒修辞干倒音律

诗意抵达终点要害命门获胜即可

 

在绝对力量面前

任何花招都相形见拙

但愿伊沙口语诗大摆拳的威力

能打哭打醒传统学院派

抛弃晦涩难懂诗不达意

回到最初的诗意表达上来

回归诗歌写作的初心

从这点来说伊沙的口语诗

是有拨乱反正的进步意义的

 

董斌上场果然亮相和过招都是有板有眼，像格律诗那样压着韵脚平平仄仄有条不紊，吴文豪则是没什么章法地在进攻和防守。第一局董斌几乎压着吴文豪在打，命中率也明显高过吴文豪，不过因为没有裁判也没人记录点数，加上这场拳赛只看最后谁倒下起不来就算最后结果，所以点数多少一点作用不起。吴文豪在挨了几拳重击后也很快建立起了防守站架和策略，很明显能看出他在实战中能够迅速积累经验，诗歌写作的自由其实就包含了这种调整的应变能力和自由度。第二局过半后，可以看出董斌的套路几乎没什么变化，而吴文豪则逐渐适应了董斌的路数并似乎在尝试寻找破解的办法。一个不变或少变形式固化，一个灵活多变适应能力强，局势似乎有向吴文豪倾斜的迹象。不过很可惜，因为董斌接受过系统训练，一招一式见效率，攻击效果目测还是高过吴文豪，加上吴文豪过于耿直几乎没有假动作都是硬抗硬刚，所以挨拳挨得也重，击打对方时也因为意图明显而常被躲过。最终第二局如果要点数对比也是输掉了的。

“吴哥！你进攻还是要搞点假动作，不能步伐和肩膀一动就被他识破了！假动作要快速切换到实际进攻动作，慢了对方就会觉察到的。你试试王八拳，左右开弓打乱对方节奏。”我觉得伊沙能够通过王八拳似的口语诗战胜那些学院派，吴文豪也应该能够通过王八拳的自由战胜董斌的套路。

虽然一二局吴文豪败像丛生但是精气神一点没有下落，身体看似臃肿但内在体质还是经得住敲打的，董斌一二局也是信心满满战果辉煌，但是到了第三局也是被吴文豪的抗击打能力损伤了自信心，虽然体能分配没有因此乱了方寸但依然没有取得实质性的结果。吴文豪在第三局最后关头，也是尝试了一下我的建议，他压低头部，左手虚晃一招，然后右拳绕过董斌的防守区域，一拳打在他的耳朵上，在董斌回防的瞬间，吴文豪左手摆拳又一个重击打中了董斌的面部。董斌一个趔趄，好在第三局哨声救了他。

第四局开始，虽然董斌队伍里几个美女像啦啦队一样在给他打气助威，但是董斌明显体力和信心都下降了，而吴文豪的精气神一直未减，还是给人一种天赋神力的气势。三局下来，董斌几乎用尽了所有的招式，而吴文豪也看清了他所有的套路，所以董斌的进攻在这局几乎没有收到一点效果了，而吴文豪依然无明显的招数，还是无招胜有招地在进攻防守。虽然假动作和王八拳在整个战局上起到了一定的转折作用，但是吴文豪并没有在第四局继续采用这个战术，而是依然用他的硬抗硬刚在作战，最后董斌被打得满脸花了，眉弓也打开裂了，体力也完全没有了，他们队里的袁才浩直接冲上台挥手终止了比赛。董斌虽然仍然要坚持打下去，也没法挣脱队友十几双手的力量。

“今天平局，改日再战！”吴文豪主动平局，给了董斌一个台阶下。不过我倒是看出了吴文豪的大气，就像我当年第一次在衡山诗会与伊沙见面后直觉到的大气一样。

 

《大智之一大气》

 

十年前因为另一些人

和伊沙某些文本的呈现

我就站在伊沙的对立面

但是半日的相处

从十三日下午两点半

衡阳火车站至衡山的路上

至鬼使神差我和伊沙

同房的第一日

虽然我们之间没有什么对话

但是我一直留意着

这位十年前沙盘推演过的敌人

龟兔赛跑中

感性往往胜出理性

所以从伊沙的言行举止

大气的感觉扑面而来

天赋异禀

对一个诗人来说太重要了

即使伊沙不是大师

起码也具备了一种可能性

相由心生

如此说来单看文本还是

不便直达诗人真相的

大智慧

需要依赖这样的大气生存

大诗人

需要依赖这样的大智慧

 

从吴文豪实战过程中能够及时归纳总结对方的套路策略来看，他也有伊沙一样的精明之处，而且他自有主张并且能够贯彻自己的判断和思路，最终取得胜利。这点和伊沙真的太像了：

 

大智之二精明

 

除了固有的天赋异禀

伊沙论剑的准备是充足的

无论是作品量变之中就有的质变

无论是与诗歌高层过招的经验

无论是周游世界诗国的经历

无论是主导口语王国的霸气

都无一不在衡山论剑中体现

有几个人在现场标记着对手的漏洞

有几个人在现场寻找着对手的命门

有几个听者在会议上做到如此有心

伊沙还赢在对手的放松警惕

于是刀光剑影中

全然是对手的血肉横飞

全然是伊沙的笑傲江湖

十五日广济禅寺自由论坛之后

我说口语诗赢了

在孙磊的质疑中我提高精度

是口语诗的掌门人伊沙

赢得了这两天衡山辩论的胜利

如果口语诗的掌门人换成对手

口语诗就会倒在剑下

所以再次印证

人才是第一生产力

所以伊沙精明在于

未等会议以文本进行对抗的情况下

以夜夜磨砺唇枪舌剑的毅力

以场场口若悬河的气势

就让对手在擂台上遭遇灭顶之灾

也可以说衡山诗会的安排

 

没有让诗歌替诗人说话

成就了口语诗2010年衡山论剑的胜利

注明

两天的胜利

直觉的胜利

现场的胜利

 

吴文豪因为今天取得了胜利，心情大好，所以决定请我们在市区吃了晚饭再回去。本来我还想去鬼屋体验灵魂出窍的感觉，顺便看看能不能穿越回去，最后也因为这场比赛耽误了时间，只能下次再来了。

我们到市中心都市阳光大酒店时天已经暗下来，我这才第一看到这个世界的月亮，的确大小颜色都和我的世界差不多，但也有不同，不过是那种说不出来的不同，可能是主观感觉给大脑的一个信号，也算是莫须有的信号。

吴文豪请客排队买单，自然是要消耗他的诗歌作品的。我们就远远地等他。

“都在排队，你插什么队呀？”我循声望去，吴文豪正在跟一个小伙子理论。

“告诉你呀！少管闲事!听你口音也不是本地人！小心点！”小伙子挺横，店老板也不敢维持秩序，毕竟这里也不是国家交通部门，没人会为这点事强行纠正维持公道。老板见吴文豪也没有强烈抗议，就接过小伙子手机给他先刷了，一面对着吴文豪连声说不好意思。

“大人不记小人过，我也不能难为你老板！”吴文豪嘴上回应着老板的歉意，目光却盯着小伙子刷的诗上。

见小伙子一首抒情诗竟然兑换了两桌饭菜，吴文豪有点沉不住气了，还没等小伙子回应他上一句，就炸开了下一句：“老板！他这首抒情诗写得这么空洞无趣，怎么能兑换两桌饭菜呢？简直开玩笑了吧？”

“你丫等着！我招待好客人再来收拾你！你给我等着，谁躲谁是王八！”小伙子的同伴把他拉扯走了，他还不时回头挑衅。

“朋友，你别招惹他，他是望诗山石头城诗歌官员的儿子，在本地势力大得很。今天要不是他请客朋友多，你们的饭怕都吃不了就要让你兜着走了！”老板善意提醒：“你们早点吃好早点避开，我也不想惹麻烦。”

吴文豪刷了好几首大作才结清今晚的饭局，忍不住对着饭点老板发感慨：“现在的诗歌标准实在是为这些诗歌官员服务的，他们制定标准，其实就是为自己量身定做的标准。我虽然不是本地人，但也毕竟在石头城上过几年班的。这是谁的儿子，我还没见过呢！”

“新来没几年，一朝天子一朝臣，换皇帝了各个关键部门肯定要用自己人的。所以你们赶紧去包厢，我让服务员早点上菜，你们吃了早点走，我再给你们打个折！好吧？谢谢了！谢谢了！”老板也不想赶客人走少个收入，所以主动提出了诱人的两全之策。

“好的！谢谢老板！我们不会跟他计较的。你看我们这队人马，都不是小年轻了！躲这个世界还来不及呢！”

说归说，大家一端起酒杯也就把这件事忘记了，看大家一首接一首地念唱，我也忍不住唱了一首，是周杰伦《七里香》的曲，我重新填的词，这样弥补了无人谱曲的遗憾：

 

 

 

 

 

 

 

《美酒美诗美人》

  

悬崖的青松雄鹰也经常小睡

城远的山村云飞得都很轻盈

黄金的山谷装满了万千稻穗

田间美女子装心里是她的谁

美酒曲的魔法将稻谷转成玉液

浅红的酒窝就这样灌男人深醉

那迷人的眼神与诱人的诗歌韵味

你说这泥草屋也有那童话感觉

回忆那夜你为爱穿越深深宫阙

涟漪层叠蜻蜓的点尾幻化一切

琼楼玉宇也无法锁你的爱成结

爱的字在我诗的每一页

 

回忆那夜你为爱穿越深深宫阙

青蜂彩蝶与美诗美酒等美人一瞥

我接着写把永远爱你写进诗的结尾

有了你爱情就不会幻灭

回忆那夜你为爱穿越深深宫阙

涟漪层叠蜻蜓的点尾幻化一切

琼楼玉宇也无法锁你的爱成结

爱的字在我诗的每一页         

那浓浓的酒香弥漫了整个台阶

美人的步态欲仙般一阶阶走斜

你突然对我说七里香的酒名才美

我此刻却只想亲吻你羞怯的嘴

 

“鼓掌！写得好！看来老金在你的世界，肯定也是一个众人追捧的大诗人！”夏冬莲和李逢君几位女士今天开心，也喝了白酒，李逢君不多话的，看来酒确实能把话给撵出来。

“没有！没有！在我们那里，我就是诗坛的无名小卒！”

“那肯定是你们那个世界也不公平，跟我们一样，刚才那首垃圾抒情诗居然能超过吴文豪兄！怎么可能！就是规则完全被操控了造成的！”

“好！不多聊了！今天我已经打了一架，不想再来一场！我们还是早点散场，我背个骂名没事，不能真打起来坏了老板的生意。”

他们两桌人，肯定不会太早散场，我们下楼没见着他们，也就钻进约好的车撤了！老板还在后面作揖感谢挥手告别。

“驾驶员，能否打开窗户抽支烟？”郑铁羽大概烟瘾犯了，连连问无人驾驶的电脑。

“尊敬的乘客，可以打开窗户，但是要征求大家的同意，但是请您不要抽烟，如果抽烟窗户会自动关闭。请您确认！”

“那就算了吧！天冷！不用开窗了！”

“谢谢！如有其他需要，请您语音联系！”

看着窗外的月亮，想着郑铁羽抽烟的样子，又让我想起了老家的月亮：

 

 

 

 

 

《夜的脸》

 

夜手拿黑色油漆，

漆黑了白天。

我们的小镇是一张白纸，

也被他涂得越来越看不清。

他把白纸上的房屋、河流、高山的线条，

收藏于黑暗的角落，

只留下微微的轮廓。

整个小镇只能看见我房间的一豆灯光。

但夜对工作尽责，

用一只黑手又将属于我的光明抹杀。

夜完成了一天的工作，

夜便坐上山头，

抽起了工作后解闷的香烟。

月亮是点燃的那一头，

然而，

通过月亮的光照，

也看不见另一头，

夜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