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臧棣《野鸽子观止》多角度品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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臧棣诗歌再批判《野鸽子观止》之总览

臧棣诗歌再批判《野鸽子观止》之谋篇

臧棣诗歌再批判《野鸽子观止》之语感

臧棣诗歌再批判《野鸽子观止》之瘪壳

臧棣诗歌再批判《野鸽子观止》之攻擂

臧棣诗歌再批判《野鸽子观止》之文明(略)

臧棣诗歌再批判之总览

 

《野鸽子观止》

作者:臧棣

 

很冒险吗?如果一时间

找不到可信赖的

带翼的移动之物,

是否可以让忽然出现在

眼前的这只野鸽子

取代那个急需被重新投掷的骰子?

毕竟,它比那狡猾的小石头

多了一双可爱的眼睛;

而那警觉的飞翔,不仅作为

一种本能,隔绝了来自人类的耻辱,

更演绎了原始的自然

是如何在普遍的麻木中

分配时间的正义。

很委屈吗?假如一生中

只能有三小时,被悄悄清空,

交由一个秘密的结局;

而就在对面,从峭壁上

飞出的雄鸽,一边盘旋,

一边为你重新分配了时间的礼物。

 

转自:http://www.chinawriter.com.cn/n1/2024/0229/c418999-40186172.html

 

侍仙金童:

自从品读了臧棣的十几首诗后,本来生理上心理上是拒绝再细读的,但是臧棣观止系列又像获鲁奖的植物系列铺天盖地地在网络上制造交通堵塞,又让人不吐不快。总体感觉臧棣的诗如此这般地隐藏本体和汉语语法必要的主语对象,造成的阅读不快让人想到甲骨文没有专家破译就无法理解的情况,从这个角度看,臧棣的写作就是在开历史倒车。为了尽可能地说清对臧棣诗歌的印象,我准备针对这一首进行反复阅读和比较理清思路,为什么不像之前一样连批十首或更多,其实臧棣植物系列和观止系列大体上都是一个模板工业化批量制造出来的文化产品,别说举一反三举一反百都不失准度。我喜欢意识流的形式品读,所以弱化层次感和条理,走到哪说到哪,深一脚浅一脚也无所谓,我觉得这种毫无章法让读者丧失预见性,可能反而会有阅读欲望,其实这是我批臧棣的第一个点,就是由于臧棣写作具有模板化工业化批量化,所以阅读他一首作品,就可以预见他的植物系列和观止系列的后续谋篇总纲和行军路线,这就给阅读带来了乏味前置感,就像看电影如果观众能够预知走势和结局,等于身边有人剧透。

十九世纪末,马建忠的《马氏文通》成书于1898年,为中国第一部语法专著。既是第一部汉语语法书,也是中西方文化开始结合的产物,套用西方语法体系研究文言语法。古体诗甲骨文是没有现代汉语语法约束规范的,所以现代人在阅读古体诗甲骨文就需要注释,否则有时完全看不懂,而很多的所谓的注释其实大部分就是交代这些诗文的写作背景,说明这些诗文缺少了很重要的一块,就是必要信息的缺失,这个原因多是作者写作时忽略了读者是借位观察的,有些作者的文章干脆就是自我为中心的为自己而写,加上古文的精炼也让一些文本必要件缺失,当然可能还有另一个原因,就是甲骨和竹简的获取比现代纸张难。所以要求刻在其上的文本精要,这也让汉字的单个造字倾向多和一字饱含一句代指丰富信息的需求,汉字是表意文字英文及大多外文是表音文字,所以德国最长的单词是63个字母组成的“牛肉标签监管任务委托法”,而汉字造字专家的理念是造一个字代替它。扯这么远再回到臧棣诗歌能联系上什么呢?就是臧棣诗歌中缺少必要件的交代而造成了阅读障碍,而臧棣或许自鸣得意地认为自己这样做是艺术处理,是为了拓展读者想象空间,是一种艺术留白的行为。其实这种故意或无意舍弃必要信息的,也是反现代汉语语法的,且这种行为并不是先锋的,它更像是甲骨文所处的那种表达的懵懂期摸索期,所以我认为这是一种倒退,也说明臧棣的写作还是处在初期混沌期摸索期,而他这种批量生产投入市场的动作等于就是在扰乱中国文化市场。在这点上,臧棣有没有自知之明,我指的是他自己的创作能力,也指的是他对自己的争鲁奖和模块工业化批量造诗的行为,他有没有认识到这种行为的危害性呢?如果他没有认识到,就说明他的优越感还没有受到他认可的冲击,所以我觉得有必要用中国顶尖好诗对臧棣进行洗礼,或者叫战争洗礼。我觉得臧棣作为诗歌信仰者,他是没有经过必要的受洗仪式的。我说出诗歌受洗仪式可能概念比较空洞,我这里可以简单地说明下,我认为像邢昊那种在底层生活的经历并以此为基础进行的诗歌创作,就属于一种受洗的仪式,这是一个过程而且相对漫长,比宗教的受洗将人的头按进圣水或河水里的分分钟不同。当然受洗也不是简单地生活对于诗人的磨砺,更多的是心理上的,这点哪怕是生活优渥的人也会经历磨砺,心理层面的磨砺是精神上的而不单纯是物质上的,所以我觉得臧棣缺少这个磨砺和受洗的仪式,按理说人人都有,但是臧棣的文本没有类似邢昊那样的挖掘反观内视后的呈现

回到臧棣这首诗具体的现场。题目是《野鸽子观止》,开篇写的是:

“很冒险吗?如果一时间

找不到可信赖的

带翼的移动之物,

是否可以让忽然出现在

眼前的这只野鸽子

取代那个急需被重新投掷的骰子?

毕竟,它比那狡猾的小石头

多了一双可爱的眼睛;”

站在读者角度,这里缺失了很多必要件,作者为什么让这些必要件缺失,有可能是缺少写作训练,把读者当作者了,以为自己知道的读者一定也知道,或者是故意为之,臧棣认为即使读者不知道也能根据人类互通的生活体验猜到,他认为这样故意隐藏必要件就能产生留白的艺术感。那么是不是有这类效果呢?我们还要继续推敲。首先作为读者,我认为臧棣丢弃了哪些必要件呢?其一就是主语的缺失,“很冒险吗?”这里臧棣说的是谁?谁感觉很冒险?是臧棣还是野鸽子?后续看肯定不是野鸽子,因为这个找信赖之物的正在野鸽子和骰子之间做选择,但是也不要排除这个可能,因为现代艺术家会玩角色互换的把戏。老实说如果一个获得鲁奖的诗人迷恋这种文字游戏,是应该反思的。因此这句话大概率主语应该是臧棣本人或未出现的某人。在这句话中,我能看出臧棣的大惊小怪,因为他的用词,臧棣认为让野鸽子取代骰子的事是一种冒险!这是不是大惊小怪?这是一般读者能够根据自己的生活体验感受到的情感吗?所以臧棣诗歌的虚也在这里体现出来了。因为生活中没人体验过野鸽子取代骰子的感觉,说明臧棣为了制造一种阅读场景在故意为之地人工造景,这是多么牵强的术啊!就算是小小女生,也不至于将这种毫无危险的取舍当做冒险之旅吧!为赋新词强说愁,在臧棣这首诗里表现得淋漓尽致了。这是不是一种写作幼稚?是不是臧棣的诗创还处在摸索不确定的状态,而他居然信心满满地创作了一个植物大系和观止大系,真是自信心爆棚!我认为这种“爆”棚,才是应该考虑下是不是很“冒险”!我认为臧棣这样创作下去,是将自己立于危墙之下的行为,现在被批判事小,百年后是会被审判的,名不配位还要积极争宠是不道德的,虽然我对道德一次抱有审慎态度。

当然你可以反驳说臧棣所说的“野鸽子”和“骰子”是比喻是借喻是另有所指,即使这样也还是说明臧棣的诗歌缺失必要件,遵循这些人的说法找或者猜,“野鸽子”指什么?“骰子”指什么?是不是又要像翻译古诗一样交代臧棣写作背景?臧棣也不是历史伟人也不是文化巨匠,那么这些所指不应该在读者阅读时有所交代吗?所以臧棣写作呈现的是一种倒退,且不说是不是诗,就算是普通的现代文本,也不应该这样无视基本准则地创作。如果这是最洋气的用词先锋状态,那真是贻笑大方了。当然不排除作者会在最后来个反转点明所指,顺带激发读者反复阅读咀嚼的兴趣,我倒是期待有这个点。反正单就这一句看,作者的情感传递是无效的,首先“冒险”是不明就里的!然后“可信赖的带翼的移动之物”读者也不明白是怎样的情感体验让臧棣产生这种怪诞的不着边际的信赖感。哪怕是臧棣说乳房能够让他产生信赖感,我都觉得还是人类正常的情感来源之一,带翼?你臧棣飞过吗?而且既然是“带翼”的,为什么又要强调般地用“移动”而不是“飞翔”呢?所以从这些细微处可以看出臧棣语言的粗糙,必要件的丢失和不必要的“移动”的着重,我为什么感觉这个“移动”算是着重处,就是因为本该顺着“带翼”出现的“飞翔”没出现反而出现了低一级的“移动”,这按照常例分析就是在着重“移动”的不同,但是你左分析右分析后发现,这更像是臧棣的一种混沌态。就像一个写作婴儿睡在襁褓里,不对母亲的乳房产生信赖感,却对挂在头顶上的“移动”的玩具产生信赖感,这完全不是人类的情感体验,就算婴儿的也不合理。所以臧棣的语言存在明显的混沌态是可以确认的。“急需被重新投掷的骰子”中的“急”的原因也是一个缺失的必要件,正因为这个必要件的缺失,让“急”出现得莫名其妙,更别说“骰子”的出现了!在这一句中出现的野鸽子和骰子,都是有臧棣生拉硬拽进一首诗的痕迹,这样能写出一首好诗吗?臧棣的表述不单是混沌的还是混乱的,这都是缺少基本训练的表现,我倒是十分好奇臧棣的自信心来自哪里?“它比那狡猾的小石头,多了一双可爱的眼睛”,虽然这里交代了信赖变化的依据是活物比死物石头“可爱”,但读者还是懵的。“野鸽子”指谁?“骰子”指什么?就算臧棣故意设置了这个谜语般的文字游戏,但是有意思吗?一个学术背景算得上厚实的人搞这种文字把戏高级吗?如果臧棣认为这很高级,那这件事本身就有意思了,因为游戏往往不如笑话招人喜欢。

而那警觉的飞翔,不仅作为

一种本能,隔绝了来自人类的耻辱,

更演绎了原始的自然

是如何在普遍的麻木中

分配时间的正义。”

不出所料,这里的拟人手法可以看出,这个“观止”的观者不仅是指臧棣本人,而且臧棣和野鸽子是浑然一体的,臧棣正是希望自己也像野鸽子一样对生活保持警觉,以隔绝来自人类的可能带给野鸽子的耻辱。这里倒是让人推测下臧棣在生活中遇到过这样的来自他人的给自身造成的耻辱感。但我想说的是这样绕来绕去的所谓的诗技一点都不高级。不由得让我想到严力的诗:

 

《飞》

 

我一直喜欢仰望飞鸟

以及展翅的飞机

或者

滑翔的云

 

多年之后才顿悟

无论使用什么样的标准

才是飞翔的唯一高手

也只有风

在撞墙撞楼

撞山撞地之后

还能飞

 

2022.5.

 

同样是表达对自由的向往,一比对高下立分。严力并没有故意隐瞒“我”,而是开篇就是“我一直喜欢仰望飞鸟”,虽然臧棣的开篇也不失艺术性但是过度隐晦是不必要的,甚至反而会犯错,还是那种低级错误。换做严力,或许用结尾的点睛之笔可以完美救场,并给读者眼前一亮的惊诧感,但是臧棣明显缺乏这个艺术才能。臧棣是野鸽子,这里严力也是风,他在撞墙撞楼之后还能飞,这个飞就很有空间感纵深感,给读者制造了广阔的想象空间,这是一种美感。反观臧棣的语言制造的诗境,可以说尽是词语陷阱,如果一首诗是一次游戏体验,我是不喜欢玩臧棣提供的这个游戏的,这个游戏可以有,但臧棣如果偏要用这类文字游戏争夺奖项并铺天盖地地上刊物,可能不合适,和严力诗歌质量相对,臧棣的出名早了,如果写出严力这样的诗获奖才能般配。

“更演绎了原始的自然

是如何在普遍的麻木中

分配时间的正义。”

    其实这都是拟人手法,目的就是将野鸽子与臧棣本身融合到一起,所以这里的野鸽子既是被观察对象也是观察者,这也是一种常用的修辞手法。我觉得臧棣似乎想从这种常见的表现手法上有所突破,起码我感觉他有这个意识想法,但是显然他的语言还不会飞,还没有一双狡猾的小石头没有的野鸽子可爱的眼睛,臧棣的诗给读者也有这种狡猾的故意设置文字陷阱的意味。就算带着野鸽子臧棣浑然一体的头绪回头看,“可信赖的带翼的移动之物”也很难让读者联想到臧棣生活中的对应之事物,“骰子”和“野鸽子”也是同样无感,这就是作者与读者之间沟通桥梁的断裂,也是作者与所借物之间关联性的断裂,为什么会有这种工程事故,归其根本,还是臧棣这个诗歌建筑师的资质问题,我直觉臧棣的诗歌水平能力是可疑的。建筑中缺少必要件,已有建筑材料之间的铆合又出现如此明显的问题,主题构思也是陈旧的流俗的设计,这都和鲁奖的大师桂冠相去甚远。“更演绎了原始的自然是如何在普遍的麻木中分配时间的正义。”这句话翻译成口语不过就是“野鸽子的自由相对家鸽的麻木活得更有意义”,但是难以想象,像臧棣这类在体制内还是名校教授的人,怎么会有野鸽子的感觉,你写家鸽是不是更合适?身为家鸽想做野鸽子又没有魄力下海却偏要借用这个题材主题,有什么现实意义和指导意义呢?所以又要回到为赋新词强说愁了,作者无病呻吟地创作没意思读者看着更没意思。一比较,邢昊的现实感现场感伴随而来抵达读者的疼痛感和思潮的涌动感就非常能打动人了,而臧棣的诗,连自己都动不了,你能下狠心像野鸽子那样野一下吗?野一下你的诗都不至于此。诗人需要裂痕。

很委屈吗?假如一生中

只能有三小时,被悄悄清空,

交由一个秘密的结局;

    可以说臧棣是借这首诗这只野鸽子在与自己对话,这句话就是臧棣在问自己“很委屈吗?”如果臧棣是历史名人,读者还能联想到什么是秘密的结局,也能揣测下他的委屈,所以非历史名人的臧棣这里的委屈和三小时及秘密的结局,给读者制造的阅读体验可以说是清空的无感的,在艺术表达技巧上,诗人读者也是一无所获的,汇总了说就是毫无价值。语不惊人死不休,这本来是需要内求才能得到的,臧棣在外求,他对自己语不惊人完全没认识,而是觉得别人惊了自己就惊人了,而他人的惊更大可能的那些评委们假装的惊,毕竟贬低一个北大教授的诗歌水平平庸事实,极有可能会误伤自己。我肯定臧棣离诗语惊人的地步还差得远,建议先拿严力作为参照物衡量下自己。

而就在对面,从峭壁上

飞出的雄鸽,一边盘旋,

一边为你重新分配了时间的礼物。

这句臧棣试图用一只雄鸽的出现来升华主题,结果也是徒劳的。这里时间再次出现,以礼物的象出现,这是继第一次的“一时间”、“时间的正义”、“三小时”之后第四次出现,本来我认为可以削弱“一时间”和“三小时”的出现和存在价值,但是在必要件缺失的场景里它们却出现了,肯定价值是要高于必要件的,所以将四个涉及时间的词语并列出来,可见臧棣连稍微的推敲动作都没有进行,主次也不加以区分。“时间的正义”和“时间的礼物”同样不明就里,臧棣想要升华到的形而上的高度也就虚无了。

这首诗我想利用多种方式反复进行品读批判,臧棣写《野鸽子观止》,我来写《臧棣观止》,让那些想了解臧棣的看了这篇《臧棣观止》后,不再有兴趣再去看那些捧臭脚的文字和奖项了。

 

 

 

臧棣诗歌再批判《野鸽子观止》之谋篇

 

今天从谋篇这个角度看臧棣这首诗,这本身也是我的谋篇,因为我计划从不同角度来谈这首诗,那么这个角度肯定就要有个主次先后的选择问题。我倒是不急,没有逼着自己立即拿出方案,所以过了一夜,偶尔想想这个话题,第二天就确定了从谋篇切入。我为什么废话半天说这个,就是这个环节和一首诗的谋篇是一样的,特别是那种命题式的先有目标再有行动的诗创作,这点有别于灵感来袭的诗创,因为灵感来袭的瞬间就可以成诗,这是略有不同的。谋篇并不是你图谋了甚至图谋已久了,也并不能确认一定能够出大作佳作留名史册的诗,这点上要看平时的积累,但决定性因素还是天赋。这里可以将毛主席、蒋介石和溥仪的诗做个大致比较,溥仪所受的教育那肯定是他所处时代最顶尖的教育了,但他写的诗只能是:“《三希堂偶铭》:屋不在大,有书则名;国不在霸,有人则能;此是小室,惟吾祖馨,琉球影闪耀,日光入纱明,写读有欣意,往来俱忠贞。可以看镜子,阅三希。无心荒之乱耳,无倦怠之坏形。直隶长辛店,西蜀成都亭,余笑曰,何太平之有?”,这就像拿个现成的娃娃给她换套文字新装的游戏。蒋介石的诗也只是普通的随便找个文人都能写的,相对之下,只有毛主席的《沁园春雪》是盖世之作,不单是同时代所有的政治家无法企及,就是同时代的文人骚客也是望尘莫及的。那么溥仪和蒋介石会写出《沁园春雪》吗?不可能,诗是人心的造景,不同的人所造之境必然不同,而这个高低差核心内因是天赋,其他的因素与个人学识领悟力和经历都是密不可分的。回过头看臧棣为什么写不出中国顶尖好诗,譬如像伊沙的《最后的长安人》、南人的《世界文明》、邢昊的《圣诞老人》、君儿的《节育环》、西娃的《童年教育》、赵克强的《自由》?就是这些诗人的定位已经没有了臧棣的混沌感,他们的创作已经进入成熟期,他们知道谋篇的重要性,也知道生活中什么元素可以入诗,根本不需要像臧棣这样绞尽脑汁人为地摆弄造景,他们只需要当一个搬运工即可,因为诗早就在那里,就像宝石就像黄金,那根本不是人造的东西也不需要人造,只要炼出一双慧眼即可。《沁园春雪》也一样,它就在那里,溥仪看不到蒋介石也看不到,再怎么努力也看不到。所以臧棣写不出《最后的长安人》写不出《自由》写不出《世界文明》,我一点也不奇怪。臧棣对于谋篇的问题还处在作文式教化的那套流程里,他还没有带着自己跳出来,而且就算跳出来,还需要一个磨练的过程,这个过程也不是三言两语能说清的事,因为这个环节没有一个适合所有人的模式是因人而异的,天赋加自悟,臧棣需要这个过程,否则臧棣就只会随意在某个细节上人工造景,他过早地被抬举让他乐此不疲这种创作模式。烧一炷香是有作用的,这句话是要悟的,而不能凭借着科学思维去较真地辩驳一炷香除了烟和热度没有什么,那就无法交流了,授课也只能到此为止。我居然生出授课的意识,面对一个北大教授,这个念头是狂妄的,不过现在比的是诗,这个授课并不是我个人,而是中国顶尖好诗所有的诗人,他们给臧棣授课没问题,后面我会就谋篇这个议题比照着让读者目测到高低差的。

臧棣《野鸽子观止》的谋篇其实很浅显,而且人为和自我的成分很明显。浅显在他是想借野鸽子梳理下自己的所谓志向,而他的志向所处的环境是需要“冒险”的,臧棣将“很冒险吗?”作为第一句,从心理层面分析这就是志向的大环境,也是这首诗的大背景,在充满风险的大环境里,臧棣在思考或者说在寻找自己的一个志向的定位。不管这个“冒险”放在首句是故意还是无意,基本都能推测出在臧棣的心理结构中,“险”对于他的感觉是重要的,让臧棣感觉需要用一首诗解决一下的,能不能解决是次要的,但必须尝试解决一下,哪怕是心理安慰并不能真正做到化险为夷。但是身为北大教授,他的险有毛主席、蒋介石、溥仪遇到的那种凶险吗?肯定没有,他遇到的险不过是人与人之间关系的凶险,顶多也就是借钱不还、背后戳脊梁骨、学术争论、诗歌批判这类了,所以臧棣所说的险并且要通过诗叫出来呐喊出来,是有些为赋新词强说愁的意味的,把生活的小险夸大,然后让自己扮成主角登场,创作一首或哀怨或沉思或愤怒的作品,企图成就经典。

篇幅有限也不能拿太多人比,单看伊沙《最后的长安人》的谋篇,他是脉络清晰的,题目是《最后的长安人》,整体谋篇是婉转曲折的,没有开篇就将焦点对准长安人。也许你要说臧棣开篇也没有对准野鸽子,其实他是对准了野鸽子的,不过他故意隐藏了必要件主语野鸽子也就是自己。伊沙开篇从补牙入手,也就是从一个与长安人完全不搭界的象入手,层层递进,从牙与城堞象的近似度引出长安城,然后由长安城的象引出形似的秦俑象,让最后的长安人秦俑这个意象合理又震撼地出现在读者面前,这个过程艺术处理是有效的。这就是高级的谋篇,再反观臧棣的谋篇。他是开篇即聚焦野鸽子,他的艺术处理仅仅是通过隐藏野鸽子主语,企图用这个方式调动读者的探索欲望,老实说如果不是批判这首诗,我根本没兴趣去猜谜语。伊沙《最后的长安人》同样是吊胃口,但伊沙的鱼饵会让鱼追着吃,臧棣的只会啄两下就舍弃掉,手法太低级了,身为读者的鱼也会想,自己就是死也要死在英雄的手上,被高级的死法弄死也算死得其所。而且臧棣的谋篇层次感虽然也有,就是先写野鸽子可爱的眼睛、警觉地飞翔、隔绝耻辱的本能,然后拟人化地将自己代人野鸽子形象,让二者融为一体,表达的是自己在面对现象丛生的现实如何像野鸽子一样处理化解,虽然这种险象环生有夸大和造作的嫌疑,但在谈谋篇时我们可以弱化下这种低级趣味的表现。最后臧棣通过峭壁上雄鸽的出现让自己的使命感升华起来。整体看这个谋篇就无感,尤其是相对于伊沙的《最后的长安人》的谋篇,当货比货时,根本就不需要非常细致的比较,高低是一目了然的了。而臧棣语言的在要件的缺失上、表达的失语上和语句意思的起承转合上都有明显的错误,这个要放到下一个话题上,这次谋篇就不涉及了。这里提一下是因为正是这些成堆的问题,让臧棣这首《野鸽子观止》的野鸽子形象没有伊沙《最后的长安人》里的秦俑形象那样鲜明和震撼。谋篇谋的目的是要让所表现的主题发光鲜活,长安人鲜活了也发光了,但臧棣的野鸽子除了野鸽子自带的概念,读者感受不到任何理应互动起来的震感。从“信赖”、“狡猾”、“可爱”、“警觉”、“耻辱”、“正义”、“礼物”这些明显是人的主观用词看,臧棣试图用一首短诗饱含进自己所有的体感情感,最后留给读者的却什么也没有,除了词语什么也没留下,这是欲速而不达欲满而不深,这是创作能力没有跟上表达欲望的表现,也就是写作的稚嫩的表现,在这个点上如果看不出臧棣的入门级,那你就是被臧棣故意隐藏必要件的谜语和迷住了。很多所谓的著名诗人其实连诗歌基本的判断都没有,我的《东写西读掏话叨》等于是一次筛查,很多著名诗人在这次筛查后大多内裤颜色都暴露无遗了。

关于谋篇也不例举其他顶尖好诗的了,写多了怕没人看,虽然这些顶尖好诗人的作品谋篇各有特色值得研究品味。总体看臧棣的谋篇就是有层次,譬如安排雄鸽在野鸽子之后的峭壁上出现,虽然主题升华的效果没有达到,但是这个谋篇设置的框架是有的,但这不高级,就算小学生写作文也懂得运用这个模式。在谋篇上,臧棣没有伊沙《最后的长安人》的出奇制胜,艺术手法上浪费了这种婉转,就是柳暗花明又一村的效果。而且伊沙的语言能力有效地承载着诗意在流动,这点上臧棣也没有做到,臧棣的语言因为要件这种骨架的缺失,让整个诗意是被拖着走的,而且还要借助读者理解力的死命的拉拽。这与臧棣一首诗想承载的货物数量和重量也有关系,因为他要表现的体感情感太多,前面细列出的“信赖”、“狡猾”等等就是这个货物,可以说臧棣一首诗带货太多,既造成了货物的贬值,也让一首诗这个拉货的载具毁掉了,不是掉链子断轮毂,是整个车被毁了。

总之,在认识到点一炷香祈祷灵感降临的重要性之后,就是在求神之后要求人求自身的谋篇上,这是一首诗的顶层设计是基础是蓝图,然后再是建材是语言是语感的练习。灵感不由人,但谋篇还是在人的,这也就是成事在天谋事在人的道理。

 

 

臧棣诗歌再批判《野鸽子观止》之语感

 

什么是语感?如果从专家定义的概念去理解会很空泛,至于很多评论家喜欢用概念或者名人名言来支撑自己观点的行为,说明自信心不足。语感机械地理解就是语言组织能力,更高级一点的理解就是这种语言组织能力的熟能生巧状态,也就是当你真的掌握了之后,是不会像刚练笔时那么刻意地逐字逐句推敲,我甚至认为真的到了这个可以美其名曰出神入化的时候,即使语言出现错误都没关系,甚至这种错误会触发意想不到的新的修辞手法。就像我写这些评论文字一样,我是顺着意识流动打字的,并不会刻意地做过多的停顿去策划后续如何写,念头一起我就会打字就算出现错误,有些错误我也会让它存在,就像生了个残疾,指不定它会活出比正常人还要精彩的日子。语感的先锋性首先要允许容错率的存在,有容乃大。而我为什么要在谋篇之后谈语感这个话题,就是因为臧棣的诗一贯来给我的感觉就是语言的感觉不对,看着别扭,这不仅仅是晦涩难懂的意指造成的阅读直觉,应该是臧棣语言组织能力的基本性问题上有瑕疵,甚至是大漏洞。而这个问题,更像是缺少最基础的必要的语言文字训练造成的,这是我的直觉,对不对稍后慢慢嚼。

首先从诗题上看,《野鸽子观止》这句话是什么意思?是看了臧棣这首诗就不需要看其他诗人有关野鸽子的诗了吗?逻辑上是这个本义,但臧棣这样说是不是自信得过了头?也就是说臧棣说这句话时的语言组织是合理的不是病句,但语感上是主观到不符合实际的是自大的,这就是病态,是语感的病态,而不是语言的病句。从这个角度看,语感和语言还是有区别的,但我不用概念来归纳,我用实例,就像我建议学修辞也要看实例,而且不要被修辞概念束缚,概念没有案例的广度深度,也就是说概念只是一个标牌起引导作用,而不能涵盖该修辞格的一切。按理说臧棣这种观鸽子的小视角能够写出真情实感的诗,但是臧棣常见的这种小视角他也不能把控,就像骑个单车,看着小灵活学起来应该也快,但臧棣总是骑着单车乱窜,毫无章法不遵守交通规则地乱窜,让读者不知道他驾驶着这首诗意欲何为。就像这首诗,臧棣是要表达对自由的追求呢?还是表达不明就里的所谓“分配时间的正义”?。臧棣的用词很奇怪,这种原创毫无价值,似乎想要构建新的词语使用途径一样,就是那种古代名人一篇文章让某个字词的概念突破传统使用范围的先例那样。这种自大,和观止想法的源头接近。

“很冒险吗?如果一时间

找不到可信赖的

带翼的移动之物,

是否可以让忽然出现在

眼前的这只野鸽子

取代那个急需被重新投掷的骰子?

毕竟,它比那狡猾的小石头

多了一双可爱的眼睛;”

 

在臧棣说出“很冒险”之前,臧棣应该知道自己理解或生活中遇到的危险所指,但是这个所指臧棣没有交代,而臧棣本人又不是经历过甚至主导过某件历史事件,那么这个“很冒险”就有必要在出现前或者之后有所交代,这就是一个要件,既是臧棣应该说明的叙述要件,也是读者理解这首诗的必要件。而整首诗也没有涉及“险”,那么这个“很冒险”首先就是语言组织能力欠缺的体现,然后就是语感的问题,总之“很冒险”设置上是唐突空洞无用的,对于主题的辅助不起任何作用。“如果一时间找不到可信赖的带翼的移动之物,”,本来我还想针对臧棣诗歌起承转合单独谈一下,现在我想可以放一起。这句话和上一句的“很冒险”有什么关联性?单纯的字面上是有关联,就是如果“我”没有可信赖的朋友之类,做什么事就会有风险,但是这是很空洞的语言,既然臧棣用的是小视角,就应该有小视角的细节,就要有具体的人物事件来支撑这句话,否则如何将读者代入到诗境呢?也因为没有与现实对接的物象和意象,所以“带翼的移动之物”具有信赖与否的拟人化就让读者不明就里,完全不知道臧棣要表达什么!当然也会有人狡辩,臧棣这样表达其中的“险”、“信赖”、“带翼”、“移动”肯定有现实的出处,臧棣不明说这些词语所指,就是为了调动读者更广泛的与读者自身有关联性的物象和意象,老实说这确实是诗人常用的一种手法,但是那些词语都是历代诗人惯用的,诗人和读者一看也都是立即能明了其所指的,就像梅兰竹菊象征的君子品格。而相对梅兰竹菊,臧棣的“险”、“信赖”、“带翼”、“移动”完全没有这种惯性对应,所以臧棣这样写,有种随意造字企图大众接受并沿用的底层思维,这也是一种自大,这倒是与给这首诗命名《野鸽子观止》的“观止”的自信自大对应上了。“野鸽子取代那个急需被重新投掷的骰子?”这个取代同样莫名其妙,可见臧棣的语言完全没有基本章法可言,有种胡编乱造的故意在里面。“骰子”这个物象又是凭空出现,一首诗里的名词等于都是道具,每个道具都是要为诗服务的,为诗人要表达的传递的情感服务的,“冒险”、“信赖”、“带翼”、“移动”、“骰子”,这些道具可以说被安排上台唱戏没有一个不是瞎胡闹,身为读者就是这个感觉。“毕竟,它比那狡猾的小石头多了一双可爱的眼睛;”,这里的小石头其实就是骰子,这种转换也完全没有语言的高级性,而且“狡猾”和“可爱”,哪一个更“险”呢?现实告诉我们,能够让你看到狡猾的并不一定真狡猾或者说狡猾得多高阶,而往往是可爱更危险,我倒是觉得如果臧棣的小视角挖掘这种存在于现实生活中的大反差可能艺术效果更足。臧棣虽然是小视角,理论上应该是高像素画面的一个高清像素点,但是他又画蛇添足式地添加了众多无关的点状物,对这个本应高清的像素点起到了干扰污染的反作用,这是语言处理的幼稚表现,更谈不上艺术处理范畴了,也可以说语言组织能力这个关都没过,语感的熟能生巧境界还早得很。

“而那警觉的飞翔,不仅作为

一种本能,隔绝了来自人类的耻辱,

更演绎了原始的自然

是如何在普遍的麻木中

分配时间的正义。”

 

    而那警觉的飞翔,不仅作为一种本能,隔绝了来自人类的耻辱,”这句还好理解,算是语言组织合格,但仅仅是说独立地看不是病句,意思就是因为野鸽子警觉,所以未被人类捕获,继而遭受来自人类的管束教化,如果放到这首诗的整个语境中,这句话既是孤立的对主题也毫无益处,因为这首诗的素材呈现碎片化,主题的空泛,支撑物和主题本身都毫无新意,这个前面已经和严力的《飞》做过比较,特别是新意上创意上。“更演绎了原始的自然是如何在普遍的麻木中分配时间的正义。”,这里的“分配时间的正义”理解就太臧棣化,其他人无法理解,当然牵强附会地理解是可以的,但总是有两手空空的感觉,不实在。如果我们的语言不能有效抵达读者,诗语言借助艺术手段表现出来不能被读者理解,这多半的责任在诗人的语言上,读者的理解只能负次要责任。这个责任划分没有异议吧!毕竟有些艺术处理是不能被普通读者接收到的,就像电视盒子,里面的解码器也需要软硬件的升级,如果读者不升级自然收不到最新的艺术表现节目。

很委屈吗?假如一生中

只能有三小时,被悄悄清空,

交由一个秘密的结局;

而就在对面,从峭壁上

飞出的雄鸽,一边盘旋,

一边为你重新分配了时间的礼物。

 

“很委屈吗”其实结构上是对第一句“很冒险吗”的应和衔接,但一样的是,“冒险”得不明就里,“委屈”还是出现得莫名其妙。“委屈”什么?因为这个假设就委屈?臧棣的小视角不切入到现实场景,却要假设一个故事,一个只有三小时的人生,或者叫鸽生,然后继而入戏地委屈一下,臧棣就完成了诗意的建构,这有什么意思呢?这样布局好玩?这是不是就是经常被人提及的意淫?“清空”什么?指鸽子一生的消失?“秘密的结局”是什么?如果读者将之归类意淫,那么就合理了,当然是毫无意义的合理,与主题毫无关联性。单靠一个设问与前面的机构衔接也是无效的,不仅是结构上的无效链接,也是无形的主题铆合的错位。当读者迷失在臧棣式叙事抒情风格时,臧棣试图用一只出现在特殊场景“峭壁”的雄鸽来挽救,当然在臧棣的意识里是提升是升华,在我这个读者眼里臧棣这一句更像是自救,这只雄鸽就像臧棣的救命稻草。“一边为你重新分配了时间的礼物”,这个礼物的意象是混沌的,就像时间的正义一样。我实在不想用顶尖好诗的语言来击垮臧棣,因为随便找一位普通的认真的诗人,他们的语言能力都强过臧棣,我认为臧棣在诗歌语言上还是牙牙学语的阶段,不要被自己的学识欺骗了,学到的知识虽然到了北大名校水平,但是自身的语言能力给人的感觉还不及北大附中。背诗和作诗确实是两回事。老实说,写完这篇,我又没有继续批判的兴趣了。

 

 

 

臧棣诗歌再批判《野鸽子观止》之瘪壳

 

本来是要放弃针对这首诗的继续批判,因为索然无味,不过这可能是昨天批判过量导致的感觉,所以经过一晚的休息,灵感又来了。灵感让我想到了稗子,如果好诗是稻子,那么臧棣的这首是就是稗子,但是因为臧棣诗创的努力还是有目共睹的,所以稗子还不是特别适合这首诗,毕竟这还属于诗范畴好歹算是诗,我觉得空壳比较适合今天的批判思路和主题。

如果一首诗是一颗水稻,那么其上的意象就是稻谷,诗意就是谷粒,茎叶就是字词组成的语言,根系就是谋篇是构思的蓝图,所有计划的实施展开都来自这里,而稻种已经看不到了,它就是灵感,虽然灵感来临时无影无踪,没有稻种的实体形象,但没关系,这只是一个比喻,不需要百分百匹配,意思相近即可。这篇我们不探寻臧棣诗歌灵感的来源,每个人灵感的层次质量都不同,鉴于这首诗的低劣,就没必要溯源灵感的来源了。作为茎叶的语言前面讲过,也涉及到了臧棣的构思,一种混沌甚至可以说是混乱的诗谋划。今天只谈稻谷,谈臧棣诗歌稻谷给读者的空壳瘪子感。

诗意的搭建一般都是来自意象,这个意象的结构一般就是物象和主观意识组成,通俗点就是名词和形容词的混合体。这里不纠结意象和物象的区别,因为没有一个词是绝对精准的。那么我们把这首诗涉及到物象和臧棣主观意识的词语罗列出来,检测下为什么说这些词语是空壳,是没有灌浆长成谷粒的。“冒险”、“信赖”、“带翼”、“移动”、“野鸽子“骰子”狡猾可爱警觉飞翔耻辱麻木正义委屈秘密峭壁雄鸽礼物,这一系列的词汇臧棣以为就能创造出丰收的气象来,但这些词汇只是稻谷的外壳,看着多但你伸手一捏就会发现里面是空瘪的,这首诗只是一些标签组成的玩意。读者看到这么多空壳,只能想象出并不存在的谷粒。读者捏冒险时,发现没有任何险情;读者捏“信赖”时也没有任何情节支撑;“带翼”也是指向不明的;“移动”也是无目的出现的;野鸽子仅仅剩一个固有概念在那里;“骰子”的登场是滑稽的;狡猾是无从谈起的;可爱是莫名其妙的;警觉是纯靠臆想的;飞翔仅仅是一个动作;耻辱也是凭空出现的;麻木感来源不明;正义出现得牵强附会;委屈得没来由;秘密让读者摸不着头脑;峭壁安排得好刻意;雄鸽哪有雄鹰有气势;礼物是无功受禄,出现得无缘无故。臧棣的失败在于想在数量上搞创收,所以罗列了如此众多的词汇,但是没有在任何点上做诗性展开,叙事无半点抒情又滥情,这就让一首诗要呈现的诗意荡然无存。臧棣这些具有主观色彩的词汇使用泛滥是死穴,而且直接是没有主次全部是随手贴一个标签完事,词语之间的关联性也弱,给读者的感觉是不具备将帅之才,还喜欢调动千军万马图谋天下。而很多顶尖好诗人都是专注一个或为数极少的点展开叙事抒情的,这样每一个稻谷就能够灌浆饱满,呈现给读者的就有果实,读者就有所收获,如果仅仅是一堆词汇的组合,那读者翻翻词典算了。当然这里也不排除一些高手仅仅通过词语的组合就能创造出优美的意境深远的诗意,可惜臧棣绝对没有这个能力。这里我随便选出湘莲子的《命》和我的《诗歌的源头是有话要说》,着重用这两首诗的实来对照说明臧棣这首诗的瘪壳现象。

 

《命》

 

四十年后

那间女护士宿舍的同学

重相聚

嫁医生的都离了

嫁病人的不仅没离

还过得不错

当时最漂亮的

嫁医生

医生又改行当律师后

不仅离了

还疯了

最近

在精神病院退休

又住了进去

 

算得上是一个大命题,如果是臧棣肯定又会罗列出一大堆毫无事实支撑的词汇来组合交差。湘莲子的创作没有臧棣那种试图阐释人类共同体式的命运宏大主题的企图,她就是聚焦到一个具体的身边人身上,通过婚姻这个平凡人都能共情的事,来传达这个主题。真实事件中的戏剧性比编剧编出来的更精彩,嫁得不好的结出了好果子,当初嫁得好的反而疯了,作为护士还戏剧性地在退休后回到了精神病院,这就是事实的诗意,是臧棣那种靠词汇臆造的诗永远赶不上的。和臧棣的一堆稻谷比较,湘莲子这颗稻子上只有一颗稻谷,概括起来就是护士婚史奇谈,看看捏捏都是饱满的,细细读慢慢品尝是有收获的。《命》中情节的反转也是大技巧,是前面说的高于机械的语言组合能力的语感熟稔的阶段,而技巧在臧棣这首诗里,只能感觉到他有这个欲望,但完全不具备这个能力,尤其是湘莲子这种熟练程度,我认为臧棣单靠自己的不懈努力拼命搜集词汇是抵达不了的,可以试试低调冥想自悟。老实说我确实佩服臧棣的高产,也认为这是一个好诗人必备的条件,但臧棣诗创缺少要件,就像他在诗中丢失了要件还不自知一样,应该是他的意识没有到这个层面,他不知道要什么,就像那些指鹿为马的人中,有些是真的分不清鹿和马就信口开河,臧棣写诗就有这种信口开河的感觉,但他真的是分不清怎样写为好怎样写是差是平庸是低劣。我建议臧棣学学湘莲子,在一个生活现场聚焦着去写,要精选词语建材,不要满地捡垃圾填充一首诗建筑,要多看中国顶尖好诗,不要拿洋垃圾当宝贝。那些获得洋奖项的诗歌多半也跟国内获奖的诗歌一样,还是需要读者分辨挑选一下的。国际大奖这件事上,可以联系吉狄马加的获奖经历来推测,也可以从臧棣获得鲁奖这件事来推测,不能完全靠奖项的标准去学习诗歌。这首诗如果换做湘莲子来写,她一定能够依托现实生活,在可爱与狡猾中写出反转,用可爱的表象证明出真正的危险。臧棣真的缺少一双慧眼。

 

诗歌的源头是有话要说

 

诗歌的源头是有话要说

涓涓溪流只见鱼肥虾多

艺术雕琢太多就是泥沙

老百姓只能打口井养家

翻译古诗诠释新诗的人

成了自来水厂和漂白粉

真知应是生命的救苦药

艺术家采药总在那山脚

大诗人把自己看得威武

怕你只是评论家的玩物

用泥沙将河床抬得高高

你是黄河千万别破堤了

用工业废水把诗歌弄脏

你们却一哄到京城领奖

当你们汹涌地流入海口

又要弄晕多少鱼苗的头

 

我选这首诗是想说明意象多并不是诗意缺失的原因,意象多也能创造出丰富的优质的意象和主题,臧棣的意象繁杂反而造成了稻谷的干瘪诗意的干瘪,那是他个人能力的问题,并不是词语本身的责任。我用的词汇意象也很多:源头“溪流”“鱼肥虾多”“泥沙”“老百姓”打口井”“自来水厂”“漂白粉”“救苦药”“山脚”“大诗人”“威武”“评论家”“玩物”“河床”“高高”“黄河”“破堤”“工业废水”“弄脏”“京城”“领奖”“汹涌”“海口”“弄晕”“鱼苗”,之前把这些比作稻谷和外壳,在这里把这些词汇比作所灌之浆合理些,真正的谷粒就是诗意和主题二者的混合体,所有的灌浆都应该是为了诗意主题的饱满服务的,我用了这么多词汇却没有臧棣词汇运动的过量感和违和感,就是因为我这些词汇有清晰的围绕整首诗的诗意和主题在调度运转的,臧棣肯定也有这个意图,但是他在排兵布阵时在点对点的工作细致度上没有把控好,或者说干脆点就是臧棣没有这个把控能力,对于字词这些小兵小将的调度合理使用的能力。一首诗的字词就是千军万马,诗人作者就是运筹帷幄之中的将帅,同样的兵换做湘莲子和顶尖好诗人,那个效果与臧棣比起来是大不同的,所以《野鸽子观止》的低劣,责任完全在臧棣本人。

如果有新的批判角度我会再写,没有就算了,多角度批判一首诗,我这个办法也算首创吧!算是一种新的诗歌批判模式。其实虽然是批判,表面上是对臧棣的贬损,但如果换个角度看,也是对臧棣写作的一种重视和认真,毕竟我也不是为了贬损而贬损,虽然用词上有些情绪化,但我也不想为了让臧棣哪天看到不生气就隐藏这些情绪,因为真实才有质感,我不能少了这个点的灌浆,它肯定属于稻谷胚芽的部分。

 

 

 

臧棣诗歌再批判《野鸽子观止》之攻擂

 

《野鸽子观止》

作者:臧棣

 

很冒险吗?如果一时间

找不到可信赖的

带翼的移动之物,

是否可以让忽然出现在

眼前的这只野鸽子

取代那个急需被重新投掷的骰子?

毕竟,它比那狡猾的小石头

多了一双可爱的眼睛;

而那警觉的飞翔,不仅作为

一种本能,隔绝了来自人类的耻辱,

更演绎了原始的自然

是如何在普遍的麻木中

分配时间的正义。

很委屈吗?假如一生中

只能有三小时,被悄悄清空,

交由一个秘密的结局;

而就在对面,从峭壁上

飞出的雄鸽,一边盘旋,

一边为你重新分配了时间的礼物。

 

2024

 

因为暂时对于这首诗继续批判失去了兴趣,所以选了一些关于鸟的诗歌与臧棣的进行比较,不加旁白,读者自读自悟自辨。

 

鸽子

作者:伊沙

 

在我平视的远景里

一只白色的鸽子

穿过冲天大火

继续在飞

飞成一只黑鸟

也许只是它的影子

它的灵魂

在飞 也许灰烬

也会保持鸽子的形状

依旧高飞

 

 

 

 

《思想者》

作者:南人

 

他们把他的

脑袋砍下来

挂在城楼上

示众

 

老天爷见状

派一只乌鸦

叼走了

他的

思想

 

2022-04-20

 

 

 

 

看电影

作者:王果然

 

戴上3D眼镜

看到好多小鸟

往我眼里飞

难道鸟儿们

把我眼镜

当作鸟窝了吗

 

 

 

 

以下作者:侍仙金童

 

 

无需理论鸟就会飞

 

鸟不是学了空气动力学才会飞

蚁不是学了力学才能举重若轻

蛇不是学了化学才会迷倒众生

雪不是学了几何学才晶莹剔透

花不是学了美术学才姹紫嫣红

风不是学了文学才使万物生动

光不是学了物理学才健步如飞

星不是学了引力学才悬浮自如

天不是学了宇宙学才成就自我

原来我们不用学习就满腹经纶

能够媲美所有科学的经典模型

知识智慧早就摆放在这里

它与世界一同诞生

不是在你思考研究之后才有的

 

给你一双翅膀就去飞吧

别提问

 

20190710

 

 

 

 

我放飞着的鹰

 

我的诗

想象的翅膀展开来很大

我的诗

身体太小内蕴明显不足

我的诗

喙虽小不乏尖锐

但裸露着炫耀着坚硬石壁的高山

连嘲笑我一下都不屑

我飞得很高

是因为我想象的翅膀很大

但更大的风让我的飞翔

实际只是被动而生的假象

我摇摇晃晃盘旋着

用我的目光搜寻着下面的猎物

然而这些我选的营养

又只能增大我已过大的翅膀

我的尖爪在翅膀的阴影里深藏

这被坚硬石壁磨砺出来的锋利

想抓破高山的石壁的胸膛

 

1999

 

 

 

 

鸟语诗香

 

彩色画眉不睬人

黑色鹩哥爱撩人

日日春头顾自鸣

传曲惹人把词填

 

20160302

 

 

 

 

树鸟笼

 

一棵树

就像

一个抽象的鸟笼

你伐倒树

分割拼装

一棵树

就是

许多具体的鸟笼

树还是那棵树

鸟还是那只鸟

鸟笼由抽象变具体

人心由抽象变具体

在鸟的眼里

一个鸟笼叫自由

一个鸟笼叫自私

 

20160609

 

 

 

 

鹦鹉

 

天生有花衣

飞落枝头开

啄衔梳妆忙

闲问客何忧

 

201706

 

 

 

 

西津白鹭

 

不解翠竹风情

直到白鹭临空

西津河寓意深刻

借你倒影方领悟贯通

忽高忽低的灵感

生怕词不达意的惶恐

成群结队的情感

却不轻易落笔地慎重

她们在天庭美得如此轻松

是等你放弃词藻的作弄

是等你卸下虚妄的沉重

 

201709

 

 

 

 

食夏趣

 

一架葡萄

半夏鸟鸣

难解蔷薇

知了无语

 

20180714

 

 

 

 

鸟理论

 

鸟巢

与一亿年前的

建造方法

建造材料

一样

如今不一样的是

材料多元化

人造纤维

塑料袋等

专家说

人出现才几百万年

我想肯定不对

鸟进化一亿年

还是这个鸟样子

那么十亿年前

人就应该出现了

没理由差别这么大

专家都什么鸟理论

2021/12/29

 

 

 

 

痣在必得

 

手养喂大的

食肉鸟

羽翼未丰

绒毛渐密

涉世未深

好奇心特强

在我的光膀子上

蹦来蹦去

把我胳膊上的

啄了个遍

我这个痣多星

碰上了痣在必得的鸟

顿时有了

痣存高远的理想

 

2022/6/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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